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的时候
文/屏鸟
许久没有可以像现在这样什么都不做的躺在床上,可以发呆,冥想,玩手机,除了肚子很痛以外,也还好。
同桌说:“我上辈子估计是水军,潜水员,冰川极地探险员,所以这辈子宫寒体寒 。”嗯,大概我们都是,才会每次都被折磨得要死,却无可奈何。
公号也是好久没更了,今天出来随便聊聊,每天蓬头垢面,起床就抱着书去活动室了,晚上回来又觉得心力交瘁啥都不想写,电脑断电了也用不了。大学前三年都是在一种轻松而蒙昧的状态里过来的,随之而来的可能是生命的轻,思想的轻,生活的轻。最后一年才算比较有点厚度的活了一会。
那天晚上与C逛了一圈校园,才突然发觉这片刻的时光像是偷来的一样,平时里都在忙着复习或者到处奔波找工作。
早上弟弟给我发消息说老屋子着火了,这是她离开后的第59天,她建立起来的也在消亡,焚吧,把我所惦念的一点点焚尽,甚至连梦,都替我抹去。前天晚上,我梦又见了她,在老屋子门前,她做了好些饭菜,我妈叫我回家,我不去,非要去吃她做的饭菜。从小我就很挑食,很多菜都不吃,但是只要是她做出来的我都会觉得好吃。
她走了,一切都在消亡,我不停的长大,远走,离开。
哭,有时候触碰到某个点的真实还是会哭,但有时候,似乎她还在,面庞温热,笑容和蔼。
两个月以来,最近几天开始睡得着了,没有噩梦,也没有失眠,但是得早早的上床才能睡得着。耳机里总是反复的听着许嵩的老歌,高中时候的最爱,依旧觉得他的歌那么耐听,不论什么时间什么地点。17年,我没有遇到几首我喜欢的歌,许嵩是我唯一沉迷的,但不疯狂,他的身上拥有许多智慧感染着我。
关于17年,年底再总结吧,总之,很不友好。
与朋友在微信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9,他给我看他写的诗歌,很棒,可是我最近什么都写不出来。压抑在心里的的许许多多情绪都没有整理,深思。和他说想睡会儿,醒着时间太难熬了,处于痛苦状态之中,才会觉得时间是需要用来熬的,期盼着快点再快点。
今天榆中很冷,整个人裹成粽子了还是抵挡不住寒意,暖气来了又走,像是在开玩笑一样。同桌说烟台白天暖和,夜里风大,那个海边的城市,曾到过,没有彻底了解过,却常常因为某个人而生出惦念之感。
接近海,靠近海,自由而又危险,浓墨一般的海水拥有吞噬一切的暴力倾向,或许因为晕船,我有点害怕。
C给我带饭,没有洗脸就直接穿着拖鞋下去取,紫叶李的叶子开始掉了,自从国庆后的那场雪来了后,冬天就没有离开。昨天去行政楼,路边的枫叶火红,特别美,下午的阳光有点暖和,却抵不住一种颓败之感。去食堂吃了一碗米线,两个红薯,食堂的饭菜再不好吃,也快到尽头了,还是再多吃一点吧。
今天也是米线,清四的。没有辣椒,盐味不足,清淡至极,自己放了很多进去,依旧没有气色。C说,生病不能吃辣椒,我没让大叔放。可我没病。回:那也不行。
那就不行吧。
多肉也要过冬,马姐姐把它们都从阳台搬到了室内,窗台被摆满了,对于这些植物,有着过分的偏爱。只是哥哥送我的栀子花快不行了,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冬天来了,我给不了它一个温热,湿润的环境。夏天的时候,开了一朵,满屋子都是香,持续了好几天。突然就想起了汪曾祺《人间草木》里写的栀子:栀子花粗粗大大,又香得掸都掸不开,于是为文雅人不取,以为品格不高。栀子花说:“去你妈的,我就是要这样香,香得痛痛快快,你们他妈的管得着吗!”
我觉得这句话不应该只被当成调侃的段子,曾老头太有趣了,想来人活着也应该是这样潇洒。
第一次知道栀子花,是六七年看的一个电视剧《孔雀翎》,释小龙主演的,里面有一片一片的栀子花林,女主刘星经常去采栀子花,带回去给她母亲。她手捧一把栀子花的时候美丽极了,深深吸引着我。
纯白的栀子,血色的江湖,最后刘星死了,像流星一样转瞬即逝。
语无伦次的说了这么多,或许我真的应该闭上眼睛去熬时间了。
午安。
2017.10.28 13: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