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清晨,竹林,第五节
更不会有心的坠袱的感觉。
我与小表妹在家婆喂过饭之后,牤子哥就来找我来了。
牤子哥一进门就吆咊起:
“是山娃子嗦,你还晓得不晓得我,你滴点大的时候来过这里,我还抱你来哩”。
牤子哥高兴地对我说,然后就要领着我去耍。
这时大姐姐也撵起进来,她站在门口吆咊着说:
“牤子,牤子,你要做啥子,你要把山娃子领到菜地里去,前几天你才燥了,这会儿你又要燥,妈说了,不要你去,你去我就告妈”。
大姐的话,就象这里人不这样高声地扯着说,对方好象听不见一样。
就象山里人在听对过山上人的声音一样。
“你管老子到那里”。
牤子哥不服气地小声说着,然后又大声地告诉姐姐,
“我领山娃子,我们到烟房去”。
大姐姐气着喊:“你不要躁,不要爬高,小心把你龟儿子拌倒”。
她就回去了。
我跟着牤子哥拐过角房,我看到好大一片自留地。
这地里郁郁葱葱地生长着繁茂的蔬菜。
它映入我眼帘的美样。
就象我吃进肚中的美味的回味一样。
始终让我的胃有一种留恋忘返的感觉。
好象这里吃食的香气,把人的胃肠逼到走头无路的境地一样。
好象那种嘴不停地吃,口中的口水不停地去流,才符合这地方的地域文化一样。
这才吃了饭,我的口水都又开始流个不停。
我们来到了与幺舅的烟房连在一起的一片菜地旁的一个大烟房。
这烟房是用一些木头与竹杆做成的一个房架,房架上全部搭着崭新的金灿灿的麦草。
那干黄崭新的黄麦草,顺齐地铺在房顶,让人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美感。
那房顶在阳光的照耀下,又由着这里的湿气的作用,显出一种即耀又柔的感觉。
好象这麦草也是一种食物,我不吃它,真的是可惜死我了。
这里的一切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新鲜,那么的心甜。
虽说我这会儿还是不爱说话,我已感到我的话语被生活逼到腹中,逼到了由着感觉而心中必须生成的巨大的"涵"中。
好象我在语言的路上总没有一条顺畅的路可走。
在今天的时间里,我就会是这个样子。
但我的心在这时却因为环境的改变,而顺畅多了。
我不懂什么是烟房,也已形成了一种扭头列怪的,固执的,不去问人,与求人的思想意识。
或是那么胆怯地不敢去问人的习惯。
就象在家都不敢问人,不能说话,走到社会上同样会有这样的感觉。
我的心中在这时已开始生成巨大的嫉妒心,生活不允许我去有最起码的正常的生活,我天性的不服就会生的无比的大。
其实,我的心理在这样的极不正常的环境生活,真的是难受极了。
我会经常因为不知所措,而由着心在瞬间的狂跳,而把脸鳖的通红通红的。
我的心与脑那么矛盾地让我自羞。我极度不想这样,但又有什么用呢。
就象什么样的环境,就必然会出现什么样的心理现象一样。
我的心理已让我形成了惯性,好象问别人,就象问母亲一样,会遭到呵斥,拒绝,讨厌,主贵,哀愁,无耐,心里感到无限的难受。
就象我在问她,不如是她用她的哀愁来不停地回答我一样。
我的这样的思想已在我心中顽固地形成了。
生话中的一切事情,我都已开始靠自己的胡碰瞎撞的、还总会认为自己永远是正确的、永恒不服生活中的任何人的指教地、固执己见地、去“悟想”了。
我跟着牤子哥在烟房下玩,烟房里碾的很平的土地上,放着几个烂脏的打谷箱。
牤子哥很快翻了进去,然后他又用劲地利用地下的不平,开始摇晃打谷箱,他边摇晃,边狠狠地骂:
“我叫你遭,叫你遭”。
好象他那用不完的力气不去把这打谷箱摇烂,他的心就永远不会罢休一样。
这种玩法激起了我童心的活力,就象我的天性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