这些天,小区里的垃圾房在改造,为了让大家做好垃圾分类,这下可抹杀了一波小区里阿姨婆婆的兴趣爱好了。
想起我奶奶了,她是我们小区里第一代垃圾桶女王,怎么劝都没有用,后来索性由她去了。这些人有些通性,多数住在低楼层,底楼为首,卡点精确,每每倒垃圾总能看到他们乐此不疲的身影,最重要的是,眼尖儿。奶奶去世后好多年,基本每回看见扒垃圾桶的老太,我都会心头一阵,也说不清是什么,没见人时,把纸板、易拉罐、塑料瓶放在一边地上,一会儿功夫准没。
到了妈妈辈,不拾破烂,但会在另两方面体现,一是塞得满满得冰箱,二是永无止尽的环保袋,通性是“攒”。
似乎,这事儿会遗传。前些天捡了个锄头把,那是因为用了20年的把柄包浆实在了得。
今儿到海边想去拾几根浮木刻些东西,木头到没拾到,发现几条废木船,捡了几根锈钉子,那锈好像会说故事,我能看出来。要不是没地儿放,我还想把那漆成海蓝色的木窗框也带回来。我去湖边捡石头,喜欢它们被磨平了棱角,去海边捡珊瑚和贝壳,喜欢他们得精巧结构,去沙漠里捡胡杨木,那表面得沟壑像老者的手,拾起来时还带着沙漠的温度,我还在山里捡树叶,小时候刨土挖宝藏,包装纸和瓶瓶罐罐都曾经是我得宝贝。
垃圾分类这事其实挺好的,只是有些人可能就不能再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