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2001年,我爸妈都外出打工,把我送到镇上读初中,家里只剩下我一个人。那时候,我感觉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没有依靠,孤独而恐惧。
在班里,最后一排是我的专座,学习好的同学从来都不搭理我一下。令人欣慰的是,我表弟唐勇居然和我一个班,很快,我和我同桌何海洋,还有我表弟,形成了铁三角。
每天上课,我除逃课就是睡觉,但是语文课例外,因为我特别迷恋语文老师肖丽丽魔鬼般的身材。我能感受到她的每句话,都带着体香。
语文课上,猜肖丽丽的内裤颜色,是我和何海洋最大的乐趣。我俩先把心里所想的,她内裤颜色写在纸上,然后我把镜子绑在鞋上,趁肖丽丽念书转身,我就把镜子伸到她裙子下面,内裤什么颜色尽收眼底。
那年夏天的一个夜自习,我们三人偷偷溜到操场,何海洋掏出从家里偷出来的半包烟,我们三个一个点了一根。刚抽几口,看见操场上一对情侣在舌吻,他们彼此紧紧拥抱着,恨不得融入对方身体里。
我们镇上没有外来人口,也就没听说过有宾馆,那时候我们对宾馆都没有概念,所以,田野上柔软的草地,隐秘的小树林,才是情侣们的天堂。
我想都没想,快速吐出嘴里的烟,大吼道:“学生会查操场,你们是哪个班的?”
那个男生一听,双手抱着脸,爬起来,撒腿就往教室跑,扔下在原地发懵的小女生。
哈哈哈,我们三个得意地狂笑起来,还不停的学狼吼。
那个小女生缓缓站起来,一边抽泣,一边朝教室走去。不知道是被我们吓得,还是看清了真正的爱情。反正我们又不懂得怜香惜玉,才懒得去管她。
才刚刚在操场上逛了一圈,表弟的肚子就不挣气地叫了起来。嚷着要吃东西,小卖部里的方便面和面包我们可吃不起,因为我们每顿饭钱都是固定的,多花一毛钱也意味着有一餐是别想吃了。
农村长大的孩子,无论家有多穷,都不会饿着肚子。每个季节的水果和蔬菜,我们都了如指掌。于是我们决定去偷红薯,我就让表弟去喊我马子赵太梅一起去,我跑回宿舍拿手电筒和在家里偷来的匕首。
赵太梅是隔壁班的,说是马子,其实就是我的一个小保姆,我的每件衣服都是她给我洗的。
很快赵太梅带着她同桌韦晶晶一起出来了,我表弟每次看韦晶晶,都得流几滴来,韦晶晶是他夜里做春梦的对象。
我们五人快速翻过学校的围墙,轻车熟路来到红薯地,表弟可能太饿了,挖出来一个红薯也不洗,在衣服上擦几下就啃了起来。
我把挖的红薯都装进赵太梅的书包里,准备回去享用。突然听见表弟一声惨叫:“啊。。。蛇,蛇,有蛇。”
那俩妹子一听,一边大叫,一边跑开。我快速跑到表弟面前,拿手电筒朝他手上一照,一条花红斑纹的蛇,把他的手紧紧缠住,血也流了出来,表弟的另一只手抓住蛇头。我心里一凉,脑袋嗡嗡响。
这是一条三更子,就是我们老家最毒的蛇,表弟被咬肯定中了毒。我让表弟抓住蛇头不要放,在蛇与他的手之间掏出一条缝隙,把匕首插进去缝隙,狠狠朝蛇头割下去。
瞬间鲜血溅了我一声,我也来不及擦,几下割掉了蛇头,蛇身才缓缓松开。我赶紧把衬衫撕成条,把表弟的胳膊紧紧扎起来,防止毒液扩散。
表弟一个劲的哭,何海洋吓傻了,那俩女孩也互相抱着,也不说话。此时,我的心也快跳出来了,他可是我亲表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我也没有半点犹豫,背起表弟就朝诊所跑,可是表弟太重,我摔倒了两次,最后何海洋和我换着背。
好不容易来到了诊所,门都关了,医生估计已经睡觉啦,我就拼命的打门,如果他再晚点开门,我就把他家玻璃全砸了。为了我表弟,什么傻事我都敢干。
医生穿着大裤头,光着上身跑了出来,先劈头盖脸把我们痛骂一顿。然后看着表弟的手肿得像个气球,才消了气。拿出瓶瓶罐罐,这才保住了我表弟的性命。
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表弟的伤好了之后,我们又开始祸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