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昨晚睡得太迟,我睡到6:00才起来,时间有些紧,匆匆喝了一碗奶,就向学校走去。
到了学校已6:50了,估计领导已进教室巡查了,我来不及到饭堂买油饼,匆忙冲到了教室,教室只坐了两三个学生,我在黑板上写下了早读目标,督促学生齐读古文,上完早蹲班,又和学生一起跑操,随后又在另一个班上语文早读,一直忙到了8:30,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
下早读的铃声一响,我就从四楼飞也似的跑下去直冲饭厅,却让我失望,油饼卖完了,冲到下面的饭堂,也没有吃的。
我气喘吁吁返回教室,上课铃就响了,于是给学生讲课外文言文的翻译。肚子饿得咕咕作响,脸有些发麻。其实就算刚才买下了吃的,总不能丢下学生自顾自享用吧,想想当老师真可怜,学生还可以偷着吃几口。
好不容易挺到了下课,许多孩子拿起菜夹馍吃了起来,我感到浑身乏力,只想找个板凳坐下,便匆忙回到办公室,泡了一杯茶,大口喝了一半,添了些开水,提着茶杯,又到了另一个教室,继续上课外文言文的翻译课。
10:10下课了,是课间操,我领着学生下了操场,往日这个时候,我和孩子们一起做操,今日没了做操的欲望。和学生一起做操的淘豆老师走了过来,望着我说:“师傅,你脸色不好,是不是病了?”我说:“没事,好像有点感冒。”
孩子们做完操,开始给走读生发营养餐包,好多走读生吃不下,将面包塞给了住校生,我咽了几口唾沫,围着学生走了几圈,催促学生快点吃,安排检查的孩子,数了数面包袋子和奶盒,确定吃完喝完后,便有气无力地往回走。
回到办公室里,我斜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想着对策。学校大门外有一个小超市,里面有吃的东西。可是出学校大门,要去领导那请假。随便出大门,领导要扣保安工资的,这等于把全校师生都圈在了校内。
我什么都不想干,今早收的作文本还在我身旁堆着。
我忽而想起老父亲给我装的半瓶天麻药酒,是治头疼的,我只喝过一两次,觉得药味太重,就没喝了。便到办公桌旁,拉开了柜子,取出了药酒,拧开盖子,嗅了嗅,酒味扑鼻,药酒还没坏,便仰头喝了一大口,又盖好盖子,悄悄地塞了回去,又喝了几口茶压了压酒气。
“王老师,你是不是喝酒了?你在办公室还放酒啊。”邻座的一位女同事望着我笑着说。我尴尬地说:“喝了口药酒,治头痛的。”
呆坐了几分钟,忽然感到身上有了劲儿,站起来,感到胸口发热,头脑渐渐清醒,感到舒适了不少。便提着作文本,向操场走去,我沐浴在温暖的秋阳中,阅起了学生的作文,真神奇,酒精也能填充肚子,我今天真的领教了。
天空瓦蓝瓦蓝的,没有一丝云,操场边的杉树的叶子全都红了,红艳艳的,像一堵宫墙,红灿灿的,非常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