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大多数人一样,由于座位调整的原因,学生时代的同桌其实会有很多。
有的记忆已经模糊,有的还能想起一些事情。
我高中时候的同桌姓梅,在见到她之前我只知道梅艳芳和梅超风。
她来自迁安(是我们市下属的一个县)我对那的了解只限于有铁矿,很有钱,后来她说并不是所有的村子都有钱,比如她们村。
她有着轻微的自然卷,然后还留长头发,然后头发还不用发蜡,摩丝,什么的抓一下,头发总是蓬松着像泡过头了没有啥弹性的方便面。她有时绑起马尾,会在前额留两撮头发,本来像鲶鱼就很滑稽了,因为是卷发更可笑,当然她最也曾经照镜子觉得不妥,问我这样好看不,一方面为了以后还能时不时的笑一下,一方面当时确实也蛮流行(当时是1999年)我硬着头皮说“很适合你呀”。
我们都属于不好好学习上课不听讲,但又不会在课堂上捣乱的那种学生,所以老师也不太会管,但是每次考试她又比我考的好,这让我很纳闷,因为她住校,晚上都要上晚自习的,我想一定是她在晚自习的时候玩命学习的,上课故意散漫,我要戳穿这个心机鬼,所以在一个无聊的放学后,我没有回家,留在班上和她们一起上晚自习,她掏出录音机,我想说露馅了吧要听英语了吧,,,结果却传出“容易受伤的女人(粤语)”然后整个晚自习我俩一字一句的把粤语音译成汉语,记在笔记本上并一句一句的学习,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学习一首歌,我想她比我考的好大约是因为有着这么执着的学习精神吧。
她还给我讲过一件事情让我记忆深刻,说她们初中那边发生的事情,一个男生放学后被三个女同学给强奸了,后来报了警,每个人赔了2000块,那男孩一晚就换来6000块,现在听到这样的新闻我绝对会质疑它的真实性,可当时我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那6000块给吸引住了......以至于有一段时间放学回家的时候我都想回头看看有没有跟着三个女的,问问她们有没有6000块。
梅同学很迷信,我也是怪力乱神之类话题的热心参与者,除了我们曾经怀疑数学老师被黄鼠狼附身以外,最神奇的事情就是多年后,有一阵她的头总是昏昏沉沉的,去医院也没有检查出所以然来,后来他先生用碗筷在她头上“叫叫”(一种迷信的仪式,很简单,我也不确定是不是这个词,反正是这么念),之后不久她就好了,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叫叫”的作用,但是这招却被我学了起来,(当然生了病还是要去医院的,“叫叫”只能作为辅助治疗。)
由于阴错阳差的乌龙事件,在他们上三年级的时候,我来了北京念大专,除了寒暑假见过面就是通过几封信,那大约是纸质书信最后挣扎的一年吧,我用各种不适宜书写的纸张(卫生纸,包装纸)给他们写信,他们也这样给我回,后来,她上了大学,联系就几乎没有了。
多年后再见面她交了男盆友,竟然也是我们班的同学,不过我和他没有那么熟,大约娘炮的男生上学时多数跟女生关系会好一些吧,像很多情侣一样,他们都在高中的时候认识,但没有过多交流,反而到了大学的时候才走到了一起。我去他们家吃饭,她做饭的时候,我猛然发现她少一个手指头,,,我关切的问她是不是因为欠赌债被切掉了,,,,她说小时候就这样了,,,天,,,我们同桌那么久我都没发现,,,原来她是九指神丐。
现在梅同学和他先生,有车有房,结婚生子,人生很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