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武侠小说,腥风血雨的开端总是关于一个孤儿,我叫小兰,从有记忆开始便在大肆国的这家小店里打杂。
店里的老板换了一个又一个,我像是成为了这家店的附属品,就像碗柜里的碗,甚至水井里的水。每个老板倒卖的时候都会顺便把我捆绑在店铺里打包销售。
我记忆中的第一个掌柜是个胖女人,直到她把我连同这家小店卖给一个老头那天我才知道,她不是我的妈妈,也才知道自己是个没有爹娘的孩子。大概也是三四年的光景,到了老头卖店时候我已经7岁了,第三个掌柜是个中年人,斯斯文文。记得他来那天,外面下着雨,躲在蓑衣下的他好像很嫌弃我“这个店我要盘下来,但这个小姑娘我不能要,我还没婚娶呢,带个半大的姑娘算个什么样子。”“年轻人,这是这个店的规矩,没有人知道这个孤儿是哪里来的,也没有人能带这个她离开这个店子,你也不例外,你来得接着这个丫头,走的时候也得把她留下”也是从老头的嘴里我知道,我们这种人叫孤儿。
如今我已经17岁了,掌柜的来来回回换了好几次了。我不知道是谁第一个收留了我,只知道和我最亲的就是这家店,这家店就像我的父母。
我本来是没有名字的,小兰是我给自己取的,店里吃饭的碗是红色的,喝酒的是青色的,我和它们一样是这家店一部分,所以我给自己取了小兰(蓝)这个名字,我有几个妹妹叫小红,几个弟弟叫小青。
其实也不是没有掌柜想带我走,只是我有个毛病,离开这个镇子几十公里,我就会开始想家,想来大家都有这个感受,想家的时候心里发慌,浑身发抖,也就是这样,我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就着全国选美,见证了形形色色的来客,见证了小镇的周而复始。
大肆国每五年会举行一届全国选美,小镇是距离大肆国都最近的镇子,选美的最终舞台便设在镇子的中心大街交汇处,远角镇的中心广场。
广场在两条大街的交汇处,两条大街一条西北通向东南,一条东北通向西南。东北70里地是大肆国都京都城,西北80里地是远角山。西南方通往南纪家,我的小店是家接待往来客人食宿的小客栈,坐落于东南方向的街道上,然而这东南方的终点我却并不是很了解。
每天天不亮我便开始整理桌椅,开始张罗准备即将来临的一整天的买卖。也不记得哪天开始,小店每天的第一位食客便是这东南大街扫地的妇人,年复一年,每日,天将将发亮她也完成了大街的清扫,一碗粥一个馒头。
直到前两天,这天我才刚起床,便传来了敲门声。
“刘大娘,今天这么早啊。这选美大会要开始了,来往的人多了,这卫生可就辛苦你了。”隔着门我便开始照应刘大娘。
门开了,门外的可不是刘大娘。
“小兄弟,把这只鸡给我做了,在上壶青梅酒。”
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进门的是个年龄和我相仿的和尚,左手一只鸡,右手一杆枪。一边抖着鸡,一边色迷迷的看着我,居然他妈的叫我小兄弟。
“小和尚,你看我哪里小?”我故意挺了挺胸脯,看着这个古怪的小和尚。“话说回来,小师傅,你这装扮吃肉喝酒不合适吧。”倒不是我多管闲事,是掌柜的吩咐过了,要饭的和和尚不能进来吃饭。我问掌柜的,要饭的我知道,和尚为什么也不行?掌柜的说,和尚有文化不要饭,人家叫化缘。
小和尚倒像是看穿了我的想法。“小兄弟,不要慌哥哥有钱。”说这他从胸口摸出一大块银子递了过来。我左手接下银子,右手给了和尚一个耳光“臭不要脸”。
小和尚被我打懵了,“你这小兄弟干嘛打我啊”
“你给我这么多钱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
“看你就不是正经和尚,又吃肉,又要酒,现在给我这么多银子,哼,吃饱喝足了你想干嘛?”
“干你妹啊!”
“臭不要脸,幸好我没有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