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学校的烟火绚烂了学校的上空。这个学期要结束了，对我来说有两件大事，那个年迈的数学老师也要回家养老了，这所名不见经传的高中考取了一个清华。
那晚，数学老师没有讲课，让我们自习，只是下课时告诉我们他要回家养老了。我曾在许多老师的而中听过他的事迹，他当年是重点中学的教导主任，也是当时的名师······可是我从没问过他。正好那一晚，为庆祝学校终于考取了一位清华，据说要放烟花。
数学老师告诉我，今天晚上学校要放五千块钱的烟花，女孩子应该都喜欢吧，你们可以去看的。数学老师刚刚说完，我就听见烟花的鸣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这场烟花的汇演是在庆祝胜利者的胜利，也是失败者的落幕。我在感概烟花绚烂之时，也用我没有见过世面的语气说了一句，一定花了好多钱吧。数学老师笑这说，“这不算什么的”。就这样我知道了后面的事，老师告诉我，当年他在一中的时候，学校有个学生进了中央，当年学校花了好几万放烟花。
我在心里由许多关于这个社会的问题，可是我没问，因为我知道问不到结果。我便和老师闲聊他的平生，他曾经辉煌一时，是当时重点高中的教导主任，是那位进中央的学生的学长，我也细问才知道他们有交集，他曾在那位优秀毕业生回校时交谈过，接触过。他也是在退休之后，耐不住学校董事的情面，才答应到这里来······现在真的是力不从心了，要回家养老。
那位老人总戴个帽子，脸上总会有笑容，他总是站在教室走廊那里默默地抽烟，他讲课时也会有口水砸在我的作业本上······他的袋子里总是会多放几包烟，我从来不会去管别人的那一天我居然对她说，这烟虽然好，退休回家养养花种种草放下他还更好的。他笑笑不语，所有的人的故事都会有自己不想放弃的执着，这大概也是我只是开玩笑打趣他而没有郑重去说的原因吧。我曾在心里有五个关于这位老式的往事，多停在猜想的阶段，从未验证过。那样一位老人，我想吞云吐雾里有他的往事，何必打破他的寂静·····
他大概也是能记住我名字少数老师里的一个，那是我还有一丝丝理科生数学方面的优势，也是因为我坐在讲台旁边。他是那个叫我好好读书的人，他是那个愿意为我在几千份别人都不在意的试卷里，为我写下别人看来得废话。他是在理科考场监考的时候，还会留意到我的名字的那个有心人，他看见两次我被分错考场，为我两次解释避免我会被认为缺考而记过的老师。
我还是会记的那位年迈的老师，带着微笑用俄语和我们说再见。虽然听不清楚发音，那个换面却早已定格在我的脑海。一辈子的事业，真的从那晚结束了，虽然早知道会有那么一天，可是当它来临之时，不管是谁心里还是会有空落落的感觉。我看着他的微笑，是一份坦然，和面对这一切的从容，我希望将来有一天我也能淡定从容。
每当烟火划过夜空，我总会记起那脸。你比那晚的烟火更绚烂，在我此后的人生中总有一段记忆是关于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