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与火

夜晚的星星不说话,地上的人儿乐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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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夜晚的风静悄悄的,猫儿也不叫,狗儿也不吠。矮矮的房子上面,有我,爸爸,妈妈还有哥哥,我们就这样在那个屋顶上乘凉,望着漫天的星星,像是一幅绝美的画卷,看也看不尽。哥哥,是大大(大伯的意思)家的哥哥,比我大四岁,小时候就爱找我玩。每一年除夕那天,哥哥在自己家里总是吃得半饱,然后再到我家里和我们一起吃饭,大些时候还得陪父亲喝上两杯,不过他的酒量真的是太差了,喝一点儿脸就开始红了。小时候,我总记得四个人在屋顶看星星的时候。晴朗的夜晚,星星真的多得数不清,差不多要一个挨着一个了,长大后,我再也没看过那么多星星,即使是再晴朗的夜晚,也不如小时候的那片星空了。那个屋顶我后来倒是常常上去,妈妈有时候会在上面晒一些地瓜干和鱼,我也只是上去看看。这个小的屋子是当做仓库来用的,大概是我四五岁的时候盖的。记得那时候,爸爸和大人们在给这间屋子的屋顶打水泥,而我正高兴地坐在姥姥的自行车上,因为大家都知道我要去姥姥家住了。

某一年冬天,家里安了暖气。脑袋里唯一的一个画面,就是我一个舅舅把我家的墙凿了个窟窿,让暖气管能够通到外屋。不知什么时候,暖气就安好了,我乐坏了。因为,从此以后我就有了一个光荣的任务——加煤。小时候,腿比较勤快,一旦大人吩咐了什么事情,自己就觉得特别光荣,因为有事干了。有两组暖气片安在我和父母的屋里,然后一个暖气管通向外屋,外屋还有个炉子,要想屋子暖和,就全靠炉子了。它通体灰黑色,上面的盖子是一圈圈的,可以拿下来。

快要冬天的时候,总会有一个卖煤的人拉着一车煤在村子里兜售。这时,父亲会买上一吨煤作为过冬用。那时候,我并不知道一吨是什么概念,只知道冬天时候家里没那么冷了,再加上火炕,我基本上想天天赖在被窝里,然而这种情况是不可能的。

大人们,通常是懒的,他们喜欢使唤小孩子,比如就经常让我去给炉子加煤。然后,每次我都乐不颠地过去,拿起钩子,把最中间的那一圈给挑下来,然后用铲子铲几块煤加进去,或者有时候还得用钩子搅一下,因为可能煤放得太多,火被压灭了。炉子的用处很多,除了可以取暖还可以烧水。把一个铝制的壶放在上面,烧水烧得特别快。那时候闲来无事还会把煤摔成一块一块的,因为我太好奇煤到底是什么做的。

夏天的星星,冬天的炉子,都是我童年的期盼。陪伴我走过那么多平淡的时光,而现如今回头一看,原来那个时候的日子那么温暖,那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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