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正有两个展览,提供了一个令人兴奋的机会,让我们去思想史丹利·惠特尼。卡尔玛书籍美术馆正在展示他在1990年代创作的作品精选,而其比较近期的作品,从2008年到2015年,在哈林区工作室美术馆可供参观。位于城区的展览,标志着一本由卡尔玛负责关于惠特尼作品的大尺寸书籍的出版(早在今年夏天在艺术评论网对其进行过评论),其中,在主展厅里有5幅大型绘画,以及在入口空间里悬挂着84幅小型绘画和纸上作品系列。在工作室美术馆,有29幅绘画,6幅彩色水粉画和5幅黑白水粉画为惠特尼身处何处提供了丰富的提示。
在一排排圆形以及松散涂刷的隔间中,惠特尼的早期绘画与货架或是蛀牙相似,看上去像地下墓穴局部或是堆砌的水果。堆砌意义非常,正如画作明显地被构造成协调色彩建筑与色彩单元或色块之间的关系;这确实成为了他从1990年代开始所有绘画的基础。这位艺术家在1990年代在罗马居住了5年,当时他还到访过埃及,所以显而易见的是那些建筑环境的本质,包括金字塔,曾为他的后继发展提供了重要的建设性构想。在卡尔玛美术馆中,他最早的大型油画《激进的开放》(1991年)里的结构显明了一种已经开始采纳的制图方式,将素描和油画通过重复和区别的方式结合起来。就此我想说的不是一幅幅地改变绘画的基本结构,而是绘画的基本结构保持一致:图形创新以及颜色空间的转换成为绘画的主题。尽管这种方式沿用至今,但是没有迹象显示这种结构,即针对色彩和线条的探索,抑制或者降低了情绪或智力表达的可能性。事实上,这始终是变化的指标。正是颜色使得这种形式成为必须——缓慢显露,正如我们在卡尔玛的这84件小型作品中所看见的。素描线条表明了一系列可能的方向,但是颜色明确了这种特殊的结构。
其比较小型的油画和素描好像情节片段、图像叙事。让我想到毕加索的《弗朗哥的梦想和谎言》(1937年),似乎像伯纳德在他的画中用素描线条与标记来定义空间元素的方法。在每一个新的循环迭代之中,有足够的元素从一幅画被带入下一幅画,使得重复和区别之间再度角逐成为其下功夫的关键。截面的正面描绘和大小的改变表现得像声音的放大与减小。音乐是一种显而易见的类比,但是这却和音乐不相干。主要的区别,从惠特尼的作品中所体现的观点来看,在于音乐出现在规定的时间序列之中,然而在绘画中,时间却只为观众流逝:色彩随着你的目光而改变,并取决于目光停留或移动的方位。
素描线条暗示了惠特尼是怎样挥舞他的刷子的:他所留下后期可见的痕迹的程度表现了其在色彩布置和组织中的作用。在近期的画作中这些素描元素保持其重要性,虽然随着颜色叠加的减少,却使得单一色块携带着能量。这些色块是有活力的。也许有人认为因为我们的感知方式,我们所见的是没有静止的,但是颜色使这个情况更复杂,因为这已经是一种操纵于现象上和概念上的逸气现象。在颜色之中不存在中性颜色,没有为人所知的确定的形式,并且正是如此,这些东西才如此明确地表现在惠特尼的绘画之中。正如华尔特·本杰明所说的,“颜色与光的关联不是以线条与几何相关联的方式。" 在《闪电(Lightnin)》中,(2009年),打个比方,一幅40X40英尺的画作,一组颜色就接替了另一组颜色发生在仅仅几分钟的观看时间里。每条边界上垂直狭窄的长方形以及底部边缘的跳动,将目光送入一段旋转的旅程;相邻的颜色成对出现,蓝色和红色在一边,绿色和黄色在另一边。相似的动态视觉贯穿于画作的每个地方:颜色的重新组合以及无尽的图像空间。这将画作传换成一种基于时间的媒介,其中的时间在各个方向并且以一种不断变化的速度运行。
惠特尼的工作方式构成了所谓的抒情实用主义。画作表面上的制作方式,从左上方到右下方,与阅读剧本或者井然有序地刷墙相似。他通常在两个工作时间段中完成一幅画,包含四到五天的风干时间。这种执行速度允许更多惊喜以及有时间吸收画作的内涵。不是绘画成为一个既定计划的实现,所以,绘画成为一种结果,允许任何生活来源去告知以及影响后果。这些绘画的生命力证实了这种策略的成功,让观众拥有更多的观看欲,无论每张完成了多少都是拒绝静止和被认知的。重复观看似乎是必须的,这样可以维持思绪并且获得同等的愉悦感。
编译:尤加利
原文作者:David Rhodes
欢迎阅读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