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八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在这花好月圆的八月十六,约七八个老同学小聚,忆往昔岁月,致青春,怀念人生之中难忘的高中岁月。
“十七岁那年的雨季,我们有共同的期许,也曾经紧紧拥抱在一起”这首经典熟悉的歌曲又响起了,让我们重温那些年,那些事,熟悉的场景浮现在脑海之中。
凌晨五点半的早晨,天还没有亮,大街上,出现了做早餐的小摊小贩,还有骑自行车的高中学生,尤其在冬天的时候,瑟瑟的寒风很刺骨,每天早上必须六点赶到学校,锁好自行车,飞奔去教室,饥肠辘辘,开始大声的朗读语文和英语。
校园里响起了朗朗的读书声,大部分人认真的吟诵着经典的篇目,而无论声音怎么嘈杂,总有一些人,在装腔作势,竖起课本,正经危坐,双眼紧闭,实则梦周公去了,高中时代,能睡饱觉永远是件奢侈的事情,千金难买一个好觉。
米粥,炒粉,炒面,馒头,肉包子,面条,早餐品种很多,大家端着个搪瓷碗,排好队,打到满意的食物,便三五成群,站着围个圈,食物入口时,发出各种美味的声音,一边津津有味的品尝,一边谈着各种逸闻趣事。经过早饭的补充能量后,同学们在教室里,或睡觉,或看着杂书,或做着作业,等待老师的上课。
“铃铃铃”电铃想起的前一刻,老师快步走进教室,班长很有仪式感的喊“起立”,同学们刷刷的站起来,齐声高喊,“老师好”,老师喊声“坐下”,这才开始一天正式的上课。
老师在课堂上开始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粉笔和黑板摩擦者,发出吱吱的声音,知识跃然黑板上,台下一片骚动,老师转过身来,从左到右从上到下,扫视着班上的每个角落,试图寻找声音的来源,班上每个同学的心都悬着,老师接着有开始讲课,遇到关键点,突然停顿下来,提了个问题,没人举手回答,老师只好点同学回答。被点名的同学,刷的站起来,能回来出来,皆大欢喜,答不上来,旁边有人小心的提示着,吞吞吐吐的回答着,老师示意坐下,重复着知识要点和答案,顺便提醒一下那位同学,班上同学总算舒了口气。
下课了,憋了大半节课的同学,快步奔向厕所,老师走后,课堂上顿时又热闹起来,或谈论身边的趣事,或谈论隔壁班的那个女孩,或谈论刚才老师所讲的知识,欢愉的时光总是匆匆而过,十分钟的喧嚣,是那么的弥足珍贵。
上午四节课很快就过去了,下课铃响起,全校一两千人,拿着早上洗过的饭盒,三五成群乌压压一片奔向食堂,开始午餐,中午一定要吃饱,离晚饭的时间有四五个小时,排队,点菜,打饭,偷偷瞄几眼漂亮的同学,还要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吃完饭,回教室的回教室,回宿舍的,则要热闹许多,一个房间,放着七八张上下铺的床,一个枕头,一床被子,一个开水瓶,一双鞋,几个同学东倒西歪的躺在床上,突然,刷的一个同学从枕头下面,抽出一本发黄的书籍,一看就知道很多人翻阅过,似乎从地摊上寻来的,正当津津有味之际,旁边铺的凑过来,加入阅读大军,看到动情之处,张大嘴,发出啊的一声,其他同学便迅速围观过来,说时迟那时快,看书者迅速将书籍藏在枕头下,又迅速拿出另外一本,晃了晃书的封皮一本正经的大声说“看看就是一本小说,看完了给大家轮流看”。
下午又开始上课了,坐在后边的同学,有些无精打采,甚至趴在桌子上,由于经年累月的积累,数理化实在对他们来说简直太难了,又不能打扰课堂秩序,只能安安静静地梦周公,或者看看自己感兴趣的书籍。坐在中前排的同学,目不转睛的盯着小黑板,不时的做着课堂笔记,时而回应着老师的观点。时间的长短对于每个人来说是不一样的,关键在于看你坐前面还是后面。当然后排的同学有一个非常明显的优势,那就是没有近视眼,而中前排的几乎都带上了眼镜。
晚上还是揣着早上和中午的饭盒,继续去食堂打饭。经过四五个小时高强度的学习和思考,再加上身体的发育,不论什么样的饭菜都是可口的,不论吃多少都永远不会吃太胖的。
吃完晚饭后,操场上热闹非凡,足球,篮球等等各种体育活动如火如荼,大家都挥汗如雨,男同学在场上充分展现自己高超的技艺,女同学则在旁边驻足观看,发出阵阵的欢呼声,天色暗了下来,一个男生快步走到一位女生旁边,往她手中塞个小纸条,迅速的消失在夜幕之中,她一转身一回眸,人面却不知何处去,脸上泛起了红色的羞涩之情。
晚自习前唱歌读报是我们一天之中难得的在教室里的休闲时光,班上的文艺委员,教授全班唱着当下流行的歌曲,90年代当红歌曲基本上都能哼唱两首,歌星的服饰和发型在一些同学身上能够找到印记,在同学们投来赞许的目光的同时,他们还是老师办公室的常客,要穿戴整洁,反对标新立异,你懂的。
晚自习总是静悄悄的,同学们埋头复习一天的功课,做试题,做卷子,写作文或预习明天的功课,总之就是笔耕不辍,没有手机,没有平板,只有精美的笔记本,漂亮的钢笔,小巧的信纸和信封,上边镌刻着飘逸和秀美的字迹,在那字里行间之中有深不可测的各种公式,烟波浩渺的各种知识,还有同学之间的仰慕情愫。突然晚自习结束的铃声响起,时钟已指向九点钟,又是一整喧闹,同学快速收拾东西,奔向校内唯一的商店,拎着食物缓慢走向宿舍。
宿舍里混杂着各种声音,有洗澡时发出的口哨声,有洗衣服发出的摩擦声,有吃泡面发出的啧啧声音,还有嘻哈的歌声,高谈阔论声,争吵声,除了声音还有各种气味,泡面火腿肠的香味,光着胳膊身上的体味,臭鞋袜发出的异味,微风一吹,当然偶尔还会从厕所飘出那种味道,当声音和味道融合在一起,奏出了一曲和谐充实的生活交响曲,这种旋律散发独特的魅力,伴随着各种故事,从宿舍传到教室,从教室传到操场,从操场上传遍整个学校,从学校再传到家长耳朵里。那些故事一传就是一辈子。
“十几年没有见面,大家来先干一杯”,饭桌上,白酒,啤酒,饮料,花生米,矿泉水,各种小吃排满了一桌,大家随意享用,各种颜色的杯子碰到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把我们带回了激情燃烧的岁月,那些人,那些故事在饭桌上开始流传了......
我们有酒,我们有故事,为我们的岁月干杯,为我们的故事干杯,为我们的情谊干杯,为我们的曾经干杯,为我们心中的她干杯,今夜我们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