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编自推理文学大师阿加莎·克里斯蒂的新版《东方快车谋杀案》,自上映以来备受争议。喜欢它的人表示画面、镜头赏心悦目,结尾具有悬念;而讨厌它的人则认为电影削弱了对案件的推理,失去了原著的灵魂。
从个人的角度来说,新版《东方快车谋杀案》与原著和前作最大的不同就是其更为侧重对人物的刻画。全片的高潮集中在侦探波洛查明真相后,对12名乘客所进行的陈述上。宛如莎翁剧一般的台词,为观众展现了这12名来自不同阶级、有着不同身份的乘客是如何因为阿姆斯特朗上尉一家不了了之的惨剧而备受折磨,又是如何在法律无法伸张争议的情况下从受害者转变为施暴者。
如果说,在一开始还因为德普的缘故对反面人物雷切特抱有些许好感的话,那么在那场解释这12名乘客过往的戏之后,对雷切特爱屋及乌的好感荡然无存。
在此之前你可能想象不到,一个在整个事件中毫不起眼的人,甚至是看似与整个事件毫无关联的人,会因为凶手的恶行而活在痛苦当中。也许对于雷切特来说,他谋杀的只不过是一位名人的女儿;但对于那12名乘客来说,雷切特谋杀的是他们的一生。
就像是热带雨林中的蝴蝶偶然扇动了几下翅膀,却造成了一场摧枯拉朽的龙卷风。
巧的是,我去看这部电影的那天是11月10日,新京报“局面”栏目发布了对“日本留学生遇害案”受害者江歌的母亲以及涉事人刘鑫的访谈,在江歌遇害后的一年又七天。
镜头中的刘鑫穿着艳色的裤子,提到江歌的时候,一口一个“三叔”显得十分不正式,甚至在刚进来的时候,她都忘了把帽子摘下来。在寻常人的家教中,这些都是对死者家属不尊敬的表现。
然而真正让网友感到愤怒和恶心的是,刘鑫在镜头面前,再一次的展现了她的自私与虚伪。如果不是因为舆论已经让她觉得自己的生活被打扰,她极有可能拒绝与江歌的母亲见面。从始至终,刘鑫所在乎的,只有她自己。
文艺创作是高于生活的,现实生活中的人性和良知远比电影中来得丑恶。现实生活中的“闺蜜”别说希望凶手得到应有的制裁,她连对死者和死者家属基本尊重都做不到。刘鑫与江歌母亲说的第一句话是一句带着威胁的,她说“再出这样的新闻,我就停止协助。”
在此之后,刘鑫开开心心的过了春节,买了新包包,做了新头发,甚至走出了“杀人犯”前男友带给她的“阴霾”,另寻新欢。
然而文艺创作又是源于生活的,江歌母亲所经历的,比电影中演绎出来的要真实许多。她见到女儿时,曾经鲜活的生命不再,躺在那的,是死不瞑目的江歌。除了忍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之外,江歌的母亲还要忍受来自刘鑫的家庭对她和她女儿的羞辱。
即便如此,江歌的母亲在对待刘鑫以及刘鑫的家庭时,表现出的是克制和涵养,哪怕在失去江歌之后的时时刻刻,她都活在痛苦之中。
刘鑫以为只要保持沉默就能将自己摘得一干二净,却没有想过,其实自己的手上也沾满了江歌的鲜血。她的冷漠、自私以及面对镜头时所展现出来的虚伪,在人性上与杀人凶手并没有太大差别。
陈世峰杀人,刘鑫诛心。
刘鑫有一个一直都想不明白的问题,那就是为什么她都已经说对不起了,舆论还是没有放过她。
因为那些手上沾满罪恶鲜血的人,不配,也无法苟活一生。
本文作者/养生达人小甜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