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大概是目前社会大部分人的生活常态,好像生活和梦想把我们逼到一个愈来愈狭小的空间,每个人都很忙,忙着买房子,忙着出书,忙着出业绩……闲下来的时候我们对着手机屏幕点开接着强制关闭又点开,打开电视发现也没有什么看的,对着坐在身边的爱人说我马上要去好好工作挣钱了。炎热的夏日坐在高档咖啡厅吹空调的时候,对着没有吸管的饮料好像无所适从。你就是如此孤独,如此无聊的度过这匆匆一生的么?显然谁都不希望自己如此。
那么为什么现代人喜欢酒吧里狂欢,大概是因为太过于孤单了。那么狂欢过后呢,你幸福么?
我们和这个世界的物质离的很近,和人群越来越远。
当“葛优躺”走红网络,当旅行渐成社会常态,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会这样?是什么侵蚀了你的斗志,是什么抢走了我们的活力。逃避显然是最为舒心的选择,就是花了点钱就可以消遣了,消遣一部电影,消遣一个著名景点,消遣你的壮年他的暮年,消遣一场恋爱,甚至消遣一场战争。我不知道这之后你是更加成长了还是更加麻木了。如果大家一起麻木了,好,我们是一个个行走着的魔幻森林。我们唯一存在的意义就是走着,一直走到不存在。
可能是我最近太悲观了,看了太宰治的《人间失格》,觉得最为真实的东西往往和其他事物格格不入,于是我得出结论:真善美最难以做到的是真,最纯粹的真往往就走在了善良和美丽的对立面,与其他二者是不相融合的。也可能是我喜欢上了悲观的写作。从高二看完《悲惨世界》就有种特别的感受:偷了苹果的冉阿让被判了19年的刑罚,然后即使依靠自己努力也得不到人们认可,他心里的纠结就像我曾经的伤感。我想起陈奕迅有首歌曲《浮夸》里唱的:人潮内愈文静愈变得不受理睬。这句真理的话想要改变我的世界观,但是我发现我是一个对自己极为较真的人。
我竟然从雨果的笔下读出了世间最为真挚的美,就是邪恶的真实和人心深处的爱。我觉得珂赛特和马吕斯的爱,是在压迫环境下美丽的一朵花。这种爱情的美好,和冉阿让的对于珂赛特的父爱(虽然不是她的父亲),让我感动神伤。
美和丑都出现的场合里,美才最为显现出来。当然这必须建构在一个真实的环境里,不管这个真实多么邪恶和虚假。
随着年龄的增长,那些美好和真实和虚构就像老师一样指引着我,让我变成一个以绝对真挚,绝对正直为待人接物导向的读书人,变得心变得越来越细,对事情越来越敏感,对生活无比较真,无比怀疑,闲暇时候无比无聊的人。
当然,好多人看到我写文章以为我多高尚优雅,但是他们并不懂:我其实不想要什么文采飞扬,我只是以之为解脱无聊的方式罢了。每个人都需要方式解脱,李安在一次采访中说:我什么都做不好,但是我找到了我的爱好就是做导演,没做导演前什么都不顺。那么,电影作品就可以看作他的解脱,当然他取得了华人电影圈的不菲的成就。
我在写作时候会思考很多东西,其中大部分是没用的部分。更多的时候,我对生活较真,也许是因为学了法律专业,不迷信任何东西,不信从一切说理,好像什么事情都需要拿出证据,好像不管是谁的话都需要我拿出来法条对质。我知道水至清则无鱼,但是我就是容纳不了生活的瑕疵,朋友的稍微的缺点。
现在我也还有一些非常真挚的朋友,我觉得他们没有远离的原因是我的真诚打动了他们,记得一次朋友说:你这个人啊,就是太正了。
大学四年只暗恋一个女生,很喜欢她打招呼的方式:她不讲话,用一只手稍微握一下,指头轻轻一点,伴有甜甜的微笑。四年里真诚表白,真诚对她好,然而至今毕业整整一年仍是遥望和深情,毕业改变不了一个对生活较真的人。
对生活较真的人道德上会瑕疵很少,但是他们不一定都很幸福。当然,他们是最为高尚和无聊的一群人。不知道这么写是不是传递了一种负能量,我只希望表达一部分人的真实。
我无聊,但是不想成为一个人格抑郁的人。如果你的状态和我差不多,我只是期盼我们不要对生活继续较真下去了,我只是发现了一个问题所在,正不正确由大家一起验证。如果你有什么方法能够使我得以改变的话,我一定会欣然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