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真的是无法理解,上一秒我还在一个未知的世界里探索,下一秒我就站在这里了。
那天,无缘无故被人抓起来审问,经过身体的摧残之后,本该探索未知世界以求生存的我,又一次意识被抽取,来到另一个陌生的世界。
当意识逐渐变得清晰,我发现周围人的嘈杂声也变得越来越大。一个人,两个人···不,至少有上百人,每个人声音的高低都不一样,有叹气声、兴奋声以及尖叫声等等。
我睁开了眼睛,发现我站在一个大房子里,要说有多大?应该300平米都不止。房子里放着十来个大桌子,上面有扑克、牌九和转盘等,大大小小的,都是我没见过的用于赌的东西。
我知道了,这里是一个赌坊。
赌的这个行为是非常不好的,有多少人因为赌而妻离子散甚至是倾家荡产,所以我似乎来到了一个不该来的世界。
每个赌桌旁都站着十来个人,有些甚至有三十几个人。仔细一看就会发现,其实真正赌的也就是那三四个人,周围那么多的人说白了就是看热闹以及起哄的。
要我看,其实这本身很无聊,那为什么这么多人都还要继续在那站着呢?我想了想,应该有那么几个原因:一、反正赌的人又不是我,我什么钱都不用出,还能看一看这些人大起大落的好戏,干嘛不看?二、反正有这么多人看,感觉看这几人赌的人“表演”挺有意思的,看就看吧;三、我就在有钱的人旁边站着,万一他大赚了,一高兴就分些钱给我们呢?这种机会可不能错过。还有其他很多可能的原因,在此不一一列举。
我在赌坊里走了一圈,看了一下里面的情况。果然,有人因大赢而狂欢,有人因狂喜而发钱,有人因起观看而得钱,有人因荡产而断手足。每个桌子的四角、房子墙壁及角落,都站着几个穿着黑衣服、表情很严肃的人,可能他们就是赌坊的保镖,当有人无故闹事或者没钱还债的时候,他们就会干自己的“本职工作”。总之,这是一个万恶的地方。
从我刚才了解的情况来看,这不是属于我的时代。这里没有手机、没有网络,有的只是电力和灯泡。我估计,这个时代应该跟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差不多。我刚才都没怎么观察自己,其实我穿着橙色偏灰色的风衣、黑色的裤子以及黑色的皮靴,戴着一顶与风衣颜色相同的圆形帽子。从赌坊里所有人的穿着来看,我确实与众不同。但不管这是什么时代,也不管这个时代好不好,我都要离开这个万恶的地方。
在我正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一个穿着制服、身材偏胖的人叫住了我:“老板,你要出去呀。”
“你叫我?”我朝着他,用食指指着我自己问。
“对呀,我是老张呀。”他的语气还算祥和,不会给人一种恐惧的压迫感。
他叫我老板,我没听错吧。可是这怎么说也太扯了吧,五分钟前我还被当作卧底呢,结果呢?唉,我都不忍心想下去。不过话说回来,万一我真是他们的老板呢?不行,得赶紧像一个办法了解一下情况。
“来,给你个机会,你来介绍一下我。”我在匆忙之下想出了一个很好的方法。
“哎呦,老板,您可真幽默。我们都知道您平日里比较幽默,可今天怎么感觉怪怪的?”
“有吗?我这不够平常吗?让你说你就快说,哪这么多废话!”我感觉自己快要露馅了,语气也变得不平稳。
“对,对对,老板说的是。那既然这样的话,我可就说了。”他对我倒是从始至终都很尊敬。
“您姓王,是我们这个赌坊的老板。从小您就很有商业头脑,白手起家,20岁出头就成了方圆10里内的大富豪。说来也奇怪,您不做商业大亨,倒是开始经营起一个赌坊和一个酒吧。在镇上其他赌坊和酒吧太不拿人命当回事的背景下,您不断壮大自己,合并他人,最终镇上只留下了一个赌坊和一个酒吧。酒吧已交给一个您信任的人来管理,而这个赌坊则由您亲自运营。老板,您看我说得怎么样?”
“那你说一说,我这个人怎么样?”
“实话实说,对您我就是一个字‘牛’。您知道,在以前,其他赌坊一旦有人输得倾家荡产,那剁手跺脚都是最便宜的事,而在酒吧,聚众闹事的经常有,出过人命的也不少。总之,以前这里啊,真不把人命当回事,所以治安特别差。自从您管理之后,加强了安全防护,再也没有出过人命。在赌坊里,您强制增加了一些限制金额的规定等,也给您经营地有序平稳。不瞒您说,不管是工作还是私下里,兄弟们对您也都是佩服得不行啊。”
“哎呦,瞧你这话说的,我还真有些不好意思了。”请起来我的角色也不是什么坏人,这下我就放心了。
“您就别谦虚了,您的大名,这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
“那你说刚刚那人输了后就断手是怎么回事?”我想起了刚刚在这里出现的恶。
“哦,那个呀。虽然您有了规定,但有些人就非要那样做,我们怕给不了您交代,就让他签了生死状。”
“把这个规定撤了,以后一定要按照我的规定的实行!”我感觉我说这句话的时候非常有力。
“是,老板,我立刻去办。”随后我就看见老张拿着生死状制止了正要断手的人,一番教育之后,给了他一些回家路费以及安家费,并派了两个保镖送他回家。
我在想,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特点。这个时代,也许还真有些值得学习的地方。
在那个输钱的人感谢我并离开后,我也准备到外面去看看,了解一下这个世界,也许这个世界并不像我想象的那么万恶。
就在这时,赌坊里的嘈杂声突然间增大了。我一看,果然有一个人在闹事。
从他的穿着来看,不怎么顺眼,跟我的穿着相似,但没有戴帽子,整体偏胖。看他的脸,也就知道不是什么善茬。短发,很短,是贴着头剃的,看起来很圆。在他的眼睛下面,有一个刀疤,大概能猜测到他之前的经历。
“我要找你们老板!把你们老板叫出来!”那人大吼。
很多人都在拦着他,但似乎没起到什么效果。
我向他走去,他看见了我,拦他的人看见我后也纷纷让开。他从众人的拦截中解放之后,动了动肩膀,整理了一下衣着,朝旁边的人“哼”了一下,然后对我说:“喂!你谁呀?”
“你不认识我吗?”我要先了解一下他的底细。
“嘁!哪来的小毛孩,我要找你们老板。”
看来他不认识我,应该是从外地来闹事砸场子的。
“别嚷嚷了,我就是老板。”我用严肃的眼神看着他说。
“就你?嘁~”
“怎么,不像?”
“没想到,这么大赌坊居然是由个小毛孩管理,看来这里的人呀···”他用非常轻蔑的语气说。
旁边的人听到后非常愤怒,正准备上前群殴时,被我一挥手制止了,看来我的名望还不错。
“我想知道,你是来干什么的?”我用没有任何表情的脸看着他问。
“没看见啊,我是来砸场子的!”
“那你想怎么做?”
“怎么做?当然是赌了!”
“这是我的主场,这里这么多赌法,你随便选。”
“不,我不赌这些。”
“那你想赌什么?”
“哼哼~”他从风衣内口袋里掏出一把左轮手枪(弹夹是圆柱形,能装六发子弹,开一枪后,另一发会自动转到弹射口),拍在桌子上,“赌这个。”
众人看见后,纷纷后退。
“赌命?”
“没错。赢的人活着,输的人,死!”看着他得意的语气,似乎很有自信。
“你确定!!!”我的眼神变得犀利,语气也更严肃。
“废话少说!”
“好,满足你。”说完,我叫老张立刻去做一件事情。
两分钟后,我跟他站在一张桌子的两边,周围围满了人。
他用右手拿起左轮手枪,用食指弹出弹夹,把枪一颠,六发子弹都掉在了桌上。周围一片寂静,子弹落在桌上时的声音特别清楚。这氛围,心态不好的人早就腿软了。他拿起其中一发子弹,在空中慢慢挥了一下,示意旁人没有作假,然后将子弹装在弹夹里,左手四指护住枪口,用左手大拇指推进弹夹,顺势用左手四指从上往下滑了一下弹夹,弹夹受力转了三秒,这样就不知道子弹转到哪个位置了。
这就是赌命,赌的是运!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币,说:“这样吧,我扔一枚硬币。正面朝上,我先开,反面朝上,你先开。”
“不,我先开!”他用非常强势的声音说。
旁人听到后,纷纷小声议论:“原来他是这样的人。这人怎么这样啊。”
左轮手枪,赌的是运气。将手枪拿起,枪口对着自己的太阳穴,然后开枪。第一发中的概率是1/6,如果第一发没有死,那对面的人中的概率就增大到1/5。所以他硬让自己开第一枪,正说明了他惧怕死亡。
“好,我答应你。”
众人准备劝阻,又被我挥手制止了。
他拿起手枪,用拇指拉起保险,将枪口对准自己的太阳穴。在开枪前,他朝我“哼”地笑了一下。
这时,周围非常安静,听不到任何声音。人们想听的也只是开枪后的声音。
他的食指扣下了扳机,撞针以极高的速度向前弹射,在几乎一瞬间的时间后,撞针碰上了子弹,并用极高的速度将子弹推出枪膛。这声音,一瞬间响彻了这安静得要死的赌坊。
没错,他第一发就中了。子弹穿过了太阳穴,他瞬间毙命。
在场所有人都惊住了。
······
他的额头出现了很多汗珠,其中一滴慢慢地从他的太阳穴流下,经过了眼睛边角,他本能地眨了一下。那滴汗又顺势经过脸颊,经过嘴角,最终从下巴滴落。又有一滴从他的额头顺势滑下,流到了他的眉毛上,他甩了甩头,落下了很多滴汗珠。
现在,还在他开枪之前。
刚刚我一直跟他在对峙,已经过了十分钟了。旁人的议论声也开始慢慢变大:“奇怪,怎么还不开始?他们在干什么?”
其实在开始之前,真正的战斗已经开始了。这是一场意志的战斗,这场战斗直接决定了最后的胜负。从他流汗的情况来看,他已经被我带给他的压迫感打败了。
他对我的恐惧,直接在他的大脑中形成了刚才一枪死的幻觉。他的眼神也开始飘忽不定,那只拿枪的手也在不停地颤抖,头上的汗也越来越多···
这时,老张过来了,将一张纸放在了他面前就退下了。
“你要不要看一看这张纸上也了些什么?”我对他说。
“是什么?”他用颤抖的声音反问。
“这是我给你的指点,也是你的活路。”
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我,用左手颤抖地在桌上摸索纸张的位置。当他摸到后,慢慢地递到眼前,视线转到纸上。
“No Zuo,No Die。这是什么意思?”他看了纸上的内容后反问。
“不作就不会死。换句话说,放下吧,放下枪,这样你就可以活下去。”
“胡说八道!”他的心情此刻很复杂。
“你确定!!?”我用非常犀利的声音盯着他说。
这一刻,他定住了。这一刻,他有一种强烈的感觉——我知道他刚才大脑中出现的幻觉。他双眼无神地摇了一下头:“来!!!”
他将纸扔了,右手颤抖地提起手枪,对了三次才对准太阳穴。
所有人都能很清楚地看到他对死亡的恐惧,他的大脑在命令他依照规则扣下扳机,而他对死亡的恐惧则让他的食指十分无力。他的食指在扳机上扭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扣下,而我一直看着他,一动不动。
最终他狠下了心,在食指扣扳机前的两秒,他闭上了眼睛,张开嘴巴“啊~~”地大叫,两秒后,他扣下了扳机。这声音,在这寂静的赌坊里显得格外响亮。
扣完扳机后,虽然他一动不动,但我知道他其实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4秒过后,他微微地睁开了眼睛,虽然只睁开一条缝,但也能让他确定他没有死亡。他睁大了眼睛,摇晃地站直了身体,开始“哈哈哈哈~~”地大笑。
“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我对他说。
他听到后停止了笑声:“你说什么,反悔?不行!到你开枪了。”说完后,他将手枪放在桌上,推到了我的面前。
我看了一下手枪,又看了一下他。他用手指着手枪对我说:“到你了。”
我拿起手枪,将枪口对准太阳穴,眼睛一直对着他。看着他得意的面孔,我迅速地扣下了扳机。
在我扣下扳机的同时,他又开始哈哈大笑。当听到空响的枪声后,他用3秒的时间停住了笑,双腿一软,差点直接摔倒。
我将手枪推到了他的面前,他看了看手枪,又无助地看着我。
“别说我没有给过你机会!”我用苛责的语气对他说。
他一惊,开始用颤抖地右手在桌子上摸索手枪。摸了3秒,他的小指碰到了手枪。在碰到手枪后,他的眼神中出现了一种绝望。他用更颤抖的手将枪口对准太阳穴,一动不动地看着我。头上的汗越来越多,太阳穴出的汗也顺着手枪枪管流到了弹夹的位置。跟上次一样,他闭上了眼睛,张大嘴巴,“啊~~”地大喊了5秒。5秒后,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然后他用大拇指拉下了保险,扣下了扳机。
一个清脆响亮的声音响彻赌坊。
这一发没有子弹。
他的意识清醒后,就开始大声地喘气。喘了4次后,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这种笑容,不是开心,而是面对死亡后的一种恐惧,这个笑容已经在他的脸上僵住了。他将手枪推到了我的面前。
前三发都没有中,现在的概率高到了1/3。
我一直都在看着他,什么话也没有说,就这样一直盯着他看。就在他想要笑的时候,我立刻拿起手枪,将枪口对准太阳穴,在拿到空中的时候,我顺势拉下了保险,对准太阳穴后,我直接扣下了扳机,眼睛都没眨一下。
这一次,枪还是没响。
这一刻,死神应该已经站在他的面前了。他的表情很复杂,有笑也有哭,而覆盖着两种表情的,是恐惧。
死亡的概率已经上升到1/2了,他应该没有力气去合住下巴了,嘴一直这样耷拉着,鼻涕流出来了也没有力气去吸,眼睛中也充满了血丝。
他拿起手枪,对准太阳穴,眼睛睁得圆圆的,一动不动。
我想他应该已经看到死神了吧,那个全身白色、面部全黑、眼睛泛红、手拿镰刀的人。他的手不再颤抖了,而是完全的无力。
全场一片寂静,足足有5分钟。
他跪下了。
······
我不知道为什么从始至终我会有如此强大的自信和压迫力,可能这就是赌坊老板原有的魄力吧。
我想,来到这个世界应该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差不多又该走了吧。
我走出了赌坊,来到一个小山丘上。小山丘上长满了草,我就直接躺在了上面。
天还是那么蓝,云还是那么白。风依旧如此温柔,花香依旧如此沁人。
真的好累啊,伴随着微微吹拂的清风,我慢慢地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