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孛儿只斤·铁木真,和元朝开国皇帝、元世祖孛儿只斤·忽必烈,作为开创性的不世英才,名垂史迹,亿人景仰。
可成吉思汗生前最宠爱的幼子、元世祖忽必烈的父亲孛儿只斤·拖雷,却显得低调许多;虽然他的长子、元宪宗桓肃皇帝孛儿只斤·蒙哥继位后,将他追尊为睿宗英武皇帝,但拖雷之名还是云山雾海。
反倒是金庸大师的一部武侠小说《射雕英雄传》,让拖雷以“侠之大者”郭靖把兄弟的身份,亮相报牍、荧屏,一定程度上提升了虚妄的知名度。
当然,《射雕英雄传》毕竟只是小说之言,作不得真;在悦史君看来,拖雷之所以名不符位、淹没史海,归根结底还是汗位旁落、为他人做了嫁衣。拖雷的争储失利,除了父汗成吉思汗,和三哥、元太宗英文皇帝孛儿只斤·窝阔台等人的较量,但更多的,还是要从拖雷自身的成长经历来探根索源。
生于乱世 虎父宠信小儿子
南宋绍熙四年(1193年),时为蒙古乞颜部可汗的孛儿只斤·铁木真,迎来了他的第四个儿子孛儿只斤·拖雷。
由于拖雷的母亲是父亲铁木真的原配弘吉剌·孛儿帖,他便是铁木真的嫡四子;而拖雷也是母亲孛儿帖的最后一个儿子,铁木真非常宠爱这个幼子。
开禧二年(1206年),经过多年征战,拖雷的父亲铁木真被蒙古贵族们上尊号为“成吉思汗”。
作为最受父汗宠爱的幼子,14岁的拖雷被上尊号为“也可那颜”,用汉语表述就是“大官人”。
按照蒙古习俗,拖雷掌管了成吉思汗绝大部分的斡朵儿、牧地和军队。
军功卓著 立嗣之争输三哥
从小跟着父汗和哥哥们南征北战,拖雷自然也练就了非凡的军事才能。
南宋嘉定六年,金朝至宁元年(1213年),21岁的拖雷率军攻占金朝德兴府(今河北涿鹿县)。随后,拖雷又与父汗一道,相继攻克了金朝的雄、霸、莫、河间等河北州郡和山东各州郡。
嘉定十二年(1219年),27岁的拖雷随父汗西征。出师之前,58岁的成吉思汗召集诸子和亲信部将,商议由谁来做汗位继承人。
可还没等拖雷的大哥孛儿只斤·术赤开口说话,他的二哥孛儿只斤·察合台就跳出来嚷嚷:“父汗,您是要让这个蔑儿乞惕部人的种来继承汗位吗?”
此言一出,成吉思汗立刻就变了脸,术赤更是勃然大怒。
原来,当年成吉思汗和孛儿帖结婚没多久,就遭遇蔑儿乞惕部的攻击,成吉思汗侥幸逃生,妻子孛儿帖却当了俘虏。等大半年后成吉思汗将孛儿帖解救回来时,她已经是身怀六甲,后来生下的还是就是术赤,而术赤的意思就是“客人”。
虽然很多人都认为术赤不是成吉思汗的骨肉,但谁也不敢当着成吉思汗和术赤的面说。术赤觉得自己就是成吉思汗的儿子,没想到二弟察合台会在关键时刻跳出来搅局。他冲上去,和察合台撕扯在了一起。
成吉思汗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不管术赤是不是自己的儿子,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把术赤当亲生儿子养,术赤也很争气。念及自己的面子和汗国大业,成吉思汗马上呵斥察合台:“你胡说八道什么,难道术赤不是我的儿子吗?难道术赤不是你的大哥吗?以后谁也不准再乱说了!”
听父汗这么一说,察合台知道自己是没戏了,但他也不甘心让术赤继承汗位。
因此,察合台建议,自己和大哥应该作为父汗争霸世界的左右手,而三弟窝阔台仁慈宽厚,可以继承汗位。
按照蒙古习俗,家业应该由幼子来继承,因此,也有部将主张由拖雷继承汗位。
成吉思汗认为,长子术赤出身问题难以服众,次子察合台鲁莽好斗难堪大任,幼子拖雷则勇武有余理政稍欠。反观三子窝阔台聪明果敢,为人随和,顾全大局。
最终,成吉思汗提议将来由窝阔台为汗位继承人,并让其他人都服从他。
攻城掠地 纵兵残杀够狠心
南宋嘉定十二年(1219年),拖雷随父汗统率主力军队越过沙漠,直趋不花剌。
成吉思汗从诸军中挑选勇士,组成了一支精锐部队,命拖雷率领,先行渡过阿母河,去攻取呼罗珊诸城。
后来,成吉思汗进围塔里寒寨(今阿富汗木尔加布河上游之北),围攻7个月仍未成功。拖雷奉召回军,与成吉思汗会合,才最终将此山城攻克下来。其后,拖雷父子为了发泄愤怒,该城的守军和民众被屠杀殆尽。
嘉定十四年(1221年),因一小股蒙古部队在马鲁城下被歼灭,拖雷亲率7万精兵围攻马鲁。在拖雷表示投降不杀后,马鲁长官选择献出城池。但拖雷率领蒙古军队入城后,只选取了能工巧匠400余人后,便对全部居民和降卒进行屠杀,数十万人被害,马鲁城也被夷为平地。
同年5月,拖雷再攻你沙不儿城,城中教长、绅士等出城请降,拖雷不同意,下令架大炮、抛石机猛攻,入城后纵兵大开杀戒。
此外,途思、奈撒(今土库曼阿什哈巴德东)、志费因诸城,也都遭到拖雷亲军疾风烈火般的扫荡。
监国两年 两兄合力汗位空
南宋宝庆三年(1227年),成吉思汗病逝,但他指定的汗位继承人窝阔台并没有立即称汗,在蒙古帝国库里勒台制(部落议事会制度)没有做出最后决定前,王位空缺,由拖雷监摄国政。
绍定二年(1229年),蒙古诸宗王和重要大臣们举行大会,推选新大汗。有人恪守旧制,主张立幼子拖雷为汗,反对成吉思汗的遗命,大会因此争议了40天未决。
此时,术赤已死,察合台全力支持窝阔台,拖雷势力孤单,只得拥立三哥窝阔台即位。
绍定五年(1232年),40岁的拖雷去世。
淳祐十一年(1251年),拖雷的长子蒙哥即位,追尊其父为睿宗英武皇帝,才算了却心愿。
悦史君点评:虎父无犬子,成吉思汗的儿子们个个英勇善战,拖雷还是公认的“武功第一”;但在兄长们的内讧和斗争中,拖雷遗憾出局,徒留千古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