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困惑是我青春期的主题,似乎我的青春期一直没有结束,因为我一直很困惑。
以前我一直都是无忧无虑的,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总是想和每个人都搞好关系,不想冒犯任何人,有时候甚至会刻意退让,我的人际关系还不错,至少面子上过得去。但是,2005第一次高二却改变了我的看法,这一次不一样了。
开学后重新排了座位,我在第二排,前面是两个女生和一个男生。其中一个很精致,叫翠雯,男的是她堂兄翠参,看起来总是不太友好的样子,不过能看得出来他一直在试图保护翠雯,担心她被欺负。另一个女生,松静,没错,本人也像名字一样,特别的文静。
分班后,见不到喜欢的女生,心里很难过,就好像歌曲里描述的一样,好像空了一块。这个时候,就很有可能出问题,潜意识会把意想不到的一些人和事放进来,挥之不去,心里非常确定那不是因为喜欢和热爱,但就是一直占据着脑海。
因为心情不好,我告诉自己这次要专心于学习,不要再想着哪个女生漂亮了,那样不好。但是,前排就两个女生,一个很精致,一个很文静,我也刻意地不去关注,但是发现适得其反。可能是因为我太用力了,表情看起来很紧张吧,貌似前面的女生似乎用余光看到了我,我就更紧张了。
高一的时候,坐在比较后排的位置,有的同学偶尔喜欢回头看后面的同学,不可避免的会和某位发生目光的接触,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总觉得有几个女生在看我似的。然后汪程和别的同学说班主任一个坑了一个班,使我和这件事情产生了关联,认为是自己无意中和那些女生对视造成的,所以这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不敢和别人对视了,也不能直视别人了,后来干脆就从侧面用眼睛看人,以此来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在别人看来这可能是斜视,或者看不起人,其实我就是太紧张了,不知道怎么直视别人,不敢和人对视。
可能上课的时候表情很紧张,还用余光观看别人,被班主任汪红波发现了,她看起来不太开心,后来我心情郁闷,找她请假的时候,她总说要我敞亮一点。我当时不太理解她为什么这么说,现在分析的话,可能他觉得我是在偷偷地喜欢某个女生,却不敢明确地表达,虽然当时学校严格禁止早恋,但是汪老师比较比较开明,喜欢不越界还是可以的。但是我当时就是做不到,我认为既然父母和学校表示明确禁止,就必须遵守,就算是喜欢,也不能让别人发现。我内心的冲突和矛盾,可能就是这样产生的。
当时因为见不到之前喜欢的女生,内心的空白还是产生了很大的影响,我偶尔会不受控制地关注前排的两个女生。当时讲台桌的两边也有两个男生,从我的角度看,左边的是汪超,右边的是汪强。看得出来汪超喜欢松静,汪强喜欢翠雯,翠参保护翠雯,不想让任何人靠近的样子。不过后来上课的时候,感觉汪超偶尔会用一种挑衅的目光看着我,似乎把我当成了对手。然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班里的同学开始在背后议论了。佩剑高一和我一宿舍,他一直在帮我说话,他说我就是那样的人,只喜欢一休姐,不喜欢别人,不会和别人产生竞争之类的。后来不知道事情怎么发展的,似乎我的对手更多了,佩剑也受到了影响,说我只喜欢松静,我知道他也是在帮我说话。但是,我的内心就很不平静了。我明明不喜欢她,也不喜欢班里别的女生,你们在背后议论我干嘛?我开始产生了困惑,加上同学的议论,我发现自己没有办法安心学习了。一个月后,我每次去教室之前都感觉特别的紧张,害怕进入那个地方,我产生了莫名的恐惧,但是父母花了不少钱供我读书,我还必须去,不能让他们失望。
后来有一天,在宿舍里脑海里竟然出现松静的背影,很文静,在认真地听课。按理说,我不喜欢的人,不会应该出现呀?现在分析的话,可能是因为高一喜欢女生见不到了,内心空了一块,潜意识为了修复这个创伤,会寻找最近的目标去填补,而同学们的议论纷纷,他们说我喜欢她,使我高度紧张,又造成了某种暗示,潜意识认为同学们的议论有助于修补内心的感情创伤,于是就强化了这一印象,把松静的形象固化了。
可以说是祸不单行吧,又出现了别的问题,之前很友好的汪鹏态度变了。一天大扫除过后,他之前的友好突然消失,原来见面就拥抱打招呼,现在换成了另外一个男生,大喊我的朋友,而且是故意当着我的面,似乎他故意要气着我一样。还有一天,他拉着我到班里的一个女生面前,我当时很紧张,脸就红了,当时就是这样,爱紧张,还会脸红。他和旁边的同学笑了,还说我在勾搭那个女生。后来有时候还在背后说话还带着勾搭两个字。他有时候会和另一个男生开玩笑,说某某某你个负心汉,总感觉是在暗指我。这个可能不是,我自己对号入座了。后面的一句,应该是在说我了。他完全是站在我的角度来讽刺我,“我忒委屈,我忒难受。”当时我的感觉就是这样的,没想到他发现了,还用这个来嘲讽我。我很长一段时间都因为这句话难受,后来也就慢慢的释怀了。可能他也确实有自己的委屈吧,不过那是他自己的事情,与我无关。每个人在青春岁月,都会遇到这样那样的问题,谁也逃不掉,也不能怪任何人。自己的人生,好的坏的,只能自己去承担。
有一天在宿舍里的时候,无意间听到对面宿舍别的班的一个男生用那种阴阳怪气的语调说了句“怪兽”,我的内心就难受的不行,我觉得他在说我。
就这样,我感觉压力很大,大脑一整天都紧张的要命,神经绷的很紧,就像要断掉一样。当时就想,万一能生个什么怪病什么的就好了,这样就可以有理由休息一下,然后过段时间,大家就不会议论我了。有一天早上,我路过开水房,回想着之前的一切,心想这一切可能都怪我太爱脸红了,如果用开水烫一下,说不定就好了。但是我不敢那么做,于是就在开水房伫立着。高一的女同学晶丝发现了,可能感觉不对劲吧,把佩剑叫过来了,他们貌似当时处了朋友,两个人在水房门口看着我,我也意识到了不对,就走了出去,然后他们也离开了。
后面的日子,我也是过得很不开心,脑袋沉沉的,精神高度紧张,鼻子还不通气。总在想如何才能摆脱同学们的议论安心学习,但是没有任何进展。一天不知怎么的,我突然觉得受不了了,把桌子上的书本都推到了地上,还说了自己受不了了之类的,只想这样会让同学们觉得我疯了,这样他们就不会和我一般见识了,但是这并没有改变什么。
然后和我班主任请假休息了几天,她还是那句话,要敞亮一点,我依然没有理解她。后来从家里回来,汪程,元昌平也表示关心,后面一桌的汪立超也很担心的样子,问我怎么回事,不要想不开之类的。
但是我最终还是没有适应当时的生活,后来在12月左右的时候,还是选择了休学。
当时班里还有一个奇人,坎程彬,他当时在追求班里一个女生,但是不知道怎么搞得,神经兮兮的,一次在篮球场上,想和别人一起玩,却被当作傻子,不过看他当时的表情,我也吓了一跳,真的是那种非常痴傻的表情,可能他太投入了吧?据说,他后来也休学了。
乱七八糟的写了这么多,算是一种发泄吧,也是对过去的一种释怀吧,从此和那段历史做个告别,恩怨两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