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应该知道她有男朋友了吧。
我正在打桌球,兜里抖动了那么几下,我下意识翻看到了这条信息。作为一个不擅长表露内心悲哀情绪的人,自然而然我也只是敷衍试探性的回复了几句。又继续击打着八号球,那颗象征着胜利、又得不到的绝杀球。
高中的时候,有一个女生在我的伤口里幽居。而幽居的结果,又更加的铸造了我伤春悲秋的性格,满满的诗文好像都刻画着她的名字。
那像是一场好多年前的回忆,是一段停留在高中的深藏记忆。故事都很平淡无奇,而我却记了好久、好久。说不上她的好,只是感觉上好。她的轮廓至今我已不太清晰,留下的回忆也冲淡在了时光隧道,卑微到骨子的爱情,长不出半朵靓丽的花。
每一段刻骨铭心的失去,都可以带来一次意想不到的超脱。我兄弟曾对我说:“为了给她写诗,赶紧去谈恋爱,然后失恋,然后就有题材了。”我大抵就是这样成长过来的。不太会表露的内心,将之附着在文字笔墨之中,也不需要有谁来欣赏,只是把一段记忆珍藏起来,待得某年某月某日来细细品尝。
刚上高中的时候,曾想着一个女生,隔着一个街道的中学,说着《长相思》的故事。后来想开了,却是另一个她,一室之内的《蝶恋花》。说不上写的有多好,只是在格律的基础上生搬硬套,但谴情凶。又因为喜爱各异,难容‘世俗’,因此又被冠上个‘非主流’的称号,却也得到了许多同龄好友的赞叹。一个人有了故事、有了肯定,便容易插上翅膀放肆飞翔,正因如此堕落成性,最终难逃高考厄运的魔爪,落魄如疯。
大多时候,根本不需要理由。我喜欢她,我也不知道理由。她讨厌我,全身上下都是理由。我讨厌哆啦A梦,因为她喜欢,这是不成理由的理由。
好久了,我也算放下了。曾经的点滴,就随它去越行越远,将之带向死亡了远方。我不会说,祝她幸福,祝她如意。真正的放下,要做到的是不动声色。我还知道她的消息,只是我不会去打听;我也听过她的事情,只是对她悲喜不惊;在我文字的痕迹里,还埋葬着曾经不堪回首的过去,而现在,我再去翻阅,提不起太多的表情。这就是所谓的结束,不带有一丝意味的走向死亡,彼岸花开、三生石上、望乡台旁,有着不忍揭露的回忆。忘川河里、奈何桥边,孟婆正缓缓盛汤。我的故事随着一碗汤,不复存在。
轮回、超脱,曾经的过去,由你们去珍重。但愿无缘相逢,在来世任何的渡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