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接到一个小学同学的电话,我把他的名字存为三饼子,后来在通话中我有点神经搭铁地笑了半天,本来很严肃的话题,被我笑了谈不下去,他愤然挂机。
因为我想起小时候我们喊他三饼子时各种痛苦的表情,他也真的太惨了,因为我们根本记不得他的学名。他大哥小时候脸长得圆圆的,大大的,本来很可爱,他家人又白,想不到被他家亲戚起为大饼子的绰号叫开了,他二哥就顺势被叫为二饼子,而他脸不大却还是被喊为三饼子,他可怜的妹妹被喊为小饼子。一家四个孩子被整个县城喊为中秋佳节的食品。小孩子们还故意追着他们喊个不停,他家四个孩子为此天天与小伙伴大打出手,他们越不高兴我们喊得越起劲,就像每天在玩Tom 和Jerry的猫老鼠的游戏一样。喊着喊着,谁也记不得他们的真名,他们也一直生活在这绰号的阴影里,跟我们玩的时候,不小心又喊出口了,导致他们跟我们都没有那么亲密无间。因为这些,同龄的女孩子也不敢与他们走得太近,怕被喊为饼子系列。从小失去喜欢与被喜欢的同学友谊。
另外还有一个因为头发自来卷,像鸡窝,被喊为小母鸡的小姑娘也是同样的经历,长大后她曾经告诉我她最恨的就是被我们喊小母鸡;她妈妈被喊为老母鸡。有一次同学聚会,我们互相敬酒,我脱口而出就是:小母鸡,来,干一杯!当时场面好尴尬哦,为这个绰号她不知哭了多少次,跟男生打了多少次架。现在我们背后谈论他们的时候,还是喊着他们的绰号,觉得特别亲切而有莫名的秘密分享。
有个男生在路上捡了一个金耳环交给老师,老师在广播表扬他很多次,居然被大家喊为金圈圈。几十年过去,他带老婆回家省亲,大家看到她带着金耳环,金项链,不约而同地笑起来了。
小孩子对绰号的拒绝是那么无助而坚决,可惜大家没有什么玩的,只能把智慧用在起各种绰号上,给他们一辈子的笑话,想想我们也是残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