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想清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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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筱笑盈盈

原创首发,文责自负!

本文参与书香澜梦主题征文第9期活动。


一.

在一个很平常的夏日,大一学生吴佑苒和几个同学相约去黄山旅游。他们迫不及待地踏上了前往黄山的列车。

一路上,他们沉浸在欢声笑语中,快乐地分享着彼此食物,聊着假期趣事。

列车经过一个长长的隧道,吴佑苒突然感觉头晕目眩,待恢复意识时,她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列车上,身边已经没有了那些同学。

她一身淡粉色宫装,头上戴着金步摇,腰间系着流苏带,随风而动,看上去很贵重的玉佩在脖子上挂着,在胸前左右晃动。

这是在哪?她这是在做梦?吴佑苒掐了一下自己脸颊,疼是真的疼,看来不是在做梦!

她现在正乘坐在步辇里。看着步辇里的布置,精致的雕花坐椅,做工精细的垫子,还有这绸缎做的帘罩,以及外面那些女子所穿的古装,里里外外的所有都完美得不像话。

在古代的后宫,只有足够妃位的妃嫔才能坐上步辇,自己怎么会坐在步辇里呀?

再看步辇外面是一片陌生的山岳,四周高耸入云的山峰让她惊叹不已。

她走出步辇,俯瞰远方的山海,万物在此时此刻沉浸在一片柔和的阳光中。

吴佑苒低头看了下自己的打扮,莫非自己穿越了,她看着周围跟着的一帮丫鬟和抬步辇的人,不得不相信自己已经穿越了的事实。

她不知道自己是魂穿还是来到了她的前世。

二.

这是哪一个朝代?唐朝,还是宋朝?吴佑苒问旁边丫鬟:“现在是什么年份?”

根据丫鬟你一言我一语碎片化的信息,吴佑苒还是从她们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到了此时是唐代。

她向远方眺望,远处影影约约有宫殿式的建筑巍峨壮丽,散发着浓厚的古时候气息。翠绿的树木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似乎在低声诉说着古老的故事。远处一座青石桥跨越着一条清澈的小河,河面微波粼粼。

她走过去,轻盈地踏上了青石桥,那石板冰凉的触感透过薄底鞋传来,令人心生舒爽。她慢慢地穿过桥,眼前展现出一片空旷的草地,碧绿的草地如同一张厚厚的绿茵毯,上面散布点点野花。

她顺着草地走去,直到眼前出现了一个城镇。镇子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她走进镇子,忍不住望向那些古色古香的建筑物,以及大街上笃悠悠经过的马车、敲着铃铛的货郎担、店铺里跑堂的招呼客人的店小二,周围的人们都是阔腿肥袖长褂子的唐朝人的衣着打扮。

盛世看牡丹,走马听秦筝,吴佑苒终于相信自己穿越到了大唐。

记忆中唐朝男子应该是这样的:他有高挑秀雅的身材,衣服是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这样能巧妙地烘托出一位艳丽贵公子的非凡身影。还有他那笑容颇有点风流少年的佻达,下巴微微抬起,杏子形状的眼睛中间,星河灿烂的璀璨。停,这不是吴磊装扮的翩翩贵公子形象,电视看多了,现在果真到了唐朝,怎么见不到这种形象的男子?

或者是他穿着墨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系玉带,手持象牙的折扇。哎呀,这不是罗云熙的形象吗,也不知道是哪个朝代的装饰。真是服了!

女子应该是:长裾连理带,广袖合欢襦,头上蓝田玉,耳后大秦珠,两鬟何窈窕……乱套了,这是赵露思的模样,电视看多了。

吴佑苒是大一历史系的,知道唐代是中国封建社会最发达的时代,国家统一,经济繁盛,文化服饰亦有了全新的面貌,整个历史被后人称为“盛唐”,特别是在贞观、开元年间,中国的封建文化达到了顶峰,无论在中、在外,唐朝都是一段著名的历史,唐人亦成了中国人的别称。

吴佑苒十分好奇地看着这些普通百姓的服饰。男人袍子都是粗布做的,制作也不是很精细,穿在身上全都一个样,分不出高低贵贱。

女子着装倒是干净利落,宽大的素色裙幅逶迤身后,简约雅致。墨玉般的青丝,简单地绾个飞仙髻,几枚圆润的珍珠随意点缀发间,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隐约现出,更显娇俏可人。

那边过来的那个女子,左右在一群丫鬟簇拥下,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三干青丝被浅银发带束起,斜插银亮的蝴蝶钗,两缕青丝看似随意地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营造出娇嫩的可爱,明眸属于苍蓝色,浅浅一笑能吸引住人的目光。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这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了,吴佑苒想。

三.

吴佑苒一路走去,有些人家看上去住着倒是挺舒服的,都有院落围栏,栏里的花园里,芙蓉分外妖娆,浅红色的新蕊,明媚得像要召唤回春天。

行至一处繁华的街道,看见前面有一个茶馆,这是一个古色古香的茶楼,想着有点渴就在这喝杯茶吧。

她叫后面跟着的丫鬟琴儿和随步辇的人都停在外面歇歇,自己走进装饰古朴的茶馆,里面青石铺就的地面上,摆放着几十张木质的桌椅。有三三两两的人在喝茶聊天,茶香袅袅弥漫在空气中,让人心旷神怡。看装饰应该都是富贵人家,有闲情逸致来喝茶的。

老板笑着迎向她,让她在一根条凳上坐下,给她倒了一杯清香的茶,她轻轻地啜饮一口,齿颊留香,然而她无心品味,心中疑虑万千,急需舒解。

此时,门帘子一挑,进来一个年轻俊美的男子,他有一双明亮的眼睛,一对迷人的酒窝,身穿一袭青袍,身姿挺拔。他走到吴佑苒跟前,双手抱拳:“王妃,小的已在此等候多时!”

吴佑苒抬起眼眸,她其实一点也不惊讶,看见跟着的婢女丫鬟,还有乘坐的步辇她就有猜到自己的身份。

如今看着眼前的男子,她微微愣住,心中升起一股熟悉的感觉,仿佛她们之间有过前世的交缘。

“你是……?”她疑惑地问道。

男子微笑道:“王妃,您忘记了,我是您的护卫李昊。因为王妃前些时候身体不适,在您的家乡修养身体,如今您已康复。我们正要去皇城,前头你派小的去探路,说好在此地汇合。”

吴佑苒了然地看着李昊,心中涌动着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她费力地回忆,她是如何来到这个时代的,难道现实中自己乘坐的火车失事,自己已经死了,然后重生还魂了,火车在穿越一个山洞时自己的感觉就是头晕目眩,其他又没有什么,真是有点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魂穿到王妃身上,那这王妃应该也有事发生的,有个一瞬间的契机才对。

李昊见王妃陷入思考,温柔地说道:“王妃,你之前跌落池中昏迷数月后醒来,陷入失忆症,时好时坏的。”

“哦,原来如此?”吴佑苒恍然大悟。

“那王爷是何许人也?”吴佑苒开始好奇王爷,自己的夫君,也就是老公会是谁?

“王爷乃当今皇上的三皇子。”李昊恭恭敬敬回答道。

三,三皇子?难道是唐肃宗李亨,那自己是太子妃还是良娣?等等,难道是后来封的章敬皇后,唐代宗李豫之生母章敬皇后吴氏?

吴氏是濮州濮阳县人氏,唐肃宗李亨为皇子时的姬妾。而吴佑苒也是濮州濮阳县人,又同姓,真有这么巧的事,难道她穿越成吴氏了?

她记起来了,李亨当皇帝时的皇后是张氏。而吴氏是因父亲郫县丞吴令珪犯事,没入掖庭。开元十三年,唐玄宗临幸皇子李玙宅邸,见李玙服御萧然,庭宇无婢女打扫,乐器无妓女弹奏,命将军高力士选掖庭因罪没入宫中的宫人赐给他,而吴氏在籍中。吴氏容止端丽,性情谦抑,宠遇日隆,和李亨很是恩爱。

但是在生下李豫以及和政公主后竟然在18岁时意外薨了,葬于春明门外。

“难道吴氏的死另有隐情,她不甘就这样死去,而让我这个本姓同龄同乡的来借尸还魂,让自己死而复生,她想做什么呢?”吴佑苒陷入深思。

她当然知道唐代宗即位之年十二月,谥号章敬皇后。二年三月,祔葬建陵。打开春明门外旧墓,吴氏容貌像活着的时候一样,粉黛如故,而衣服都变成赭黄色了,见到的人都很惊异。

想到这里,吴佑苒微微一笑,抬起头,目光坚定地说道:“既然这样,那就让我努力成为王妃吧!”这话与其是说与李昊听,不如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四.

在李昊的护卫下,吴佑苒又坐上步辇向前行去。一路上,她都在想,吴氏在李亨做太子时是良娣,如果她现在是去做王妃,那张氏也应该已经娶进门了,也是良娣,历史上张氏可是很有野心的。

那些宫斗戏她看得太多,如果你在后宫不强大,便是被欺负的主,或许吴氏的死真的没那么简单。

她本想问李昊有关张氏的相关信息,但转而一想问那么多干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船到桥头自然直么,自己从现代过来的,还怕对付不了那些老古董,既然吴氏已经活过来了,那好戏就要开场了。

历史上太子李亨是相当窝囊的,但是他的贡献也是不可磨灭的,窝囊是有原因的,一来那时他还小,二来没有多少人脉,手下有权有势的人不多,而丞相实力强大。

然而在自己的父亲糊涂的时候,他毅然扛起了保家卫国的大旗,这是值得尊重的。吴佑苒想着:“夫君,既然现如今老天派我来到你的身边,我就绝不容许有人欺负你和吴氏!”

想着,在晃晃悠悠的轿子里吴佑苒慢慢睡了过去。

“王妃,到皇宫了!”耳边传来丫鬟的声音,吴佑苒用力睁开睡眼惺忪的双眸,看见丫鬟琴儿把脑袋探进步辇里轻声细语地喊她。她利索地坐起来,整了整衣袖,走出步辇,伸出手搭在琴儿手上,从步撵上慢悠悠地下来。

她现在脑子里时常出现原主吴氏的一些记忆。她原本是个十分美丽且天资聪慧的单纯姑娘,个性耿直。会琴棋书画和一些简单的拳脚功夫,甚至连医学都会一些。她做事说话,又都很有教养,谈吐大方得体。李亨很爱她,心里眼里都是吴氏。

吴佑苒脑海里闪现出这样的画面:李亨和吴氏互相依偎着,你侬我侬,分不开。他们的怀中一人一个孩子,两个孩子每天都咿咿呀呀的逗得一家人开怀大笑,这景象着实让人羡慕。

五.

一直在现代社会里生活的吴佑苒不得不接受这诡异的穿越事,那个现代世界她应该回不去了,既然上天给了她这样活着的机会,那就好好的活着,并为原主报仇,然后潇洒地离开皇宫去浪迹天涯吧。

琴儿见王妃一直愣愣看着皇宫没说话,就担心地说:“王妃,你还好吗?”

看着正对着自己说话的小姑娘,头脑中闪现:这个小姑娘是从小和原主一起长大的陪嫁丫鬟琴儿,她对原主十分忠心,今年十七岁。

“琴儿,走吧。”

“王妃,太子来了。”琴儿看着从皇宫急匆匆出来的李亨对吴佑苒说。

吴佑苒看过去,只见他穿着一身绸蓝袍,袍子十分轻盈,彷佛没有重量,袍子上的花纹十分复杂美丽。她眼睛一亮,不愧是要当皇帝的,这天庭饱满,英俊潇洒的模样是她喜欢的类型呢。

“爱妃,你终于痊愈回来了,好想你呀!”李亨到了吴佑苒跟前,也不管四周都是人就一把搂住了她。

李昊上前向李亨鞠了一躬:“见过太子!”

“免礼!”李亨对着李昊说完,温柔地对吴佑苒说:“爱妃,我们先进去,你一路奔波累了吧,快先去歇歇,豫儿和小公主也都很想念母妃呢。”李亨搀扶着吴佑苒向寝宫走去。

来到太子宫殿,外面已经站着一排嫔妃侍女:“见过太子,见过王妃。”

“免礼,都下去吧,吴爱妃一路舟车劳顿,病体又刚恢复,需安静!”李亨直接下令。

大家都退下后李亨叫吴佑苒先歇歇。“待孤去唤豫儿过来一见?”

吴佑苒点点头:“好!”

吴佑苒被琴儿和一等侍女服侍着在软榻上坐下。

片刻后,李亨一手抱着和政公主,一手牵着李豫进来,后面跟着两个个奶妈和两个丫鬟。

“孩儿见过母妃!”李豫已经五岁,很懂事。和政公主一见吴佑苒却伸着手要她抱。

李亨也坐到软榻上把公主放到她怀里道:“你不在这这些时日,她哭着吵着要娘亲呢。”

吴佑苒接过小小的一团,虽然不是自己亲生的,但她现在是吴氏,母性自然被激发出来了。搂着小小孩又是亲又是轻声细语哄着,还用手去抚摸小女孩稚嫩的小脸蛋。

跟和政公主亲热了一会,转头看见旁边一大一小父子两个羡慕的眼光,心里一动,她伸手拉过李豫,也把他楼进怀里,一边在心里默默感慨,我这身边可是两代帝君呀,这是何德何能让她能拥有几代帝王?

李豫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满足的微笑,原来五岁的李豫也会和妹妹争宠,他趴在吴佑苒的怀里还冲父亲伸舌头。好像在向李亨炫耀他们有母妃宠爱!看得吴佑苒又深有感触,原来帝王也不过一介凡夫俗人。

“姐姐,你终于回来了,妹妹来看你了!”门外突兀地响起一道脆生生,娇滴滴的声音。李亨赶紧从软榻上下来,站在了地上。

不用吴佑苒猜想就知道一定是张良娣。根据她所了解的,这个张氏美貌可人,狡黠刻薄,巧言令色,爱慕虚荣。唐肃宗即位后,册为淑妃,勾结太监李辅国,干预政事,谋逐名臣李泌,迫害建宁王李倓。乾元元年,册立为皇后,图谋废太子李豫,立己子李侗为太子,最终下场却挺惨的。

而此时吴佑苒的脑海里闪现出了张氏背地里对付原主的场景。对其他人她不管,但对付李豫和原主她就不客气了,绝不可能饶过她了。

“放肆,奴婢竟敢阻拦本宫进去?”门外传来呵斥声。吴佑苒知道张氏肯定是被琴儿拦住了。

她把两个孩子放软榻上:“夫君你看着孩子,臣妾出去瞧瞧。”李亨点点头,他是极爱吴佑苒的,她的话肯定会听。

吴佑苒走出寝殿,只见台阶下张氏正举起手想打琴儿。其实琴儿也跟着原主学过点功夫的,但因为原主落魄被人欺负,不敢反抗,她跟着也不反抗,原主被人欺负她都是替主子挡了去,所以被人欺负成了习惯。

“住手,张姐姐为何要打琴儿?琴儿虽然是奴婢,但打狗也得看主人是吧?张姐姐打她便是打本宫!”

饶是张氏是个巧言令色之人,但被突然出现的吴佑苒一顿先发制人的抢白,一时竟也接不上话了。过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不不不,妹妹是来看姐姐的,这个奴婢竟拦着不让进。”

“奴婢见有客来先通报主子不是平常事吗?因何说是拦着姐姐了?”吴佑苒表面满脸带笑,但笑不达眼底,话语也一点不相让。

张氏瞪大了眼睛,觉得不可思议,这吴氏怎么死了一回像变了个人了?

“吆,姐姐架子还挺大的,妹妹来看你,还需要等通报才可以进?”张氏脸上带着轻蔑的表情说着,她后面还跟着几个人,那个穿着白裙衫的是李亨的一个小妾,凭原主的记忆应该是张氏的跟班,一直巴结她。旁边是她的两个丫丫鬟,后面是小妾的一个丫鬟。

两人都是柔柔弱弱的款,李亨喜欢的是这种款?

李亨:冤枉,我没喜欢过谁,也没宠爱过谁,除了你。

“大胆,孤还在此,竟如此放肆!”李亨抱着小公主,站到了吴佑苒旁边,说道。李豫也跟了出来,拉住了吴佑苒的手。

站在台阶下面的张氏抬头仰望他们,看上去这是恩爱的一家,自己是来无理取闹的外人,张氏憋了一肚子气,扭头走了。

耶,既然这个白莲主动挑事,那就让她先吃点开胃小菜吧。

六.

那个张氏气冲冲地走在路上,边走边想怎么这样都没能淹死呢?看来还得再好好想想办法,不把这对母子给除去誓不罢休,张氏咬牙切齿。

吴佑苒和李亨领着两个孩子刚进屋,就有公公来传口谕,皇上宣太子和王妃觐见。

吴佑苒知道,原主一心一意对待李亨,玄宗看到太子的生活环境有了很大的变化,所以也十分感激吴氏。此时的李隆基正是年过半百之人,对儿孙看得较重。听说吴氏没事了,就想见见她。

一家四口来到皇帝寝宫,吴佑苒跟在李亨后面很是忐忑,毕竟第一次拜见皇上,等李亨说完:“儿子李亨拜见父皇。”吴佑苒想也没想马上接上:“臣妾吴氏参见陛下!”后知后觉是不是说错了,是不是应该说儿媳拜见父皇呀!吴佑苒面上没什么表情表露,内心却很是恐慌,万一皇上冲冠一怒:斩!怎办?

不一会,殿堂上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哈哈哈,好好好。免礼平身!赐坐!”吴佑苒轻轻呼出一口气来。妈呀,这在皇上面前真的有种瑟瑟发抖的感觉。难怪电视上见到的皇帝都是那么威严。

孙儿见过皇爷爷!”李豫稚嫩的声音把皇上逗乐了。唐玄宗见到嫡皇孙非常高兴,他看着李豫说:“你的福气呀,可超过你的父亲。哈哈!”

唐玄宗把宫内奏乐、饮宴的器具全都叫人给送到太子宫殿去,并看着高力士说:“今天高兴,朕可以和太子饮酒,一天里见到三个天子,开心啊!”

皇上和太子饮酒,吴佑苒先带着两个孩子告退回太子宫殿。

回到太子寝宫,吴佑苒什么都不管了,把两个孩子给了奶娘,自己首要任务就是洗澡。其他事照样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先泡个热水澡,舒服舒服。

琴儿进来说:“王妃,让奴婢给你洗洗头。”

“好的。” 在这个古代自己洗头还真不方便。进入浴桶中,她泡在热水中,浑身舒坦极了,她也在真真切切地感受着古代的生活。

洗好澡,琴儿帮她擦干了头。

吴佑苒自从穿越以后,总算是洗了个痛快的澡。这里是东宫,自从她到来后,不对,是原主到来后,一直就住在这里,两个孩子出生直到去世,她也没有自己寝宫。

张氏和其他嫔妃都是住在别院偏殿。这点让张氏也一直耿耿于怀,凭什么吴氏一个掖庭出来的罪臣之女能一直跟太子住在太子宫殿?而她一个清白家世的良娣,祖母窦氏是唐玄宗之母昭成皇太后的妹妹,说白了,就是出生好的,却只能住偏殿?

入夜,太子宫殿灯火通明,现在这个时辰,在现代可是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可在这里,已万籁俱寂。

这里没有电视,没有娱乐,没有手机,只有微弱的烛光。唯独这古代空气和现代不一样,空气清新,没有雾霾。

忽然,她想起自己还没见过原主的长相,有原来的自己好看吗?原来的自己可是大美女,在学校里妥妥的校花一枚。她举起手,瞧了瞧,手很小,手指修长如葱,肌白胜雪。

“琴儿,拿镜子来。”琴儿应了声拿来一个古老的铜陵镜子,看着镜中出现的是一张光滑水嫩,白里透红的脸,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流光潋滟,神采奕奕,竟似会说话一般。一张樱桃小嘴娇艳欲滴,整个像天仙似的女孩。说是倾国倾城也不为过,太美了,妥妥的一美少女。跟现代的自己比,各有千秋,原主是古典美女,而自己就是一现代美少女。

好吧,既然也是美女就没什么好担心了,可以好好地睡个安稳觉,养足精神,明天好战斗,她估摸着明天那个什么张良娣还会找上门来。

七.

吴佑苒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殿堂内的蜡烛都已经熄灭。她伸了个懒腰,感觉神清气爽。

“爱妃醒了,昨晚睡得可好?”李亨走到她的床榻旁边坐下,温柔地问她。吴佑苒瞬间恍惚起来,这翩翩美少年是谁,怎么会在我的床边?还好,只一瞬间,她就清醒过来,她穿越了,现在是吴氏,李亨的妻子。

“太子殿下,早上好呀!”吴佑苒千娇百媚地向李亨问早安。

“时辰已经不早了,孤得去上朝了,爱妃你起来洗漱后用点早膳,别饿着了。”李亨的温柔体贴让吴佑苒有点不习惯,毕竟在现代她还没有谈男朋友。

“知道了,殿下你快去吧,别迟了!”吴佑苒催促道。

猝不及防一张俊脸凑过来,亲吻了下她的额头,随后起身走了出去。

吴佑苒的脸唰一下就红了,她抬手摸了摸被他吻过的地方。这剧情,有点甜呀!

等琴儿帮她洗漱过,端来早膳正准备享受太子宫殿厨师做的美食时,外面又传来了一声通报:张妃,李妃到!

琴儿赶紧过去跟通报的人说:请她们在外面等候,我家主子正在用早膳。

“哟,这才用早膳呢,姐姐的日子过得真是舒坦。”看着已经涌进寝室的一群人,看来丫鬟们没能把她们拦住。

吴佑苒也不生气,继续悠然地吃着自己的东西,再不抬眼看她们。内心却很是不屑:“一群胭脂俗粉!”

她有原主那时的记忆,她的身体也是能感受到的,尤其是在听到名字时,那种恨意是从心底里生出来的。

吴佑苒想:我占了你的身体,就一定会为你报仇,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一定会让害你的人受到应有的惩罚,这世界并不是你不害人,好好生活,别人就不害你的。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张氏见吴佑苒不吭声,还以为她怕了,越发嚣张起来:“看姐姐能吃这么多,身体应该无恙了,妹妹想来探视……”

“好聒噪,谁是你姐姐?本宫从未有过妹妹!”吴佑苒咽下最后一口食物,慢条斯理地接过琴儿递过来水漱漱口,又接过毛巾,擦擦娇艳欲滴的樱桃小嘴,这才开口笑着说。

张氏愣住了,这,这还是以前那个懦弱的好欺负的吴氏吗?

琴儿心想:王妃真的比以前有气势了。

看到张氏呆愣着,吴佑苒没给她机会说话接着说:

“真是大胆,说来看望本妃,居然连礼品都没带。见到本妃还不行礼,还不让下人通报直接闯进本宫寝室,连基本的礼仪都没有。”

张氏听到这儿,也就不装了,显露出了本来面目了:“吴佑苒,你还真以为自己是王妃呢?王爷又没正儿八经地娶你。你不过是个罪臣之女,一个掖庭侍妾而已,真当自己是王妃了,我来看你已是抬举你,还当你是谁呢。”

话音未落,也没见吴佑苒怎么动,就只听见“啪”的一声,张氏被扇了一巴掌,这一巴掌打得可不轻,连吴佑苒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原来有这等力量,瞬间张氏的半边脸便肉眼可见地肿了起来。

一时间大家都傻了,望着刚刚出手的吴佑苒,那速度,那气势真不是盖的。琴儿越发敬佩自己的主子了。

张氏回过神来,“啊!”地尖叫一声,像疯狗一样: “吴佑苒,你,你,你竟敢打我。”

“啪”,她另一边脸又被打了:“打的就是你,谁让你,让你几次三番挑衅本宫。”差点说出“谁让你害我,害李豫。”

吴佑苒还不够解气,又一脚扫向张氏的腿弯:“跪下”。

清脆的巴掌声,“咚”的一声跪地声,还有吴佑苒那声“跪下”,都像一阵阵滚雷炸响在每个人的头顶。

那傲慢的女人被打跪在地上,襦裙蹭了灰,发簪发髻歪倒了一片,两侧脸颊上正好是对称的五指印。吴佑苒很满意,拍了拍手“嗯,正好!两边很对称,这样看着还行,不难看。”

琴儿在呆愣过后,“噗呲”一声笑出了声:真解气!

满屋子的人呆呆地站在原地,愣然地看着正悠闲地揉着手腕说着话的吴佑苒,良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大家都知道王妃会点拳脚功夫,但自从张氏嫁过来了以后,她自己总想和她们搞好关系,对她们那是一个巴结,经常送东西给她们,而她们在她面前也一贯颇指使气。可现如今这是?气氛沉寂了足足有几分钟……

张氏的丫鬟小萃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赶忙跑了上去: “娘娘!您没事吧!娘娘……。”

“滚开!”

张氏愤怒地挥开小萃的手,捂着自己的脸爬起来,一双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不敢置信地瞪视着吴佑苒。

“吴佑苒,你竟敢打我!”她可是皇太后的人。

“啪,啪” 又是两巴掌, 吴佑苒揉着打红了的右手,这手太嫩了,手掌心都红了。她不急不缓地说道:“怎么,你不懂规矩,直呼本妃的名讳,本妃还教训不了你了。”

张氏怒火中烧,吼道:“你,你敢伤我,我定要你十倍奉还!”说罢带着一众人等灰溜溜地走了。

“哼,来呀,本宫等着呢。人善被人欺,如今本宫来讨债来了!”

八.

然而,张良娣在皇太后面前哭诉后,皇太后却只是安抚安抚她,并没有给她实质性的行动。

原因是如今朝廷并不安宁,皇太后自身都难保,这让张良娣更加生气了,气得肝都疼了好几天。

玄宗每天都想看看自己的孙子,还说,这个孩子看着柔弱的,但是以后会比他的父亲还要强壮。

这不,刚下朝皇上又把太子李亨留下,又让太监去东宫传口谕,宣吴氏和李豫和政公主觐见。

玄宗经常招太子李亨和吴氏一起吃饭,每天都沉浸在享受天伦之乐之中。后来直接升吴佑苒为太子妃,这下让人更是羡慕嫉妒恨。

这日深夜,幽静无声,冷月华光,树影凄凉,凛冽寒风,把一抹身影拉长。黑影来到高大城墙的一棵大树前,“嗖”地窜上了树,又一个纵身跳上墙头,然后翻身进入。

“谁?”李昊正带着一队卫队在太子宫殿外面巡视,见那个黑影一跃而过。

“追,抓刺客!”李昊下令。

他们悄然追至宫廷后院。黑暗中,李昊紧紧抓住手中的长剑,目光扫过四周,警惕地准备应对任何的危险。

外面的响动还是惊动了李亨,一直以来他都过得提心吊胆的,所以一有响动就会惊醒。宰相李林甫支持寿王李瑁为太子,可是父皇李隆基竟然选了自己为太子。

李林甫很不甘心,他更害怕的其实是万一自己登基了,会对他不利,于是他就每天都想方设法地想置自己于死地,好让父皇重新立太子,自己就可以掌控一切。

当然在他心里最好是立李瑁为太子。一次又一次的暗杀虽然都被他躲过去,但这种日子真的不是人过的。

“陛下,怎么了?”吴佑苒见李亨起来了,也被惊醒了。

“没事,爱妃你安心睡,我出去看看。”李亨披上外衣走出寝室。

这时,外殿已经灯火通明。李亨进来,李昊和太子护卫方华两人过来禀报:“刚才有一黑影翻墙而去,在下追了一阵没追到人!”

“看来又是丞相派来刺客,这老东西还有完没完了,烦不胜烦!”李亨心烦意乱地说。

“陛下莫要心烦,有在下,定保殿下周全!”方华说。

“嗯,孤相信,辛苦你们了,下去吧!”

吴佑苒站立在门口,里面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李林甫一次次地陷害和刺杀李亨,虽然都没有成功,但是也让李亨每天都活得很是敏感,甚至精神开始有点错乱,头发也开始大量的脱落。得想办法让那个老家伙住手了。

吴佑苒心里暗想:我并不是要刻意改变历史,也没有这么大能力改变历史,但可以让这老家伙提前去阎王殿报到应该对历史不会有什么影响吧?

至于张皇后,她的悲剧是必然的,我不去批判,也没资格去批判,仅就事论事,用理性的眼光去看待是非,看待历史,那么人生总会多出许多豁达与坦然。

现在既然我来到这里要替吴氏报仇,那么她也可以让她提前滚蛋。处理了那个丞相和张氏,我应该算是完成任务了吧?这也算是帮了李亨,也算是了了吴氏的心愿。

对了,历史上在吴氏儿子李豫登基前也差点被张氏他们谋杀,可恶!他们还鼓动李亨杀掉自己的儿子齐王李倓,让李亨成为心头刺。人人都说这世上没有后悔药,李亨后悔杀了儿子李倓。

既然这样,不应该发生的事就别让它发生。虽然没有后悔药,但相信人生可以重来一次的话,李亨不会做这样的事,那么我就来帮助李亨不犯错。

李倓是李豫的最强帮手,假如李倓不死,唐朝被安史之乱搞弱的国力会更快恢复,国家会更加繁荣。

想到这里,吴佑苒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自从吴佑苒升太子妃后,加上皇太后也不给她出头,张氏着实郁闷了相当长的日子。

这天她来到李亨的另一个侧妃韦妃住处。跟韦妃说了许多吴氏的不是,并说我们应该怎么怎么做。韦妃为人正直,她并没有附和张氏,只是不卑不亢地说:“姐姐,我们做妃子的还是尽量安分守己为好!”言下之意是你做的事情很出格,我不屑参与。气得张氏拂袖而去。

“今天的阳光很好,我可以先去京都街上瞧瞧真实的古代大街是个啥模样!”

吴佑苒想着就行动起来,“琴儿,走,我们逛街去喽,快点。” 这个时代的民风还是很开放的,女子可以随便出门,还不需要带面纱。吴佑苒和琴儿、李昊一起开开心心来到大街上。

九.

吴佑苒和琴儿、李昊一起开开心心来到大街上。 盛世唐朝,街上可以看到各种行业的人熙来攘往,街道两边铁匠、鞋匠、 缝匠、绸缎店、茶馆、中药铺、当铺、作坊紧挨着排开,还有酒肆、脚店、肉铺、庙宇、公廨等等。有的人拉着把货,赶着驴子,贩卖着他们的手艺,街边还有小摊,摆开着各种小物件在售卖。

漫步在古色古香的街巷中,时有出现殿宇楼阁,还有星罗棋布的王侯府第,鳞次栉比,金碧辉煌,气派非凡。余下即是官吏私宅和百姓居所。

热风拂面,吴佑苒也不管,只顾着兴致勃勃地东看西瞧,什么都觉得好奇。

“好……”突然那边传来一阵叫嚷声,吴佑苒:“应该是耍杂的,我们去看看。”

他们挤进去一看,原来在耍猴,一只猴子盘坐在地上用爪子搔耳朵,龇牙咧嘴,乐不可支。还有一只小猴嬉皮笑脸,不断地扮鬼脸,人们递给它一个水果,它兴奋地叽叽叫了两声,捡起来还不忘给人敬个礼。在观众的笑声中,铁链上站着的这只黄毛小猴,“腾!”来了个大倒立;“唰!”又一个倒挂金金钟;“呼!”又来了个大回转;然后“嗖”蹿到主人的肩头上去了,迎来大家的叫好声和鼓掌声。

这时李昊发展一个普通百姓打扮的男人鬼鬼祟祟地往王妃身边挪过来,他使劲把旁边挡着他的人推开,一把拉过吴佑苒,然后抬起一脚踢向那个人,那个人被李昊踢到小猴子旁边,手里的一把闪着寒光的刀也“哐当”一声掉落在地。小猴子被突如其来的人差点压倒,还好,机灵地逃开了。

人群一阵骚动:“琴儿,你带王妃快点离开这儿,我去抓住他。”李昊见那人爬起来就跑,就对她们说完,追了上去。

“好!”琴儿拉着王妃就跑,吴佑苒跑得气喘吁吁的,在一个小摊位前停下喘气:“跑不动了,歇会。”

“王妃,外面不安全,我们还是回去吧。”

“好吧。老娘正看得很有兴致呢,真扫兴。哼,竟然派人跟踪刺杀我,你是活得有多不耐烦呀。”吴佑苒恨不能现在就回去把那个背后之人揪出来碎尸万段。看来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以前的确很好欺负,可那不是我。

两人走过一座桥,湖面倒映着对岸斑斓的彩灯,在风的带动下,居然泛起了鱼鳞般的涟漪,一片接着一片,调皮地闪动着。“这里刚才我们好像没有来过。”吴佑苒到处看看,觉得陌生。

“是,这条路离皇宫近。”琴儿一边说一边拉着她快步走着。

主仆两人很快回到太子宫殿,李亨见吴佑苒气喘吁吁的样子,红扑扑的脸上挂着汗珠,不仅关切地问:“爱妃怎么了,不是出去逛街了吗,发生什么事了?”吴佑苒气愤地把事情告诉了李亨:“我看这事背后之人不会简单。我也就心血来潮出去逛街,他们肯定是日日监视着这里的一举一动,才会马上对我动手。太子殿下,你也要小心,还有李豫你也要安排多点护卫看着,千万不要有差池。”李亨赞许地点点头。

他看着吴佑苒,感觉她不仅美丽还头脑清晰,问题都分析得很透彻,和以前不一样了。

张氏听说刺杀吴佑苒的行动又告失败,气不打一出来。她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她必须得借着皇太后的名义去压制她,让她抬不起头来,然后再慢慢想办法除掉他们母子。

想到这里她又叫上几个太子的小妾,急匆匆往太子宫殿而来。

婢女禀报后,张氏和几个小妾都进来了。李亨看到肿如猪头的张氏有点想笑,手握拳挡了一下嘴,装着咳了一下问:“你的脸,这是怎么了?”

吴佑苒看到张氏昨天红肿的今天更肿了,忍不住“噗呲”一笑:“张良娣,你这是觉得没打够?又来演戏了?”

张氏仗着太子在场,上前就想打吴佑苒,“啪”反被吴佑苒又扇了一巴掌,出手之迅速,令人吃惊。

李亨“……”发现他这个王妃一点亏都不吃,还聪明有趣,嘴角不仅勾起一抹笑意。旁边两个小妾有点石化了:太子殿下竟然还笑?

张氏给打懵了:“啊,太子殿下,她又打妾身。”

“我是太子妃,你是良娣,你这良娣先扬手想打本妃,难道本妃等你来打?殿下你说本妃教训得对不对?”吴佑苒先发制人,此时还没等张氏拿出皇太后身份来压制她,就先用王妃的身份来反压制张氏。

此刻,张氏见太子一直未责难吴氏,嫉妒得鼻子要喷出火来,眼睛要滴出血来,她恶狠狠地说:“太子殿下,她怎么能这样做呢?以前大家在府中都相安无事,怎么吴佑苒一来就成了这样?”

吴佑苒趁机又说:“张良娣,本妃的名讳岂是你叫的,听你这话,好像是本妃的不是了?你们一个个跑到本妃面前来找事,本妃难道要任你们欺负不成!”

太子此时板着脸说:“王妃管教府中的人天经地义。还有这次王妃落水的事本王还没查清,你现在先回去,暂且不要来这里了。”“太子殿下,你这是不相信我了吗?怎么能这样对我?”

“这件事孤已让方华去调查了,查到谁孤都会严惩的。”

张氏听罢内心慌乱便不敢再多说什么。

李亨:“张妃对王妃不敬,禁足一个月,并交出中馈给王妃。”

在场的所有人,当然除了吴佑苒,都懵圈了,东宫这是要变天了?

张氏不甘心,又哭闹起来:“殿下,妾身何错之有,是王妃打的妾身,为何要妾身交出中馈……”

“府中中馈,理应就是王妃管理。中馈交给王妃管理,管家协助。”吴佑苒看着李亨现在处理事情还是蛮果断的,怎么历史上说他软弱无能呢,应该是被丞相暗杀得怕了吧?

“殿下,中馈是太后娘娘让妾身管理的。”

“现下孤已有了太子妃,当然交给太子妃管理,明天你就将库房的钥匙与账本一起交给王妃,管家送良娣回去。”

“是的,殿下。”管家毕恭毕敬地应道。

“张良娣,请。”管家用手指路,迎吉米着张良娣出去。

张氏瞪了一眼吴佑苒,哭哭唧唧地带着丫鬟走了。几个小妾也赶紧和太子和太子妃告辞,带着丫鬟走了。

太子宫殿终于安静了。

十.

“王妃太好了,王妃你就不会再被她们欺负了。王妃你现在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等太子离开后,琴儿又哭又笑的。

“傻丫头,当然是不一样了,我那是想通了。人善被人欺,自己不强大,被人欺负是难免的,人都是欺软怕恶的,我们不做恶人,但也不要被人欺负。对吧?”

“琴儿,我以前是很傻,知道你对我很好,在王府你为我受了不少的委屈,我们有功夫的人还被别人欺负,以后我绝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我们的。”听到吴佑苒的话,琴儿感动得热泪盈眶。

张氏回到住处,找来李辅国商量对策。李辅国,太子宫里的宦官头,有智有谋,对权力很感兴趣。张良娣说:“我们赶紧行动吧,我忍不了了,李公公,我们这样等下去,会有出路吗?”

李辅国沉思了几分钟,说,“你去刺杀太子妃真不是一件明智的事,你已经打草惊蛇了,我们不得不提前行动了,先杀了李亨再做打算。至于太子妃和李豫先不要管了。”他猜想,朝廷风云莫测,很快会变天了,他必须做好后路了。

“那我怎么办?”张氏吃惊地说。“杀了太子,你还可以做其他太子妃,或者皇后呀。现在的太子只宠一个吴氏,你有机会当皇后吗?”张氏一听,醍醐灌顶:“明白了,李公公高!”

李亨很快查出来吴佑苒的确是被张氏谋害的,而且他顺藤摸瓜查到张氏和李辅国勾结要搞事情。

吴佑苒知道这事,历史上张氏是在李辅国的帮助下登上后位。这个张良娣不但心狠手辣,也是历史上一位很有野心的女人。现在正是实现第一步计划的好时机,再过不久安史之乱发生,吴氏那时已经不在了,是张氏和李辅国陪李亨出逃,也是李辅国把张氏推上皇后位的,这两个人如果先消失,那后面的历史就没有那么曲折了。

吴佑苒想出的计谋是:使用反间计,让张氏和李辅国之间自相残杀,于是她故意让手下放出李辅国想杀张氏,原因是张氏泄露了李辅国想杀李亨的消息。然后又传消息说张氏想杀李辅国,原因是李辅国将来想控制张氏。

这两种消息一下在整个皇宫传得有鼻子有眼,搞得大家都猜测到底谁想杀谁。结果有天夜里张氏惨死在自己床榻上。

不久,又在太子宦官府传出李辅国死在自己寝室。据说张氏的弟弟为姐姐报的仇。

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耶娘妻子走相送,尘埃不见咸阳桥。一场安史之乱,改变了大唐帝国很多人的生活。人们痛恨战争,痛恨作乱的安禄山和史思明。

皇太子李亨带着太子妃吴佑苒和一队人马跟在逃难的人群中。逃难,这可是最接地气的亲民方式。

本来应该是太子带着张良娣逃难的,但历史稍微在吴佑苒手中改变了点,这应该无伤大雅,天子最终还是由李亨来坐,吴佑苒为原主报了仇,让张氏早早谢幕罢了。

吴佑苒在取水的时候听到士兵的议论。“皇上宠幸杨贵妃,宠信奸臣杨国忠,导致了这场战乱的发生。让我们这么多人跟着受累。”

这话属实,但士兵并不知道后来的结果,杨国忠被杀,杨贵妃被赐死。而太子李亨,与玄宗分道扬镳,带着太子妃和一队人马北上灵武。

在灵武站稳脚,李亨宣布继位当皇帝。不久,封吴佑苒为淑妃,后来又封为皇后。

吴佑苒想:“这位置我得来一点不觉得愧疚,因为我并非是为这个皇后位来的,等李豫登上皇位后,我自会离开!”

我自会离开!”

在正义的旗帜下,唐肃宗李亨收复了长安和洛阳,国家重新安定下来。

历史上张氏在权力的熏陶下,已经完全变成权力的追求者。她排除异己,安置亲信,还哄得肃宗差一点废了太子。她要做武则天第二,而不仅仅是深居后宫。

现在没有了这段历史,皇宫是相对安定。那时张皇后在位的话是要向皇上奏请封为“翊圣”的。

“翊圣?”当时唐肃宗有些诧异,回宫后的张皇后对朝政指手画脚,超出了一个皇后应该的范围,这让他有些不高兴,不过,想到逃难途中的点点滴滴,他还是原谅了她。这一次又是搞什么名堂呢?封还是不封,他叫来礼部尚书李揆询问。

李揆听了连连摇头,“皇上,万万不可。古往今来,皇后的封号都是死了以后才封,唯一的例外是中宗的韦皇后。”

肃宗明白了。韦皇后那是想当第二个武则天的人,如今,自己的张皇后也讨封号,这说明,她也有同样的想法。唐肃宗心里很不高兴。

就在封号问题还在讨论中时,发生了一次月食。这不是上天对后宫女主的警告吗?唐肃宗更坚定了决心,驳回了封号奏章。这段历史也没有重演,吴佑苒想:“李亨,这是我对你的报答,作为你宠爱我的报答!”

接下来的历史是这样的:

“快,快,快!”李辅国带着亲信和禁卫军包围了皇上的宫殿,他得到消息,张皇后要杀了他,立自己看中的皇子当太子。

“想跟我斗?还嫩了点。”李辅国不屑地想。他马上调动人马,要对张皇后来个瓮中捉鳖。

而此时唐肃宗病入膏肓,张皇后与李辅国分别带领自己的势力抢占先机,结果李辅国道高一筹,杀死了张皇后。病床上的唐肃宗没人管,又受了惊吓,没几天就死了。

那么,这段历史也已经被删除,不会再发生,李亨也不会这么早就死了的。

“这也算是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至此,李豫将登上皇位,我的任务就完美完成了!”吴佑苒在李亨面前把所有的事都说完了!

李亨听着感觉自己也陷入似幻似梦中!

“皇后,如此说来,我以后的命都是托你的福,是上天赐给我的,不如我就把皇位禅让给豫儿,我们去过平凡生活如何?”

“皇上您想清楚了吗?”

“想清楚了,我们一起去潇洒走天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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