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瑾(1)

这是重瑾第三次到九重天,流云溢彩似乎万万年都不曾变过。

重瑾是青丘帝姬,此任青丘君上共有1女1子,重瑾为长女。

因生她之时青丘的木槿花开的层层叠叠,一重压一重,茂盛异常,阿娘便说就叫重槿吧。又因阿爹觉得瑾字更好,期望她像玉石一般美好高洁,便正式得名,重瑾。

青丘民风淳朴,她幼年过得也十分的安静平和,更像一个邻家女孩,却又有着几分清冷疏淡。

阿娘原笑话她,真不枉担了个瑾字。

她总是一笑置之,谁知道呢。

青丘谷口的落日夕阳究竟是落了几回了呢。

身侧的宫娥恭敬的替她引路,速度不缓不急,许是听说她性子温吞又许是这九重天天规森森。

"殿下,大梵音宫到了"宫娥声音不高,却很清晰。

"有劳仙子带路。"小宫娥施了一礼便低头匆匆离去了。

重瑾望着大梵音宫几个字,内心百感交集,她知大梵音宫无守卫,只住天成帝君一人。试问这天地间又有几人敢闯帝君的居所。

"到了就进来吧。"声音渺渺似天边而来,带着几分凉意。

重瑾推开门,看见远处池边的亭子里有个白衣影子正在垂钓。水光打在天成脸上,重瑾即便到了亭外也望不大清他的表情,一池的荷花开的是极好的,摇曳生姿。

"我欠青丘的情,这次便是还了,你既然来了便随意寻处住下,除了我便无他人了。"天成的声音徐徐,重瑾有些分神,只是应道:谢帝君成全。

重瑾回头,望见不远处有处不大的屋室,便问道:帝君,那是何处,重瑾可否住在那里。

天成顺着重瑾的手望过去,手里的鱼竿晃了下,他再别过眼看到重瑾的脸,鱼竿又晃了下,重瑾问:可是有鱼上钩了?

天成语气淡淡:净音殿。

重瑾望着天成的幽深的眼,眉头微微皱:什么?

天成道:那处是净音殿。

陆吴来的时候重瑾正在收拾自个的物品,心里诧异,这殿里竟然如此干净,一尘不染的。

" 你为何会在这里。"所以陆吴进门的时候她并未察觉,陆吴近在咫尺的声音倒是吓了她一大跳。她转过的脸上还带着丝惊恐,看见来人又不动声色的收敛了些。

陆吴看见眼前的人瞳孔微微扩张,却并未失态。重瑾心里想,这位便是四殿下了,传言这位殿下少时顽劣后随帝君身侧却是越发的宝象庄严,她嘴角扯了丝笑,声音徐徐道:我是青丘帝姬重瑾。

陆吴眉头轻皱嘴角丝丝冷笑,青丘么。

"你又为何会在这里?"陆吴眼里波澜不惊,却又似有似无的看着她的脸,重瑾道:得帝君首肯到大梵音宫随帝君修习。

"修习?"陆吴这两个字的咬的十分清晰语音又绕了个弯,重瑾不禁看向他,陆吴嘴角的笑似乎带着嘲讽又似乎有那么丝冷意。

"那你可要好好随帝君修习。",重瑾有些摸不着头脑,陆吴在这殿中跺了几步,似是叹了口气,若有若无,重瑾紧跟其后,不料陆吴一个回身她差点投怀送抱了,陆吴轻笑,早闻青丘的媚术极高,便是如此么?

重瑾栖栖身道:不知殿下来此何事?

陆吴眼色暗了暗,转了步子向外走去,他口气悠悠:许是有些闲了。

重瑾移步门口,发现陆吴并未朝着大梵音宫门口的方向去,而是往对面去了,重瑾低头想了想,还是转身进门去了。对面是梵音殿,帝君的居所。

到九重天已经3个多月,望着池塘里开的极好的荷花重瑾微微叹了口气。

真想着,身侧忽然来了人,她侧过的脸白皙清亮,同几千年前的样子一样,可是陆吴知道,不是她,因为那个女子除了随在帝君身侧,眼中总是有着笑意的,而眼前的女子这般冷静通透,重瑾开口道:四殿下。

陆吴轻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四殿下。话问的是她眼睛看的却是那一池荷花。

如何认识的呢,她心里问自己,脸上不觉有了笑意,却道:这一池荷花开的真好,九重天果然是灵力充沛。

她知道有些话不能说,有些事不能提。

陆吴嗤笑一声:好么?她扭头问:不好么?

陆吴蹲下身子,用手搅了搅池水,一池水瞬间平静不复,自然是好的。

"青丘不问世事几十万年,只扫自家门前雪,你此番到大梵音宫的事情极为轰动。"陆吴的话语淡淡语调平平,重瑾却不知该如何接话,却又听他道"素闻青丘帝位不但可传子亦可传女,可是真的?"

重瑾矮下身伸手向前扯过朵莲华"莫非殿下对我青丘的帝位有意?"陆吴拿过她手里的花放开,道"该是这里的花即便折走了还是这里的花。"

重瑾神色渐重,一时哑言。

陆吴哈哈一笑,起身望着她的脸神色有些凝重。

重瑾此刻心中波涛汹涌,陆吴继续道"帝君这万万年来,只有过净音一个徒儿,在外人看来帝君确实待这个徒儿很是不一般。"

重瑾笑笑:原来殿下这么认为的。

"哦?原来不是么?

"重瑾不知。"

"不知?若是连你也不知又何人会知呢。"

"殿下真是妙语连珠。"

她望着陆吴的眼,清晰深邃,不知最终映着的影子是什么呢?不等陆吴反驳她陆续道:殿下似乎不太欢迎重瑾来这大梵音宫。

陆吴微微笑道:怎么会,青丘多年未来人,你可是贵客。然后顿了下道:我来,只是为了跟你说声天后娘娘要见你。

重瑾只记得那日的天十分的好看,像是水洗过了一般,陆吴嘴角的笑意深深浅浅她有些晃了眼,从天后宫中出来,便有仙使等在外围说大殿下要见她。

重瑾抬头望望天,碧蓝如海,真真是深不可测。

渊乐,九重天的大殿下。

重瑾随着仙使一路缓行,心里却在思虑这位即将要见面的殿下,如今九重天大多的事务便是这位殿下在处理了,这位同天君别的儿子不同,靠谱优秀睿智的很,这是临上九重天前阿爹同她讲的。

刚进净音殿的大门,便看到天成帝君那白白的影子,重瑾心里暗暗叹了口气,缓步走过去,这段路有多长呢?像是她初来之际帝君那渺渺的声音。

"你可还有想说的?"天成的声音依旧清清凉凉,重瑾想他这般的声音昔年又是如何威震八荒的呢?天成转过身道:你随我来。

重瑾答是,随上天成的步子,却又是那一片开的极好的荷花池。

天成手一挥荷花便争向摇曳,似是叹了口气,重瑾听的不大清晰。

"昔年,我从西境之地寻了清莲种子,养育了千年将将有了花骨朵被陆吴砸落了不少,后又被陆吴跟净音吃光了莲藕,那一池的清莲终究是不能再开花了。"天成蹲下身子拨弄着莲叶偶有金鱼跃出水面,翻个身砸出些水花溅到他白的没有烟火气的袖子上,重瑾不同于陆吴也不似净音,总是安安静静极其隐忍,天成想她这般的少年老成又是如何养成的。

"帝君同我讲这番大抵不过是说,这世间的求而不得是种常态,重瑾晓得。"她抬眼望向身前的帝君却正好撞上天成眼中清冷的光,这种光他是见过的,是一个由魂魄散发而来的能够渗透一切的无形无色却又能让对方辨识的这样神奇的一种存在,重瑾眼眸微动,扯扯嘴角,"帝君问重瑾想说的话,重瑾无话可说,重瑾想要的帝君怕是给不了,青丘也给不了,常说缘法,能投身青丘帝姬已是重瑾几世修来的福气了"苦笑一生又道"重瑾忘了,哪里有什么来生今世,像我们这般只会归于混沌大道。"天成身子动了动,望着身前的少女眼神深邃"不知帝君可否圆重瑾一个念想。"

天成不知这个青丘的帝姬究竟如何长成,全然没有一副帝姬该有的样子,她说的念想,也并不算是她的念想。

"陆吴?"女子的声音清凉,干干脆脆,腰间的铃铛随风清脆,被唤陆吴的少年,转过头的脸上满是诧异,眼睛睁大极大,望见少女脸上飞扬的笑,他更是肯定了,"阿音。"女子抿嘴轻笑,声音闷闷答了个字"嗯。"

什么是喜极而泣呢?说的便是此刻的陆吴吧,本来宝象庄严的好好一个九重天四殿下此刻却像个小哈巴狗一样在女子的身上蹭鼻涕,女子则是一脸的嫌恶嘴角却依然挂着清浅的笑意。

"帝君他说你不会回来了,可是我不信我前些年走了许多个地方,想着总有法子的。"陆吴声音闷闷任然带着湿意,"直到有一日我遇到长尘上神,才知道原来真的不可能了,可是阿音你又是如何习的的无尚大光明?如今又是如何回来的呢"女子笑笑,道:陆吴,你随我去处地界可好?陆吴整理整理状容,精神抖擞道:哪里?

女子笑得前仰后翻,被陆吴拎着上了云彩。

二人落在青丘的谷口,阿音冲里面瞅了瞅拉着陆吴往一侧险峻的地势走去,过了几道弯,映入眼帘的是在山头上的一池荷花竟一点也不比大梵音宫中的差。

:陆吴,我听说青丘的落日极美,而这处的更好,映着荷花,映着远处的海,我们在这处等日头下山,我便同你说可好?

陆吴眼睛闪闪道:"好。"他此刻的心情就像一只小小鸟。

她靠在陆吴的肩头,望着远处的海,近处的荷花,这些她看了千年的景色,终于盼来了少年,终于又一次盼来了少年。

那年她还尚年幼,因受了闷气在这处山头发泄把这里砸出了个大坑一时间烟尘滚滚,正巧不巧陆吴驾云经过,那时的他最是爱凑热闹,便溜着云过来看上一看,不曾想看到一个正在哭鼻子的小姑娘。

那个小姑娘正是重瑾,本来她哭的专注,不晓得何时凑过一张脸来,却是还挂着一副看热闹被扫了性的样子,重瑾一时间有些惊住了,片刻后就着烟尘快速的擦了擦脸,却不想此刻泥土尘埃颇重,一擦成了个大花脸,陆吴笑得人仰马翻不小心从云上滚了下来,掉出一节莲藕。随后捡起来在衣袖上擦擦像献宝一样递给她,请她吃莲藕,重瑾那时并没有反应过来,一惊一呆之中,原先的悲从心中来已经烟消云散了,陆吴挨着她坐下,重瑾却在盯着那段藕发呆,陆吴眼睛睁得大大的亮闪闪的问她:你可是被人欺负了?重瑾点点头,陆吴精神头越发充足,重瑾有些疑惑的望着他,陆吴道:走,我帮你教训他。重瑾叹了口气,道:罢了,大约是她近来有孕在身脾气大了些。

陆吴眉头轻皱:可是后娘?

重瑾望着他,似下了极大的决心才点了点头。陆吴不知,外人几乎都不晓得,青丘君上的长女重瑾帝姬其实非帝后所出,不过是蛮的紧,在外人面前又待她极好,所以并未有人疑心。所以此番重瑾才似下了巨大的决心。

陆吴道:那更该教训她一下了,你带我去。

重瑾也不知做何想法,竟然真的鬼使神差的带着陆吴去了青丘帝后的居所。

但见一粉衫女子手执团扇靠在美人榻上,悠悠闲的磕着瓜子,陆吴更是咬碎一口银牙,像方才被欺负的是他本人一般,手指变了几个指决,只听嗖的一声,不知从哪里来的那么多蛇随着那声嗖一齐费尽了屋内,完事后利索的拉起重瑾就跑,轻车熟路的跑到原先那处山顶,因怕被人发现二人均不敢驾云漏了气息,陆吴使劲喘着气,重瑾跌坐地上,望着少年的背影,嘴角笑意浅浅。

山下一时间人影涌动,想想也知是如何的人仰马翻,二人相视大笑。

重瑾拉住陆吴的衣袖问:你饿不饿?我去找些吃的?

陆吴看看天色,日头已经西垂,远处的海已经泛着微微的橘红色,眼下有些为难的道:怕是不行了,家师管的极严,本来这趟出来是寻清藕的,这也耽搁了些时辰,再晚回去免不得受罚了。

重瑾心里有些难过,收敛眼中失望之色,道:那你快些回去吧,我就住在这处,我叫重瑾,你日后可以来找我,我请你吃我们青丘最好的吃食。

陆吴听她如此说,心下也宽松了不少,道:好。

重瑾起身指着远处的海道,今天怕是看不到了,这处的落日极美,你下次来还到这里,我们一边吃美食一边看美景。说话间替陆吴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陆吴紧紧怀中的包裹,急匆匆道:那一言为定,你可不许忘了。不等说完便腾起了云,还不忘回头喊到:你可别忘了我啊。

重瑾道:放心吧,一定不会忘记的,你一定要记得来啊。重瑾心下戚戚,看着逐渐远去的背影,却也不晓得听没听到。

突然觉得胸前有什么东西掉了下去,她伸手一捞竟是陆吴最开始给她的那段藕,这东西要怎么吃呢。望着眼前的深坑,她眼色沉了沉。

缘分就是这般的不讲道理,她巴巴的等来的他却是在那般情况之下。

陆吴走了之后,重瑾才想起不曾问过他的名字,却也总是不见他再来。

直到,有一日天兵天将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整个北荒的上空,她同阿爹远远的观战才又一次看见了他,这次不同于上一次,远远的他站的极其端庄一点也看不出曾经的那个少年的样子,她问阿爹那个少年是谁?阿爹说是九重天的四殿下随习天成帝君。

怪不得他说家师管得极严,怪不得他如此惧怕。却原来是天成帝君,这四海八荒的哪个敢跟天成帝君过不去。

她以为他只是有了他该有的样子仅此而已。

却在那个女子出现之后,那一副冰冷严肃的面容微微裂开了个口子,在那个女子被金箭擦伤之际眉头皱起,在那个女子开始念决有神尊道出无尚大光明之后,彻底崩塌了,他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只是他的意气风发却不再施舍与她。

她看见少年抓着帝君的衣襟,看见天君铁青着脸当众斥责与他,听见众神的唏嘘之声,看见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曲了膝盖跪于那个清冷神君的面前,那个帝君眼里的光仿佛抵的过千军万马,众神跪拜,天兵天将速退,从方才的天地肃杀到如今的万里升平仿佛只是一瞬间,她的脑中依旧回荡着他问天成的话:阿黄呢?

阿黄是谁呢?阿爹说他不知道什么阿黄,在众神跟前唤醒帝君的那位神女唤做净音,与陆吴一同随在帝君身侧,是帝君唯一的小徒弟。

原来是了,陆吴,这些年想必过得也是极好的。

你有没有思念过一个人,日日夜夜无时无刻,守着一个普普通通的约定将它写进了你的生命,揉进了你的血肉,可是这个人却与你一点也不曾相关过。

偶尔重瑾也觉得自己极傻,那个少年或许早已忘记,只有她种了一个山顶的荷花,日日望着落日盼着那个少年能再伸过来一张俊秀的脸带着奇特的神情,却是没有了。她转念又想他帮了自己,自己总是欠了他的,欠了的也终究是要还的。

"阿音,阿音"陆吴推推她,她作势揉揉眼睛擦掉眼角的泪花,陆吴嘴角掀着笑问道:不是要看落日么,怎么睡着了。

她笑笑道:就是呢。坐直了身子看着天边的彩霞一点点的散去,天色逐渐暗下来,她开口道:陆吴,这些年你如何过的呢?

陆吴笑笑,:当然是翻遍四海八荒的要找你出来。

怕是你即便翻遍四海八荒也是找不到了。

重瑾叹了口气,她本性同净音也是极为相似,不过是平时压抑着,如此学起来倒也有9份像了。

"我此番是因着帝君的缘故,帝君想着找出一丝气息养在别处过个千万年至少也能有些气候了,不过可惜只幻化成一个影偶来。"

陆吴身子震了震,道:原来如此么。

重瑾把头低下,眼泪吧嗒吧嗒的落在地上,她说:陆吴,你要忘记我。她说这话说的铿锵有力,陆吴有些被震惊道,问:我如何忘了你?

重瑾抬起的脸已不见泪痕,她笑意潋涟的道:就当作我从未存在过一样。说着从袖中取出一个青色瓷瓶,手微微抖道:这个是从帝君那处拿来的,你喝下就能忘记了。

陆吴眼中悲痛,却只能吐出这四个字:阿音,为何?

重瑾控制音色道:陆吴,你不该如此,你本该看尽世间所有美好,领略造化奇幻,

为苍生谋福祉。这个不是你一直期许的么?

陆吴伸手接过,竟是全部倒在了地上,重瑾抬头诧异的望着陆吴冷峻的脸,就像千年前她一脸泪痕的望着趴在云上的那个少年一样。

陆吴眼中悲痛:不需要这个,我不会忘记你,也不会再执着,更不会让执念成魔,阿音你放心罢。陆吴栖身上前,轻轻的拥住了她,"我知道你担心我"。

重瑾收回抬着的手,嘴角笑意清浅满足,她道:好。

"阿音,让我抱抱你,这些年总是在梦里抓不住。"

重瑾眼角有些湿润,声音似乎也带上了湿意"陆吴,我并没有消失,我会一直陪着你,吹过的风是我,树下折过的影子是我,落到你脚边的叶子是我,我不会离开。你要好好的看山看海看星辰日月,做你欢喜想做的事情,你欢喜我便欢喜。"

重瑾感觉被拥着的力道又大了些,陆吴埋下脸在她颈部,许久她才听他说道"可是阿音,却是不能再抱住你了,怎么办呢。"

怎么办呢,重瑾也想知道,是否能给她多一个的选择。可是呢…

天上有闪电劈过,照亮二人的脸,重瑾望着天,脸色有些苍白,眼神闪闪像是九天上的星星。

"陆吴,我们要再见了。"停顿一下她又道"青丘北坡有处绝壁崖,涯下有大片的木槿花,每年开花的时候你帮我看看。"

陆吴抱了个空,重瑾已经捻决成光遁走了。然后对着黑漆漆的夜,扑鼻的莲香,似乎还有女子的方才话语的尾音,他轻轻道:好。

再见,是再也不见么。

不知是谁的泪,轻轻滑下无人知晓,在漆黑的夜里反射出微微光亮,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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