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这篇文时,正值2020年,没错。我从未想过自己也会亲自经历庚子大坎。历史上的庚子年是不幸的,今年也同样。十七年前,也就是我出生那年,非典肆虐;十七年后,2020,新型冠状病毒也同样在我的身旁蔓延。2020/1/30晚,听着窗外的雨,不大,淅沥沥,在屋里烦闷但也静心地写着这篇,伴我郁伤的《挪威的森林》读后感……
我不予置疑地认为这是一部成长小说,准确不能称之为物语。物语是将人们想表达的意思物化,或是拟人化,所表达出的情感(如:《花之物语》=《花语》)。但《挪威的森林》并不存在把一首吉他曲通过拟人来表达作者的情感。想必最震撼我的是题记中“死非生的对立面,而作为生的一部分永存。”。开始不懂,除了生不就剩死了吗?可读罢,震撼许久。我想:何为好书?不正是把你所不认为对的道理跟你讲清楚、讲的你心服口服,从对立岸让你游到作者身边,即使不能完全悟出作者的意思,沿岸的风景也足以增加自己的阅历,让自己成长。作为一本成长小说,《挪威的森林》的确是相当出色的。我亦如此,想必作为主人公的渡边君收获也一定颇多。
一说最最揪心的渡边君和直子之间畸形的情。我并不认为那是一种恋爱,而将它定义为是一段连爱都没有、冷冰冰的、包含着同情的友情。直子利用渡边君,把他当做自己的救命稻草,是她和外界的联系。直子的心中爱的始终只有木月,因为她和木月是同类人(精神上出过问题),平等的爱才会永存。完全不会存在渡边君。这一点在直子决定自杀前烧掉一直珍爱着的渡边君的信可以证实。直子在死前终究还是看清了自己对渡边君的感情,“把过去的东西全部处理掉,也好获得新生。”。且说渡边君,说是那个全书中最大的傻瓜也不为过(仅对直子这件事讲)。待他放下时,昔人已不复。内向、不善言辞、不爱社交、爱独处这些性格始终伴随着渡边君,他错把和直子在木月死后那种相依为命的友情当成爱,不复存在当然不会擦出火花,这也是直子和渡边君不会修成正果的根源。
二说渡边君与玲子。同样的三人约会,纽带人死去的关系,为什么渡边君与玲子没有出现那种“畸情”?年龄。玲子也是心里有阻碍的人,但她的经验和建议渡边君非常爱听,于是他们无论发生什么,即使是性爱,也依然是朋友。但他和直子年龄相仿,才会出现这种错觉,再加上他内向的性格,才使他在直子面前迷惘。但对玲子一直是坦诚的,是他唯一的倾诉对象。
三说渡边君和绿子。可以说绿子是做妻子的不二人选。就像她自己说的:“虽然我多少有蛮不讲理的地方,但心地善良正直,勤快能干,脸蛋也相当俊俏,乳房形状也够好看,饭菜做得又好,父亲的遗产也办了信托存款,你还不以为是这是大甩卖?”如果渡边君心里没有直子的桎梏,我觉得番外篇绿子和渡边君在一起的可能也是相当大(前提是得让作者理解理解xx跪求番外篇的心才行)。值得一提的是,渡边君对待绿子也是相当的有责任感。老公力max.
四说渡边君与初美。我长久地支持本书的翻译林少华的观点:渡边君心里理想的女子,既不是直子又不是绿子,而是初美:“娴静、理智、幽默、善良,穿着也总是那么华贵而高雅”。渡边君自己也承认道:“如果我有这样的恋人,压根儿就不会去找那些无聊的女人睡觉。”这种天真的姑娘,自然喜欢和渡边君性格截然不同的永泽。初美在物质生活上已经相当优越,自然希望在精神上风流的永泽给她浪漫与激情。也正是生活幸福,才会一直在永泽身边不离不弃。至于初美的死,可能是婚后生活不幸,也有可能是对永泽的爱未曾放下,亦是……诸如此类,我就不得而知。
五说渡边君与永泽。知一便知二。渡边君和永泽的个性是对立的。因此永泽也是唯一一个看清渡边的人。“永远不要同情自己。”是永泽给渡边君的忠告。“勿谓言之不预也”,而这边的渡边君则永远在同情自己:对直子、去旅行、不打桌球……
最后,我想说,阅读本文要有耐心,文章中部略显繁琐,但绝不冗长,细细地品一杯美酒所散发的苦涩,读尽时,甘甜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