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段故事将赤裸裸的人性拿出来晾晒,混杂着搞笑我却笑不出声来,刚要抿开的嘴唇被严严的封死了。”
因为一块糖和别人起了冲突,当时眼里只有这块糖。
我也有大声斥责“这些人有没有人性!”的时候。
爷爷大寿前一天,过的很高兴,到了晚上,家里人都睡了,我玩着手机,接到了一条噩耗。
舅舅出车祸了,当时我没反应过来,就紧接着问,那边的人说的很着急,我去叫醒爸妈,没想到这居然是真的。
第二天爷爷大寿在早上接到了另一条噩耗,舅妈没挺住,去世了。
当时妈妈已经泪如泉涌,爷爷那天大寿除了家人,没人知道我家经历了什么,只认为我们一家好像有点不高兴。
下午我们就坐上了回老家的飞机,再经过长达一天的客车,辗转到了家乡的医院。
那是我第一回见到插着呼吸管,吊着五六个吊瓶的舅舅,满身疮痍地靠在病床上,我尽量在他面前表现得坚强点,眼泪还是在眼睛里打转。当时我理解舅舅的精神崩溃。
费尽周折舅舅的命保住了。舅舅被定义为车祸的全部责任人,当时在场的人应该都清楚,舅舅是有苦衷的。
随即而来是人事赔偿,明白事理的人已经放弃追究赔偿了,可是有的人却把这看成了缓解自己生活的路子。
那个时候周围的人都认为舅舅的姐姐回来了,他姐家有钱,可以多要赔偿。
拿一次灾祸去赚钱的人有多可耻,当时我很不理解这些人的想法,甚至想破口大骂。
但舅舅是全部责任人,似乎只有求情的份。当时事发后如果有一个人敢站出来把事情的经过全部讲给法院,舅舅就只是个病人,但是没人敢说也没人敢担这个责任,舅舅成了罪人。
困于眼前的东西,利益永远占一半,就好像舅舅一不小心撒了一袋子钱,看见的人都争着抢着来捡,捡完之后还问舅舅另外一袋在哪里,还被来捡钱的人捅伤。
舅舅收获大,明白了谁是在旁边披着人皮的牲口,明白那个人视钱如命,明白在身边的那些人迟早会给他捅一刀子。
“有没有人性”这句话不能跟牲口说,因为牲口正为之疯狂。
还会被一块糖牵着心走路,迷茫的只想到自己所能分到的份额。
认清你的事故好简单,就好像我在乎过那块糖,但是我不要。你在乎那块糖,你把它藏了起来。
我不想跟你抢,因为怕玷污了自己什么都没写的白纸。
牲口就算学会了学习也是牲口,兽性永远挡在人性前面。顺手的习惯只有报复、冲动和抛弃。就算讲着大道理,也掩饰不了获取利益的心思
需要一声枪响,来击碎蓄谋已久的幻想,击碎兽性的羁绊,击碎一个想描绘美好未来的心。
人性面前叨扰的不再是细细碎碎的利益,更像是一个人的追求。
“故事最后散乱的弹力球,就像遗失好久的美好。”
一块糖遮住的眼睛,吝啬幼稚。
因为利益丧失的人性,悲凉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