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天没有见到那小妞,除了听说昨天应好久未见的朋友相约吃了顿饭,已经记不清她说有几天没有下过楼了。明明听她电话里声音都是潮湿的,还口口声声说没事儿。于是找个理由直接去家中寻她,果不其然,27度的晴天,独自在家中穿着最厚的睡衣,空调开着暖风,握着她的手依然像是捂着块冰。
曾经这样评价她:初相识以为是女神,处久了才知道是女神经,搞笑犯二没谁了!相识多年,也不曾见过她掉过几次眼泪,别人的痛不欲生的哭诉,在她这里也能调笑着讲出来,只要她想做到,没有她处不好的关系,应付不来的场合。都以为她没有想不开的事,过不去的坎,那天见面时虽然依旧梳洗打扮不留破绽,可看到她眼神的那一刻还是被吓到了。不敢问她发生了什么,知道她受了委屈可替她撑腰都不知道去找谁,听她说要喝酒,急忙拿了床被子放在旁边,喝多了静静看她睡就好。
几天过去依然心里放不下她,找个无关痛痒的小事找她倾诉,男闺蜜无聊找人约饭,于是三个人一起在家里追剧。都是无论友情爱情,但凡认定了就掏心掏肺对你好的性子,买了水果零食带了酒,叫了三天三夜也吃不完的外卖,口无遮拦的谈天说地,却没有谁会去碰触那人心中的一片柔软。
不知不觉已到深夜,跟男闺蜜眼神交流,谁来留下陪她?可这聪慧的小女子早已洞察,直接来了句:“我要洗澡睡觉,你俩赶快回家,我这里没有你俩住的地方。”收拾完满桌狼藉,我们提着垃圾等电梯,却听她守在门口,久久未曾关上那沉重的门。
春天的夜晚被桃红柳绿蓬勃生长的馨香弥漫,我跟那男闺蜜慢慢边走边聊,他问我:“能让她难过成这样的,肯定又是一段情劫难渡,可这么些年了,没听说她跟谁在一起啊?这短短几天,是哪路神仙招惹了她?”我低头若有所思答他:“有本事自己去问啊,我要知道是谁,现在早去拜这能让她动了凡心的神仙了。”
男闺蜜:“这丫头也真是,早年为情所伤,硬生生错过了多少愿意让她在宝马里笑的男人,就说那刘总,行业翘楚青年才俊,当初她一句想练口语,又不想出门,人家带着资料买了菜,亲自下厨给做饭,看着她吃完才开始上课。结果她就是不为所动,弄得人家刘总还暗自伤神检讨自己哪里做的不好。”
我:“别说其他人,你当年不也动了心思,结果看不能抱得美人归,索性以闺蜜的名义伴在左右,还是你够聪明。”
男闺蜜:“别又拿我说事儿,我是跟着她认识你们几个,可现在都是一视同仁,现在你们都有了归宿,就她把身边的男人看得上的处成了哥们,看不上的连话都不说一句,真正是片叶不沾身啊!”
我:“她只和喜欢的人吃饭,只跟聊得来的人喝酒,这么多年都没变过。在她眼里,勾心斗角那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看似心细如发,其实是因为没有护她之人,织了张网护住自己罢了。”
男闺蜜:“那你说说这次是怎么回事,该不是中了那修行千年狐狸的道行,要不我给找个大师收了这妖孽?”
我白他一眼:“她晚上一个人在家看僵尸美剧,看完又不敢关灯睡觉,你整这神神叨叨的一出,她还敢一个人在家待着吗?”
男闺蜜:“我就说你们这水瓶座的女人犯起二来没折儿,该认真的时候总当人在开玩笑,一句笑话又当了真跟我计较。我这不也担心她着了谁的道,好想个法子劝劝吗!”
我懒得与他再论,撂下一句:“我是不敢问,你不怕勾起她的伤心事,哭上三天三夜淹了兰山山顶的寺庙你去问吧!”然后不等他送,急急跳上路边的出租车回家。
回家路上看那霓虹闪烁,心还留在那干净的一尘不染,却已了无生气的小屋里。当年她买房时说:“不要大的,就要一间我一睁开眼睛就能看到所有地方的,不要哪里藏了什么会吓到我。”她的心又何尝不是如此,不要保留有角落,哪里都要阳光可以照到。
每次她若有事,都是自己裹了厚衣服躲在窗前的角落,一双如受惊小兽的眼睛里满是恐惧和不安,静静舔着伤口却不见眼泪落下,想护着她又无从下手,因为她已竖起一根根尖利的刺防身。她的不语,自是真的被伤到了,开口便能说的,那是还没扎到痛处。老辈军人家庭教育出来孩子,向来都是爱憎分明直来直去,不懂得怎样去暧昧,也学不会伪善。如果不是真的伤了心,那杀人如麻的李莫愁曾经也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小龙女。
都说女人在一起是难相处的,处的好了是“小时代”,处的不好就是“甄嬛传”。既然此生认她做闺蜜,那就我来听她诉、懂她苦、护她弱、守她独!此时不能为她怎样,明天一早两束鲜花先给她添些色彩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