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工资我们是不会给你的,20万的项目资金只剩下几万元。你觉得你不应该承担这个责任吗?况且这次,我们去工商局代办又花了手续费,我还没有给你算进去呢。”2015年12月的某天,该单位原财务总监在电话里训斥着我。
我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我又怎能平静,我该如何平静。整整一年了,这一年,我生不如死。想象着那些艰辛的日子,我的泪落了下来。或许,在我的内心深处唯有诗能给我安抚:
第一次见你时
你微笑迷人的样子很美
嘴角的弧度像我
奉承你的糕点
你夸过世界上万千种
有关我行走的路
我知道
那不是你的初衷
因为我
裤兜有你要的红彩头
不对,
为了你们权贵相争的臭脑袋
我们必须勒紧裤腰带。
勒紧吧,小心你的脏东西露出来
或者进去。你脸红啥?
遮羞的布是层纱啊
他们笑你了
听说你的背后有人
听说你嫁给了某领导
听说的日子
像你听他们说我一样
我不拼爹,不靠嫁官僚
不做二奶,更不靠违背良知
又如何?吸干她的血
那个疼啊,
咬住你的舌头
你笑着说我是县老爷
出尔反尔怎样,仗势欺人
又怎样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是我的专长。我笑了
我笑我聋了哑了
怎么就不能说人话
陪你弄虚作假
你们都笑了
笑得月亮都哭了
月亮说
不要再撕咬了
明天还有太阳
虽是血染的
它流进某一个村庄
流进你啃的热馒头上
吃了它!吃了它!
吃了这人面兽心的家伙
吃了它你就饱了
人肉馅好吃吗
你点点头笑了
笑得和第一次
我偷偷奉承你的糕点一样
看着你笑
我们都哭了
——雨静写于2015年12月《蛇与农夫》
“您好,我想见见你。关于我们团队工资的事……”“不好意思,我很忙。你去找某某洽谈……”我走到该单位的办公室,试图帮助团队咨询工资的事。但每一次都是拒之门外。无奈之下,我只能忍受着百般无奈给领导在q上留了言,告诉他我们的团队成员都是从外地到乌鲁木齐来工作的90后。他们需要钱吃饭,租房子,他们在这座城市打拼真的不容易……
他沉默,他们都沉默,这个世界也在沉默。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你不是觉得你是公司股东吗?你们团队是在我们单位发的工资吗?你们的发放单位是新公司名称,你找我们干什么?他们要福利待遇你就找新公司。我还善良的帮助你……”那天,我找到该单位原来的财务总监,希望她能帮助我,却不料她的话给了我当头一棒。我呆呆地站在那里,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曾经那个温文尔雅,通书达礼的原财务总监,似乎已不复存在。
“我希望我是股东,但我是吗?我希望我独立运营项目,承担所有责任,你们放手了吗?……”“谁叫你来的你找谁去,你自己送上门来的?谁也没有求你来。”……
她的话冷冷的,我也沉默着,我已不想过多辩解和说破。因为它如歌德在《来涅克狐》中说的:“贪得无厌的流氓受到提拔,大家只考虑利益和进账,正义和智慧被抛到脑后。”或许,我应早已习惯他们的尖锐和挑剔,也习惯这所有伤痛所带来的必然结果。
站在那栋高楼下,我像一只被踩死的蚂蚁。偶尔清风吹拂,偶尔有阳光照进我湿漉漉的心房。那时,我多想会有那么一个人能理解我。理解我的不易,理解我一个创业者的无助。我曾无数地在夜里煎熬,就像当初我创建网站的时候一样,没日没夜的想着我应该怎么做,才能把网站做得更完美,我应该怎样努力才能让我的团队凝聚成一根绳子把项目做大做强。当死亡的这一天到达的时候,我的心却比如一潭死水。想哭却哭不出,想怨却不知从何怨起。
想起曾经的年少轻狂,想起曾经的敢作敢当。想起那时候为了一件事情就和领导争的面红耳赤,绝不退让;想起我任性的性格。那时的自己,做事从不屈服,你可以指责我的不是,也可以说我能没有能力,但不要冤枉我,我没有做就是没有做,做了就是做了。那一根倔强、执着的劲让自己撞了南墙也不回的性格。桀骜不驯,狂傲自满可以算得上我当时的性格特点。或许,我们都会经历年轻,经历那些爱恨别离的痛苦,经历那些自认为对与错的事。
“低头是为了更好地抬头!”当我选择回到新疆来生活的时候,我就无数次地告诉自己,改变曾经的那一个自己。让自己活得质朴点,接地气些。即便你再有才气和能力,在这世上,比你有能力和才气的人比比皆是,你也不过是大海里的一粒沙。为了这个观点,我一直克制自己,希望在项目中认真做事,不要被那些所谓的“烦恼”搅乱了自己做事的目标。
但一年了,又一年!我不知道这样的忍是错还是对。是啊,谁也没求我来。是我自愿自作自受!是我自始自终都心甘情愿做了这样一件事。我就不应后悔我运营了这样一个烂项目,在备受折磨中煎熬。那几个月,乌鲁木齐的天空是黑暗的。虽然我已经有了新的公司,因为这件事已让我两败俱伤,无力振作起来。人最难的是不是失败,而是在失败中无法走出来。
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们说我们不会那么发工资了,你们就等着赔钱吧;他们说你给我送个资料过来,我就舍弃工作时间专门送过去。他们说等等吧,等我们把新公司注销完了,我们再给你们团队发放算工资。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四个月,九个月……你等等吧,我们的工作太忙了,我们的领导没有签字,我们的工作人员换了……他们说的所有问题在都不是问题,最难得的就是我是个罪人。我必须承受这罪人所受到的煎熬。
终于在12月中旬,我配合他们把新公司进行了变更。最好,在无数次地催促中,发放了团队的工资。但他们在没有电话,没有通知我的情况下要扣除了我的工资。我电话问询原财务总监,她说他们去变更公司还花了不少钱,我本应该理所当然的承担费用。
“是吗?那个工资我可以给你们,但你们要扣除我的工资,是不是可以通知我下。为什么就这样霸道无理的占据!难道你们一直认为我很好欺负。”终于,我那火爆的脾气让我变得不再理智!我火冒三丈的质问她。
我心疼的不是这钱,而是被践踏的尊严!一次又一次,重蹈覆辙,公司没有资金,我垫资;没有团队,我组建;没有资源,我整合资源;没有宣传,我主动想办法策划和宣传;没有客户,我们主动寻找和积累客户;没有好的电商模式,我们努力学习和整合内地资源……最后被这“机制”活活搞死。现在想来,真是应了那句,错就错在理性很丰满,现实很骨干。错就错在我没有通过商业手段招商引资,而是投靠了场面上那假惺惺的“干爹”。
过往的野心被“干爹”吸干了,谁还会重演下一场跌宕起伏的“生死门”?
2015年12月28日,在几次争锋相对中,我终于结束了噩梦。这一场无形的创业创伤,像是一次鹰的重生,把我从痛苦中拯救、唤醒!我必须的理解所有的故事,如雨果先生在《笑面人》中所说:“压迫者与被压迫者之间的分别,只不过是所处的地位不同而已。你们的脚踏在别人的头上,这不是你们的错,是社会制度的错。这个社会的巴别塔建筑的完全不合理。因为这个建筑是垂直的,一层压着另一层。”而这过往的野心,也终将成为下一个伤痛的下酒菜。我会忘记那些酸涩的独白和苟且的人们……
(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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