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冰,你被老兵扔进河里了吗?
可能因为太向往丽江,不敢轻易去涉足,才对所有关于她的字眼那么敏感。
无意间看到这本书—《乖,摸摸头》,想抛开一切逃向丽江的念头再一次油然升起。
去丽江,傍晚到大冰的小屋席地而坐,端起同屋的人传过来的青梅酒,仰头痛饮一口,听着寂寞的吉他声,昏暗中任凭眼泪直流,不必去分辨这眼泪是因为烈酒导致,还是心情所述。夜幕落下,再到老兵的火塘,点几串碳烤鸡翅,熏一盘锡纸白菜,倒上一碗樱桃酒。在朦朦胧胧中聆听大冰讲述那比烈酒还烈的故事。
“如果我告别,我将不再回来,你是否理解,你是否明白·······”(出自《乖,摸摸头》第二篇《我有一碗酒,可以慰风尘》)
老兵,我明白。
我明白,如果没有大冰的这片文章,我不会认识你。生活在风花雪月的和平年代的我,不会明白,你是怎样用生命堵住敌人的枪口,换回祖国的安定,不会明白,在枪林弹雨中你带领的战友全部牺牲,只有你背负遗憾活下来后内心的煎熬地步。
我明白,大冰这篇文章,充满了对你的敬意和爱戴。没有5万字,甚至没有5千,没有丝毫的修饰和夸张。用最平凡的语言和文字,描出你从死亡线上逃回,从终身残疾的判定中站起,抛弃功名利禄后隐身丽江后对已死战友的不离不弃。我一次又一次次仔细领会,你的倔强,你的眼泪,无不触痛着我的神经,一次次落泪,一次次肃然起敬,让我不敢不怀着珍爱和平的心立足于世间。
老兵,我理解。
我理解,你抛弃团长级别待遇,捐赠百万家产,从疗养院逃离,选择一城,自力更生。三十多年来,你背负的太多,你不愿挥霍战友在热带雨林的枪林弹雨中用生命换来的边境和平,所以你用后半生的全部家产培养全国唯一一支个人的消防队。
来年8月1日,我要奔赴丽江,郑重的站在老兵火塘门前:鞠躬敬礼。然后去往大冰的小屋,熏几碗酒,凭着酒劲,大胆的调侃一句:大冰,你被老兵扔进河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