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丁酉年二月二龙抬头。这是第二十四篇简书。
所以简书就是这样,有时候真是纯粹写给自己的,很狭义的自己。比如上一篇。当我刚刚又读他一遍,虽然是我来读,作者本人来读,但只因现在的自己已不是当时的自己,所以居然也读出些意识流样的感觉,是不大好追随的。只是总归还能大概懂得当时的心情。
上周六和校友小聚。还校友小聚呢,自己都笑了。其实就是和同一高中的女生吃个饭。女生人很好的,很善良。她报名了下学期迎新营的领队,届时会和跟她组队的另一领队一起带小撮新生,在香港胡吃海喝玩玩玩。每年都是这样,领队们两两组队,带一组新生,但他大爷的领队名额的一轮抽签从来就没抽到我,好气哦。领队和领队可以两两申请组队(必须一男领队一女领队),也可以不申请,等组织随机分配组队。很多人都喜欢提前找人,一起申请组队,一般这种时候各种拉皮条就开始了,好多领队都是和所谓的朋友的朋友的朋友组了队。她也是。
“我pair了个男领队,”她说。还没等我问是谁。“叫刘×。”
按理说空气这种物质,多么稀薄无力,但听到那名字的一瞬间,却迅速凝固并强劲地卡死在我的声带和鼻腔。我的表情一定精彩极了。
刘×,好死不死的怎么是他哈哈哈哈哈哈哈突然发现了奇怪的笑点哈哈哈哈哈哈是有点好笑。
因为香港学校内地生没什么大社团活动的原因,也因为专业自身原因,工科男认识的女生相对有限,在大学,他们很多人都基本没得什么女生好朋友,甚至女生熟人都没。最初,电子及资讯工程男刘×问我有没有报名女领队,我说早就报了,他说可以到时候pair么,我说如果选上了就可以呀,结果他高高兴兴地报去了,结果他一路都过了,结果我又是连抽都没抽到。
结果他是她的拉皮条组爸。世界怎么这么小。
然而他们是不可能的,相信我。那餐时我们聊啊自己的type什么的,我说这怎么说这没法说,她说不呀不呀总能说的,比如她起码知道她对哪种型打分超低,哪种型还一般,这样。刘×就是那种,嗯,“啊呀男朋友的话他是不合适的吧”评比top3,的型。大小话头总要究个底,琢磨事要是不用上主义因果逻辑存在这种词就经常进行不下去,不知道你能不能从一些眉梢眼角细枝末节看出某个人内里一种打得如太极拳一样柔韧的刚愎来,反正我知道,他是有的。而她的相处模式又恰好随缘还看人,她的性格表现经常是掉什么染缸出什么色。不知道那组迎新是去尖沙咀文化中心看莎士比亚还是去沙田博物馆。
“你不觉得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更合适么?”我问。
“那样啊,也就不会有感觉了吧。我们有一伙从初中就一起的朋友,就是到了,谁要搞什么事情,我们就大概知道是什么结果的那种。这应该就没感觉了吧,太知根知底了。”
而我们到底在期待什么样呢?如果我现在要喜欢谁,那一定跟半年前,一年前,三年前五年前,都是不一样的喜欢了。是不是真正的快乐,真正的难过,真正的怨艾,真正的心悦,都是在人生最初一尘不染时才最易上色,最好感触呢?如果我说我要找的,可能比起一个吻,更像一个浅笑的眼神,便会是有些老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