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春节,我还准备两边跑,农历二十九回老家陪父母,初三返京陪岳父岳母和老婆孩儿。
上报请示的时候,我只说了一句话,通情达理的跑妈就通过了。
我回去了,父母过的才叫一个年!
这句话,源自我正反两方面的亲身经历。
2006年我在中队当指导员的时候,春节在部队值班,没办法回老家。当十二点辞旧迎新的钟声响起,我第一时间拨通家里的电话,却半天无人接听。正要挂掉的时候,传来母亲睡梦中拿起电话的声音。原来因为我不回去,姐又大年初一才能回门儿,两个老人早早就睡下了,连鞭炮也没放一根。
我想起小时候,家里虽然鞭买得不多,但总是要放的。我和小伙伴就总是捡没燃尽的小鞭儿,大胆地捏在手上放,等哧花快燃尽了再扔到空中,有时手不小心炸得麻酥的也乐此不疲。
我还想起我在家的时候,每年年三十上午爸妈都开始炸大果子、丸子、大枣和地瓜。我和姐一早就起来,边抠妈妈已经泡好的大枣的枣核,边把枣核上残存的枣肉吃干净。
而到了晚上,一家人就欢欢喜喜的看春晚。赵本山的小品一过,妈就开始煮饺子,我和爸则把鞭炮拿出来,把捻子小心翼翼地拨出来!等把鞭炮放完,妈的饺子也刚刚热气腾腾地端上来。忍着烫咬一口,那叫一个香。
而我没回家,爸妈这么早就睡了,还有什么过年的滋味?
大前年,我和老婆孩儿一道回家过年的时候,家里的情形又是不一样。
妈妈很早就把墙壁粉刷了,部分坍塌的北京平的屋檐也被修葺一新。一天到晚,爷姥叔舅婶子舅妈弟妹,家中的亲戚就没有断过。窗外寒冷彻骨,火炕却烧得烫屁股,满屋子都是喜乐祥和。
老婆见爸妈忙来忙去有点心疼,爸却说,再忙心里也乐呵呀!
最难忘的是女儿想要放烟花,家里买的样式不够多。已经是年三十的傍晚了,天冷的厉害,爸执意要骑电动车带我去镇上买。回来的时候,爸的眉毛上都挂了一层霜,那真是亲爷啊!
今年夏天带跑妈和两个宝贝回家更是这样!爸爸还把二芃抱上街,满面红光的向村里人介绍,那个高兴劲儿,就是给十头牛也换不来!
爸妈老了,爸明年就六十六大寿了。万幸之至,俩老人身体还算硬朗,没啥大毛病。即使这样,再过多少年,我想陪老人过年都是“痴心妄想”的事了。想到这,就不由得心一紧,回家的愿望更迫切了!
爸妈,等着儿,儿陪你们好好地过大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