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此篇为《人间失格》读后感。当看了“永远的少年”——太宰治及其文学的心理轨迹后,才发现,世间的痛苦分为千万种,而对人类畏葸的痛苦或许会将个体的人格分裂、重组,最后化合成连自己都无法辨别的,或许为神或许为魔。
“这种极度的自尊心和容易受伤的感受性构成了太宰治一生的性格基调。它不难演变成一种对绝对的渴求,对至善至美的最高理想的执着憧憬,容不得半点瑕疵的洁癣。这种绝对的追求因为缺乏现实的根基和足够的心理准备,一遇到挫折就很容易蜕变成强烈的自卑和完全的自暴自弃。”
译者对著者的解读恰到好处的点醒了这么多年来我对自己人格的思忖。一个极度的理想主义者往往追求爱情、友情、亲情等人类情感中的纯粹性。一旦纯粹性遭到哪怕一丁点儿的破坏,极度理想主义者就会极其感性的管窥,同时又合乎逻辑的忖度。要么重新拿起有么就此放弃。
文章开始讲述那三张照片,并与后面的三篇手记一一对应。照片上的主人公叶藏出生在一个富贵家庭,跟旧中国的地主家庭类似。他从小体弱多病,喜独处于家中看书,以至于其思考的问题与同龄段孩子的大相径庭。受其家庭环境和长期阅读的影响,叶藏害怕与人交流,但又深谙搞笑的技巧,并用滑稽的言行来取悦迎合他人。他长期与一堆女仆呆在一起,当女仆对他实施侵犯行为后,他并没有告诉自己的父母。
“我还是忍受了这一切,甚至觉得,自己仿佛就此洞悉了人类的另一种特质。我只能软弱地苦笑。如果我有说真话的习惯,那么,或许我就能毫不胆怯地向父母控告他们的罪行吧,可是,我却连自己的父母都不能完全了解。我一点也不指望那种‘诉之于人’的方法。无论是诉诸父亲,还是母亲,也不管是诉诸警察,抑或是政府,最终难道不是照样被那些深谙世故之人的冠冕之辞所打败吗?”
他还是孩子时就明白了这世间的运行规则,尽管内心很窝火,但他并没有采取任何行动。仿佛就是其人生的宿命般,从孩童时对这个世界的绝望认知到自己成年时都没有改变,他只能依靠搞笑这一根细线,保持住与人类的一丝联系。表面上不断地强装出笑脸,可在内心却是对人类拼死拼活地服务,命悬一线地服务,汗流浃背地服务。
童年的阴影一直残存于其潜意识中,成为了其生命的沉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