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汕人都是大家族,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那么从我奶奶这边说起吧。我的爷爷奶奶生了5个兄弟姐妹,我爸排行老四,我的外婆外公生了6个兄弟姐妹,我母亲排行老大,我就不列举了,目前我所能知晓的都已经数不过来了,基本上都是生4个5个孩子的,每每过年都是家里坐不下的,家家户户拜年都要分批次,如果说要是建立足球队的话,基本上可以有好几十个替补队员了,甚至轮流着上场都有可能上不了场呢。
小时候家里穷,母亲没上过学,舅舅姨们有上过那么些年,但是每次母亲路过教室都会偷偷跑到教室窗户听老师讲课,母亲靠着这些拼凑的时间认了点字,在这过程中母亲对数字极为敏感,即便在有限的时间“旁听”了有限的数学知识,母亲的算术还是很不错的,这方面像极了我外公。父亲家里也穷,但是父亲排行较小,并且还是男娃,得到读书的机会会更大一点,但是父亲也只是读到小学6年级就辍学了。总体家境,母亲会比父亲这边“优越”许多,但是母亲跟父亲走在一起是无奈也是天意,无奈的是因为父亲家里穷,人虽然长得帅但是外在形象有点差,母亲不愿意嫁给我父亲,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让他们走到了一起(那个年代,那个家境对于没有读过书的母亲,怎么会拥有自由婚姻,也不敢有这样的想法,那时候的她只想过上温饱的生活,如此简单而已,却也是奢望。多说一句:那个年代的农村,只要你长得胖,就是帅。)。天意是因为老天想让我成为他们的结晶。
记得母亲嫁给父亲的时候,母亲的嫁妆是一根粗大的房梁,新婚的时候唯一可以形容的便只有“家徒四壁”这个词了,可笑的是真的只有四面墙壁,就连屋顶都是空空荡荡的。婚后几年,父亲就跟着舅舅外出闯荡,俗称“下海经商”,母亲带着孩子在家种田,刚出生的大姐属于早产,出生只有巴掌大,更不用说自主的喝奶了,基本上都是靠用针筒将粥水往嘴里送的,母亲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不过幸运的是,大姐存活下来了。
紧接着第二年,二姐出生了,在这个男尊女卑、大男子主义、重男轻女的地方,这对母亲是多么大的打击,这打击不是母亲自己给的,是奶奶、是封建的父老乡亲们给的,在众多的舆论下,母亲顶着压力,小心翼翼的生活着。在这之前,伯母已经生下了男娃,所以奶奶的重心更倾向大伯那边,这也是众人认为理所应当的,母亲这边只能花更多的时间照顾着我们,每日的工作没有因为生了孩子而减少。
间隔1年后,三姐出生,这真的是晴天霹雳,我想那时候的母亲眼里应该是被泪水浸湿了眼眶吧,要不是有孩子,估计会感到生活没有了希望,家里家外都有人认为应该把三姐送走,不然根本顶不住生活给的压力,本来家里就只有一张床,两个成年人加一个孩子都显拥挤了,现在却额外多了两个,可能是天意,上天让我三姐拥有一种人见人爱的魔力,看着自己的孩子,母亲咬咬牙抱回了自己怀里。
上天可能听到了母亲的祷告,两年后,我哥出生了,再后来我出生了,我们一家团聚了,在我的记忆力,有的,可能是后面的章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