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说起长沙都不禁感叹它的小吃真的太多了,美食太多了。我们这次选择长沙,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冲着它的美食去的。用我们的话说:“长沙作为中国的美食之都,既然到了长沙,逛吃,岂能错过?”
路边粉摊
早起,我们一起去嗦粉。我们沿着从五一广场地铁口过来的路原路返回,打算在路上随便选一家粉店吃,证实下长沙的米粉是不是大街小巷的都好吃。昨晚热闹火爆的场面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空荡荡街道,大部分店面都关着,只有零星几个便利店和杂货店开着。但是,这里也是居民区,自有属于它的温度。在一个老龄小区出口,摆着一个米粉摊。摊面特别简单,两张便易桌子,几个胶凳,一口热锅,几盆小菜,油盐酱醋罐排了一排,几兜子米粉、面条和云吞,就是它的全部内容了。两个打扮俏丽的大妈,一个负责煮粉,一个负责打包加收钱,忙得不亦乐乎。为什么忙,因为人太多了。我们走过来的时候,摊档前已经挤满了人,在我们后面人们自动站成一条队伍等着,一看就知道是老食客。
米粉的码子是肉丝木耳,配有酸菜,酸豆角,萝卜干,葱花和香菜,食客可以按照口味自行添加。我们像打仗一样抢到一碗,坐到旁边呼啦啦一通嗦,身体一下子就暖了。我因为喉咙痛,味觉退化严重,尝不出什么特别的味道,只吃出汤里加了猪油,味道比较咸,米粉的口感很好,顺滑有弹性。看到乐恒哧溜溜地奋战那一大碗粉,应该味道还不错吧。
夏记粉店
夏记粉店在百果园附近的巷子里,巷子比较僻静,只有这个粉店开着,从外面的大路走过很难注意到这条巷子。但是这个粉店并不难找,因为门口总有一堆人在嗦粉。如果你像我们一样,人多的地方就去看看,误打误撞也能找到这家粉店。一进门,就让我想起桂林的石记,南宁的复记和杭州的板凳面馆,说它人山人海都不为过。店面不大,摆了几张长桌,除了坐着嗦粉的人就是站着排队的人。那些坐着的人都不好意思慢慢嗦,因为旁边就有端着粉在等的人。粉的份量很大,宽厚滚烫的碗,没办法让人站着嗦。这是我吃得最着急的一顿早饭。我们点的是牛肉米粉,牛肉是用牛腱子肉卤熟,厚切,再泡在汤里,很入味,就是费牙,如果切薄点口感会更好吧。荷包蛋用油炸,薄薄的一片,泡在米粉汤里吸饱了汤汁,一口咬进嘴里,特别香,特别满足,治愈感足足的。牛牛一开始不想吃粉,因为怕辣,怕咸,讨厌汤里葱和香菜,可当他挑干净葱花和香菜,漫不经心地吃上一根米粉之后,就改为嗦了。这是对夏季粉店味道的直接肯定。
在寻找夏季粉店的路上我们偶然路过百果园,这里看起来就像一个小小的影视城。在最前面是个小花园,有小小的拱桥和窄窄的亭子。右侧的墙壁上是一组浮雕,上面雕的是长沙的街巷历史和湘江评论的图片,上面的毛主席还很年轻,跟橘子洲头上的模样差不多。看到这个浮雕,我们才省起去夏季粉店的人行道上有一段路面上也有长沙历史的浮雕,还有长沙市在各个时期的版图。当时觉得有点奇怪,现在看来应该是跟这个浮雕是同一个系列的。
就在我们细致地辨认浮雕上老长沙的巷子景象时,一个人挑着豆腐脑的担子从一条狭长的巷子里晃晃悠悠地走出来,嘴里的叫卖声也是悠长悠长的:“热豆腐脑……”这真是太应景了,虽然不饿,我们还是要了两碗。牛牛最喜欢热乎乎,甜丝丝的豆腐脑了。
喝着豆腐脑,两边一张望,我们发现了程潜将军的革命博物馆。程潜将军的雕像,我们昨天在橘子洲头见过,今天在这里发现他的个人革命博物馆,一定要看看。参观博物馆不要钱,但是要出示身份证并登记。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者。登记本上显示,我们并不是今天的第一波游客,前面已经来了好几波了,在我们登记的时候陆续又来了几波。看来,对革命志士,对人民英雄,大家的敬仰之情是一样的。
博物馆不大,只有两层小楼,一楼展出的是一些革命史料和湘江评论的成立、发展和贡献。几幅战后长沙的图片让人触目惊心,牛牛情不自禁地说:“轰炸太可怕了”。我说:“是战争可怕,所以和平才特别珍贵。”二楼展出的是程潜将军的个人资料和一些个人用品。帅气的军装被陈列在最醒目的位置,牛牛觉得很帅。
除了这个博物馆,周边的几条巷子都是按古风装修餐厅。如果晚上来,这里也该是灯火通明,人头涌动的景象。我们是清晨来的,这里的热量褪去,剩余安静的古风建筑和安静的街巷,漫步其中,恍惚间有穿越时空的感觉。
从巷子里出来,我们又回到黄兴步行街,烧烤档已经开始营业。点上一把牛肉,一把鸭肠和一根面筋,结账25元。一把30串,10块钱,竹签上的肉薄薄的一层,老板说是机器穿的,怪不得能穿这么整齐,只是为难竹签了。烤肉的味道不怎么好,干巴巴的,口感也不好。不过一大把放在一个杯子里,抱着慢慢啃的感觉很好。小靖就是这样走着、啃着,结果因为天气太冷,手都冻僵了,走着走着牛肉串撒了一地,把我们笑晕了。
麓山南路
我们从岳麓山上下来,在湖南大学的东门有人建议我们到南门外的麓山南路吃午饭。毕竟大学城的美食是出了名的平靓正。因为不熟悉地方,我们坐上公交车到南门地铁站,再走上两站路才到了小吃街。这一路又饿又累,对美食的期望很高,还好,麓山南路没有让我们失望。
在这里,我们尝试的第一份小吃就是长沙小吃的名片,臭豆腐和大香肠。这香肠是真的大,像根甘蔗似的,划上花刀放到油锅里炸,表皮是脆的,肉质结实,咸中带甜。小靖说吃起来像广东的腊肠。还有糖油粑粑,也是长沙小吃的代表,我们没吃,因为觉得这东西跟我们的煎堆太像了。不过后来小靖姐姐在太平老街尝试了糖油坨坨,真的跟中山的实心煎堆一样,只是口感更硬些。
第二份小吃是酸奶捞。酸奶做得稠稠,还带拉丝,搭上各种新鲜的水果,果干,坚果,蜜豆等丰富的食材任君选择。这是自助式的,客人拿个碗,装上想吃的东西拿给老板称,按斤算钱。牛牛选了西瓜,哈密瓜,蜜豆,坚果,布丁,芒果和酸奶。牛牛只觉得西瓜好吃,我觉得蜜豆和酸奶做一口吃进嘴里感觉很不错。
第三份小吃是仙豆糕。阿丽选了三种口味,我吃了抹茶味的,感觉味道不明显,既不咸也不甜,还有点粘喉咙,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东西真不好吃,但阿丽和小靖说还好。后来我才想起这跟我上火有关,味觉严重退化,喉咙红肿,所以觉得豆糕很黏。卖卤水的老板也说这豆糕在饭点的时候超多人排队,所以我是误会豆糕同学了。
第四份小吃是卤水。这真不好吃,因为卤水太咸了,盖住了所有食材的味道。小靖点的一根鸭脖子吃了两小节就吃不下去了,牛牛点的大鸡腿,也差点浪费掉。乐恒吃了几口金针菇,也说咸,直嚷着要喝水。这是我们在长沙踩的第一个坑。
第五份小吃是奶茶,牛牛要的一杯温的原味芋丸奶茶,味道就跟平常喝的奶茶一样,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对当时又累又渴的我们来说,堪比人间甘露。
臭豆腐
在我们离开长沙前,阿丽说她还能再吃10份臭豆腐。可见这臭豆腐的魅力之大。在长沙的两天时间里,我们吃过罗家臭豆腐,火宫殿臭豆腐,黑色经典臭豆腐和下岗牌臭干子。目前排名第一的是罗家臭豆腐,排名第二的是黑色经典臭豆腐,火宫殿臭豆腐和下岗牌,都太咸了。
我们在湖南大学门口吃的臭豆腐的招牌是黑色经典,从店里播放的视频中知道这家的臭豆腐特色在于卤水经过特别调制,甘香醇厚。老板给我们现炸了六片,配上卤水和辣椒酱,笑眯眯地递给我们,说:“来长沙,就是要吃臭豆腐的。”豆腐被炸得表皮酥脆,内里又还是软的,容易吸附汤汁,吃起来口感和味道都很好。
罗家臭豆腐的特色是表皮炸得特别脆,入口能咬出咔咔响的声音。火宫殿据说是长沙臭豆腐的发源地,并得到过毛主席的亲口赞誉,但我们吃的那一家却有“盛名之下其实难副”的感觉,卤水好咸,盖住了豆腐的味道。这是我们在长沙踩的第二个坑。下岗牌臭干子是在文和友小集市吃的,味道和口感都中规中矩,没有特别之处。总结一句,我们吃过的四家臭豆腐,最便宜的还是湖南大学门外的。再次证明:大学路的美食平靓正,是真理。
茶颜悦色
刚到长沙的时候,文魏就提醒我们说茶颜悦色是长沙本土的一个奶茶品牌,非常有地方特色,是一款网红奶茶,也是众多游客来长沙必定会打卡的地方。其中,最好喝的是“幽兰拿铁”,如果要尝试就首选这一款。可惜,我们三个人点了两次奶茶,也没尝到幽兰拿铁。我是被“两人同行一人免单”的“烟火易冷”迷花了眼,阿丽是被当季新品忽悠晕了,小靖则是忘了“幽兰拿铁”的名字。于是,直到现在,“幽兰拿铁”的味道对我们来说还是个谜。而其他的三款奶茶,虽都出自茶颜,但并不惊艳。除了奶油搭坚果很好吃以外,奶茶部分很腻人,可能是打进去的奶油太多了,温温的吞下喉咙,真的超级腻,体验不好。
黄兴步行街
我一直以为步行街的主打是时装,去到长沙才知道步行街也可以是小吃街。这真是一条疯狂的步行街,街道两旁全是小吃店,要么就是美食城,如火宫殿美食城、大长沙美食城。小龙虾、烤鱼、火锅、肉串、甜品、雪糕、铁板烧、日料、韩料、法餐、德餐......只有想不到的,没有不存在的。这条街上人潮涌动,我特意确认了下今天是星期三,不是周末,不是节假日,学校里也只有小学一、二年级放了假。这长沙夜市的热闹程度真的刷新了我的认知。我跟阿丽说,这些人不用在家里写作业,不用做家务,不用养精蓄锐的吗?太令人费解了。
今天晚上,在这条街上,因为有文魏的陪同,我们大人和小孩都过得非常愉快,有了很多新奇的体验。首先,在一家雪糕店,店员是个搞怪蛋,雪糕粘性也很好,他挥舞的雪糕棒在两个孩子面前上下翻飞都没掉,逗得围观的人笑声迭起,挺好玩的。不过这雪糕的价格也堪比哈根达斯,费用都给了这搞怪服务生了。
除了雪糕店会搞怪,街头的“孙猴”也会。牛牛看到一个孙悟空扮相的人在街边挥舞着金箍棒,高兴地跑过去,那人马上把手里的金箍棒给他。然后站在牛牛身边做出各种搞笑的动作,示意我给他们拍照。我的相机咔咔几张按下去,对方一伸手:20元。这坑踩得,毫无征兆啊。不过这也给我和牛牛都上了一课,在情绪高涨的情况下要特别注意保持清醒的头脑,不要冲动。这次只是20元,无关痛痒,但如果是再大的坑,我们就太惨了。
吹糖人是件奇妙的事情。以前在西安的时候看到一个老者吹糖人,我简直惊为天人。这次在长沙,居然还能自己吹。只见吹糖人的师父把糖团扯出一条空心的管子,然后叫牛牛吹气。牛牛在这边吹,他在那边快速地动着手指,一个兔子的形状很快就成型了。这中间有他碎碎念的指令:“慢点,慢点,慢点,好,吹,接着吹,慢点,停,再吹,吹啊,再吹一会儿。”每次他喊“慢点慢点”的时候,我们就在旁边哄堂大笑。这个体验太好玩了。乐恒后来也吹了一条龙,张牙舞爪的,好神勇。不过这糖人就吹着好玩,吃起来太甜、太硬还粘牙。
寻蟹记
文魏说在长沙一定要请我们吃一顿正餐,虽然我们都已经被各种小吃填饱了肚子,但是文魏很坚持,于是我们就来到这家寻蟹记,吃正宗的湘菜。一份招牌香锅,一份牛肉拌饭,一份芒果酒泡,妥妥的安抚了我们的胃。招牌香锅里的主角肯定是蟹,另外还有鸡爪、鸡翅、年糕和各种蔬菜。鸡爪焖到软烂,入口即化,吸足了螃蟹的鲜味,最好吃的居然是它。第二好吃的是年糕,软软的年糕,沾满了酱汁,简直不能更好吃。太棒了,这一锅超赞。牛肉拌饭的配方很简单,只有米饭、肥牛、海苔和胡萝卜碎,浇上特殊的酱油,拌在一起特别好吃。重点是这个饭零辣椒,牛牛最爱。芒果酒泡跟酒没有关系,是一壶加上冰块的芒果汁,搭配浓郁的香锅一起喝,不能更爽。
仰望咖啡
仰望咖啡在我们去寻找述古书店的路上,在一排非常不起眼的民宅中间,旁边的店铺大多跟吃的没有关系。那一抹绿色的招牌,就那么醒目地召唤着我。本来只打算过去看看的,最后还是忍不住来了一杯拿铁,趁着这两天不用喂奶,过下瘾吧。小店真小,小到只有制作间,没有待客室,即使不打包,也只能站在窗户外面喝。
这个小店还有个名字叫咖啡研究所。既然是研究所,就是能讲学的地方呗。我提问:人们常说的美式咖啡和意式咖啡有啥区别?手冲和浓缩又是什么概念?这个帅气的,稳重的咖啡师真的一边有条不紊地给我们准备咖啡,一边用平稳的语气把这其中的知识徐徐道来。不急不躁的语气加行云流水的动作,方寸之地也能给人一种时光慢下来的感觉。
文和友小集市
遇见文和友小集市是个意外,因为我们本来是要找述古书店的。有个朋友跟我们推荐了这个特别的书店和那个有着艺术家气质的老板。朋友只简单地说了句“书店在文和友后面”,而我们理解的文和友是小吃街上那些标着“文和友丑臭豆腐”的地方。所以,当跟着述古书店的导航走到文和友小集市的时候,我们真的很意外,以为自己的人品爆棚了。直到我们逛到小集市后半部分,忽然看到述古书店的招牌,才真正理解了“在文和友的后面”这句话。
文和友是条建在室内的街巷,街边的楼房也营业。里面的建筑和装潢都保持着80年代老长沙的模样。无论是墙上的公用电话亭,还是街角的“公厕”指示牌都给人一种特别真实的感觉。久在城市森林里走,忽然进到这样一个摊档林立,过道狭长,头顶的电线结成一张网,人声相闻,食物的香气充裕鼻头的地方,真的让人有种回到人间的感觉。这里浓厚的烟火气息把我带回那个跟阿毛,阿三,狗瘦一起疯玩,到处捣蛋,捧个碗吃三家的童年时代,那段纯真的时光。
在这里我们吃了手刮凉粉和臭豆腐。凉粉小小的一碗卖10块钱,好贵,但是味道并没有出奇地好,跟我们在街面上吃的差不多。回来后,才知道那里的猪油拌饭一定要尝尝,可惜当时我们看到了招牌,却没有尝的心思。我们的时间太紧了,如果我们慢慢逛,或许会尝到更多美食。
小集市有六层,上楼的楼梯简陋,杂乱,而且楼梯都建在楼外面,从下面看上去有进入老重庆的感觉。述古书店在四楼,抬头招牌就在头顶,可我们却有种怎么也走不到那里的感觉。楼里的过道迂回曲折,当你以为前面转过去就到了的时候却又是死路,当你以为前面没路的时候,对面的保安却向你示意,继续往前。走过去才发现一条外挂的楼梯在等着你。真实个奇妙的地方。
书店的门面不大,高大的书柜占据了主要的空间,过道上,柜台边也堆满了书。如果不是有收银台在那里,真会让人生出身处藏书楼的感觉来。我们的运气不够,所以没能见到留长发的,有着艺术家气质的老板。我们一人选了一本书,并让店员给我们盖上述古书店的印章。看我们郑重其事的样子,店员会心一笑,可能他平日里要接待很多像我们这样慕名而来的游客吧。
走出述古书店,我们讨论这个书店并没有发现它的“述古”特色,除了一些有年代感的本子和书籍以外,没有看到很多跟老文化,跟历史有很大关联的书。这个疑惑直到我关注了书店的公众号之后,才慢慢地从里面的文章品出些味道来。可以说,这个经营述古书店的老板真的是个有情怀的人,那些推送的文化典籍,历史文献质量都很高。此次匆匆一会,不能识其真面目,期待日后还有机会能够好好泡泡这个书店。
费大厨
我们选了下午3:00的时间到费大厨来吃他的特色菜,因为在这个时段不用等餐。若是饭点时来,等号的人堪比海底捞。但是这个时候他的菜品也很少,大概只有7、8个菜品可以选择。特色菜的确就是辣椒炒肉,很多人在这里排队两三个小时,就点了一份辣椒炒肉。我们也不例外,我们非常期待这份辣椒炒肉有什么特别之处。据说这是来长沙一定要吃的一份特色菜。
我们点了三个菜,辣椒炒肉、酱猪手和酸菜炒笋。阿丽说这里的菜很香很下饭。虽然她现在很饱,但是应该还可以再吃两碗,最好还能打包一碗酸菜炒笋拌饭上高铁吃。那道大厨的头牌辣椒炒肉,阿丽觉得挺香的,就是肉有点炒老了。小靖说吃个猪手好艰难,咬来咬去都咬不出来。我觉得米饭最好吃。
好吧,我们一致认为没有必要排长队来这个店吃湘菜,这里的许多菜品和味道在大街上很多餐馆都能吃到。
在跟费大厨同一个shopping mall里有个蹦床游乐园,这是孩子的欢乐天地。牛牛和乐衡从一开始打算玩一个小时,到最后玩了三个小时,体验不要太爽。
在长沙逛吃两天,大家都吃撑了。在这里肚子从来没有空闲过。但是,小靖说就算这样吃下去也不会胖的,回到中山可能还会瘦几斤。因为我们吃了多少东西就走了多远的路,而且我们走得好远、好累、好着急。
最后,依依不舍地踏上回广州的列车,牛牛嘴里念叨的是:“这里下雪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