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苦思甜(香水:第四部分)

第十七场 步行街 晚上 外

吴小冉和她的两个室友从女装店走了出来。

吴小冉穿着刚买的衣服,鞋子也由进去之前的运动鞋换成了高跟鞋。

几个男生在吴小冉对面的十几米外,“看,那个怎么样?”其中一个男生指着十米开外的吴小冉对同伴说道,“恩,不错!”其他的男生回答道。

“就是,你看那个屁股,那个胸,如果能让我和她上过一次床,少活十年也愿意啊。”其中一个男的对另外几个说到。

“哇塞,小冉,你穿上这一身衣服真是太正了!我要是有你这样的身材,绝对天天穿!你看看周围这些垂涎三尺的男人。”吴小冉的一个室友用眼睛指着旁边的几个向这里看来的男人,对吴小冉说到。吴小冉只是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吴小冉低着头,走在二人后面一句话也不说。吴小冉的两个室友看到吴小冉突然这么大的态度转变,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也不再说话。

(吴小冉的回忆:

场景一;农村茅草屋内,吴小冉的妈妈躺在床上,盖着被子,嘴唇泛着白色,眼睛也眯着。吴小冉的妈妈拉过吴小冉的手,妈妈的手上沟壑纵横,‘小冉啊,一定要好好的学习,到了学校不要和别人攀比,咱人穷志不短!’妈妈一边抚摸着吴小冉的手,一边说着,‘没有钱了就和妈妈说,妈妈会想到办法的!’吴小冉手里拿着一个已经撕了一半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和妈妈拥抱在一起。

场景二:刘春良的家,饭桌上,刘春良,刘春良的妻子和吴小冉三人坐在一起吃饭,“我说,你去把东西拿来。”刘春良一边吃着饭,一边对妻子说道,“小冉,我想让你来我办公室给我当助教,你看怎么样,我现在正在做一个课题,正好你也可以多给我帮帮忙。”刘春良吃了一口菜,“每个月能给你两千左右的补助。”“两千?”吴小冉也停下了吃饭,睁大了眼睛看着刘春良,“刘老师,这也……”“我知道,两千是有些少……”“不,不,刘老师,是太多了,我之前在王主任那里一个月也就200.”“放心,随着我的这个课题的发展,你的补助也会越来越多的。”“但是,刘老师……”“放心,王主任那边我会去和他说的!别说了,赶紧吃饭吧。”刘春良笑着给吴小冉夹了一块肉。“小冉,一会吃完饭试试这衣服啊。”刘春良的妻子提着一个袋子从卧室走了出来,把袋子放到了沙发上,走到餐桌前坐下。

“师母,这怎么能……”吴小冉惊讶的都不敢吃饭了,“你师母特意给你挑选的,别说了,赶紧吃饭吧小冉,再不吃菜都凉了。”刘春良用筷子指着桌子上的几盘菜说到。

刘春良自己坐在一个单人沙发上喝着茶,看着电视(电视在播放新闻,标题:我市传销现象今年较为严重等字,双人沙发上,刘春良的妻子手拉着吴小冉的手,吴小冉身上穿着一身职业套装,抵着头,二人在说着话。

场景三:一座坟墓前,吴小冉穿着孝衣,跪着,后面还有一个15,6岁的小男孩,同样跪在她的后面旁边站着一群人,大都穿着孝衣。

“姐,我和妈妈去医院,我在外面听到医生说没有钱来什么医院……”小男孩的声音越来越小,一边哭着一边说着话。

吴小冉没有说话,眼泪一直从吴小冉的眼睛里流出来。

“妈妈说,不能让我去找你,要你好好的读书,那样才能有出息……”小男孩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此时的步行街比三人刚来到的时候黑了许多,人也少了许多。)

(抽泣声。)

吴小冉的两个时候转过头,看到吴小冉用手捂着嘴巴,眼泪从吴小冉的眼睛里流出来。

“小冉,你怎么了?”吴小冉的室友停下脚步。

吴小冉抬头看了二人一眼,捂着嘴巴跑出向远处跑去,吴小冉的两个室友追了两步,停了下来。


第十八场  大街上  夜  

地上的纸和塑料袋在乱飞。

吴小冉抵着头,手里拎着自己的包包。

一辆汽车从吴小冉的身边经过,吴小冉的衣服吹了起来,吴小冉双手环绕在胸前,身体抖动着。

路边的一个商铺,一个男人正在向下拉卷帘门,一个女人在旁边看着不说话。

吴小冉停了下来,看着二人。

男人把卷帘门拉了下来,上了锁,牵起女人的手走了。

女人把头靠在男人的肩膀上,男人用手揽着女人,二人有说有笑的向远处走去,吴小冉站在原地,看着原来越远的二人。

(吴小冉回忆:

场景一;篮球场上,太阳在天空中,知了叫的声音,篮球碰地的声音,几个穿着篮球服的男生在打篮球。旁边,几个女生看着打篮球的几个男生,有说有笑。

吴小冉在不远处的篮球场外面,手里拿着一瓶没有开封的矿泉水。

男生们在打着篮球,阿华投了一个三分球。

女生们鼓起了掌。

男生们停下,走到了女生们面前拿水喝。

场地外面的吴小冉看了看手中的矿泉水,又看了看阿华,深呼了一口气,向篮球场地走去。

围着的女生中,一个女生站了起来,拿出纸巾在给阿华擦着汗,阿华拿着一瓶矿泉水喝,一口气,满满的一瓶就见底了。

吴小冉停了下来,看着双手握着的矿泉水,又看了一眼正在和女生说笑的阿华,向远处跑去。

场景二:篮球场上,几个男生在打篮球,周围几个女生围着一起看,有说有笑,吴小冉在外面看着,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男生们停了下来,喝水,擦汗,吴小冉看了一圈,没有阿华。

场景三:篮球场上,几个男生在打着篮球,吴小冉在外面看着,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打篮球的男生们停下,喝水,擦汗,依然没有阿华。)

吴小冉蹲了下去,双手抱住自己的膝盖,眼泪从吴小冉的眼睛里流了出来。


第十九场  香水生产车间  日  

王致和公司的香水生产车间内,工人们在各自忙碌着。王致和和一群学生走了进来。

“王总。”“王总好!”“王总好!”正在工作着的员工看到王致和进来,纷纷和他打招呼,王致和一一点头示意。

“同学们,这就是公司的香水生产车间,你们可以到处看看,有什么问题可以问师傅们或者是我都可以。”对学生们说完话之后,王致和又拍了两下手掌,“大家都先停下来。”工人们听到王致和话说,都停下了手上的工作,“这些都是我的学生,最近他们要过来实习,过会他们就会到各个岗位参观学习,你们要给他们耐心讲解。”交代完工人们之后,王致和就走出了车间。

“哦,原来都是王总的学生啊,怪不得他会亲自过来。”“就是啊,我的印象中,王总有大半年没有来过车间了吧。”两个工人在窃窃私语。

“香水的制作工艺严谨,现在你们看到的都是香水的流水生产线,由于香水是高贵的物品,所以每天都不会生产太多……”一个人过来,走到这一群学生的跟前,给他们解释道。

学生们都各自去了自己感兴趣的岗位上参观学习。


第二十场  咖啡厅  日  

咖啡厅内,墙上的时钟显示三点半。

“先生,请问你要喝点什么?”一个服务员站在一个男人的身边问道,“嗯,一杯卡布奇诺。”男人翻弄着菜单,“算了,等会再点,我先等个人,先给我来杯水就行了。”男人戴着一个帽子,始终没有抬头。

离这个桌子的不远处,一个穿着一身西装的男人,面前放了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男人坐在沙发上,手中倒拿着一份报纸(这里不点破),眼睛看着手中的报纸,但余光一直看向戴帽子男人的方向,

墙上的时钟显示四点。

一个男人(阿华)推开门直奔戴着帽子男人所在的位置,走到桌子前坐下。

戴着帽子的男人没有反应,依旧坐着看着手中的菜单。

“服务员,一杯卡布奇诺,一杯摩卡,热的。”刚进来的男人一坐下,就把服务员喊了过来。

“还是阿华了解我啊!”戴着帽子的男人抬起了头,看着刚来到的男人说道。

“怎么样了阿华?”戴着帽子的男人看了看周围,缓缓地说到。

“拿到了老师。”刚来到的男人从内衣口袋掏出一个东西,一边看着周围,一边把东西从桌子底下递了过去。

戴着帽子的男人伸出手接过东西,立刻装进了内衣口袋。

“你现在先回去,等我的消息。”戴着帽子的男人对男人挥了挥手。

男人走出了咖啡厅。

服务员端着咖啡走了过来,服务员看了看桌子,又看了看周围,发现桌子前还是只有戴着帽子的一个人。

“两杯都放在这吧。”戴着帽子的男人指了指桌子。

服务员把咖啡放下,离开。

不远处的一个桌子上,放着一杯还在冒着热气的咖啡,和一份敞开放着的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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