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2003年以来,惟一让我内外交困的是一场旷日持久的病:颈椎。
10多年来,从天水到西安、深圳、北京,所去医院、诊所,所见大夫、神医,所花银两、精力,回头一看,不能说触目惊心,至少也是耗费心力、备受摧残。
久病成医。病其实是另一个自己:恶的、弱的自己,背负了全部黑暗却在努力寻找光明的自己,洞见了生之艰辛仍不想放弃的自己,每每独自面对自己的时候,发誓要好好地却总是不够好的自己。长期纠缠之后,一个向前,一个向后;一个在笑,一个想哭;一个心怀崇高、乐善好施,一个六根不尽、行走红尘。
一个人的战争,就是自己和自己打打停停,打时拳脚相向,停时惺惺相惜。偶尔也会和平,没有彼此的牵累,你还真想翻天啊。
也好,就这样安静地过,自己守着自己,把笑容写在脸上,把悲伤埋在心底。
再告诉世界,我仍安好,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