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陶说:“我认为他还小,是不会做出选择的。或者让他们做这样取与舍的重大选择是残忍的。”
我说:“无论大小人,自己选择会思考很多,选择就是对未来的承诺。小孩对待坚持和初衷其实是有新解的。”
小孩和大人是一样的,都不愿意被迫去面对一些任务,上级领导给交的任务,就会考虑是不是愿意,如果是愿意的自然很幸运,如果不是愿意的就会完成任务的时候也很抵触。
今天是儿子高兴雀跃的夜晚,因为考完试,放寒假了。却被我打破了一起快乐的境界,因为小提琴的每日练习。
小提琴,我每每提起小提琴,心都是收缩的。总是牢牢记住了第一节课时,小提琴老师讲的:每个有小孩练小提琴的家庭气氛再不会和谐。
多么痛的领悟啊,这是千万个小孩练习乐器的家庭用“生命”总结出来的。
今天照样是不友好,不和谐。我们一起玩,一起吃,一起看电影,怎么都好,一让拿起小提琴练习,头就开始皱,心就开始碎了。儿子抵触的心总是见于言语,总是哼声哼气地嘀咕和不合作。
2月老师安排有汇报演出,选择一个曲目,必须每天练习。《雪绒花》这个曲目,儿子拉的就像兰州拉面那么长,还没有兰拉的汤清晰,混混沌沌一大片,还有点来回锯木头的感觉。
我的头皮一炸,这是多么不合作的心态才能拉出这么折磨听众的乐曲啊。说好的不生气,果然我就静坐在那里,任由他什么时候能忍受完他自己的乐曲,一旦发现自己的反抗没有收到什么效果,他开始找琴的毛病,一会儿弦不对了,一会儿弓坏了。我只当不闻不问,继续打坐。
任性的小孩开始来到我的身边,扮演无辜呆萌状,妄图用自己的杀手锏来对付我。我终于悟道了,大人与小孩之间的PK就是各自杀手锏的对抗,看看谁用的武器更生猛,当然是工具是武器,不是暴力,我现在不仅不用暴力,连冷暴力语言都不用,直接用唐僧式地默默念来拯救世界。
我从小提琴怡情悦性的角度讲起,可以减压可以放松自己,可以让自己身心愉悦,而这些宝贵的东西的获得仅仅是每天玩耍中的一点点时间;我讲到小提琴对以后升学的重要性,或许可以有机会作为特招生进入梦想的学校,当然这一点我也只是轻轻谈谈,既然口若悬河开始讲,就先给他播种一个概念;我讲到学习小提琴的男孩都是坚毅勇敢能撑到底的,结合他在班会上得瑟的上台表演的经历,充分用满足他内心虚荣和优越感来激励他今天再向前动动看;我甚至都给他讲了贫困山区的孩子没有上学的机会,更不要说学小提琴,老天给的机会要充分珍惜,说的都让我觉得动容,都开始想自己有什么是老天无偿赠送给我的,我得到之前都很轻松不需要付出更大的努力。
这些道理在心平气和的状态下讲的,现如今我的火力完全被我封锁在黑瓶子里,永世不得逃脱。想到此,我都想给自己跪一个。
但是,我说的自己热血澎湃时,竟然把儿子说哭了。我说的话他都认真地听了,尤其贫困山区的孩子的故事。虽然他一手在把玩乐高,却都是听懂了。
无奈听懂和执行是两件事。他痛哭流涕不是为了贫困孩子的经历,而是为了自己。
“我好不容易放假,不用每天写作业很晚,却还得拉琴,别人都去玩,我怎么这么倒霉”
(未完哄孩子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