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方的怀里越埋越深,看着对方的眼神也愈发的依恋。心华渐渐的察觉这份情感已经不止是对于家人的情感,但到底是种什么样的情感,心华还不知道。
可是一切都结束了……
因为欠收的关系,心华和夏语遥来到了城里,希望通过钱庄来解燃眉之急,结果再一次遇上了金掌柜,金掌柜旧事重提,将心华告上官府,衙役的水火棍架在心华身上,将心华硌得生疼又动弹不得。早听说金掌柜和这葛县令关系不一般,如今肯定是凶多吉少。现在心华只怕被拦在大堂外的夏语遥会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来。
果不其然,心华只是稍微迟疑了一会儿,葛县令便勃然大怒,命令衙役痛打了心华一顿,心华强忍着不出声,拳头紧握,指甲几乎嵌入掌心。等到衙役打完,心华腿上的鲜血早已浸透衣物,也算衙役有心,只是皮肉伤,没有伤到筋骨。
在痛楚中心华几乎放弃了思考,伙同嫣汐偷盗金掌柜家的财产这荒诞的罪名也只有承受。至于惩罚,理所当然的,三天之内离开这地方,不然就扔到海里。自小追逐猎物,最后也成为了猎物,心华自嘲的笑了。
夏语遥终于冲开了人群,跑到心华身边,不顾正要发火的葛县令,将心华所做的一切,都归结为自己的指使,这对葛县令来说无疑是火上浇油,夏语遥被拉到了狱中,七天后作为充军的一员离开这里。
心华眼睁睁的看着夏语遥被拉下去,自己却无能为力,夏语遥被拉下去之前对心华报以宽慰的笑脸,激起了心华无尽的泪水,心里对金掌柜和葛县令这些为富不仁仗势欺人的人充满了无比的愤恨,可是自己又能做到什么。人群渐渐散去,最后还是夏语遥的母亲又扶又背,将心华带了回去。面对夏语遥的母亲,心华除了“对不起”,什么也说不出口。
七天后,心华拖着勉强能动的双腿来到港口,在人群中搜寻着夏语遥的身影,终于看到夏语遥的时候,心华呆住了——
单薄的衣服遮不全身子,裸露在外的皮肤满是青紫,脸上已经没有了以往阳光般的笑脸,又大又沉的手铐脚镣和夏语遥消瘦的身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且下身,好像还有淡淡的血迹……好像知道了什么,可是也不敢再想下去了。
在夏语遥走上船的时候,心华终于回过神来,“语遥……你……保重”本来还想说什么的,可是不管说什么,都挽留不住眼前的人,自己无比珍惜,如今却又无比愧疚的人,低下头,也只是不愿让眼前的人看到自己在哭泣而已。
“心华……”夏语遥终于笑了,轻轻唤着心华。
心华抬起头的一瞬间,夏语遥飞快的弯下身,在心华的唇上烙下一吻,“再见了……”一瞬间就结束了,船已经开了。
等到心华反应过来,船已经开出一定的距离。心华急忙爬上码头,冲着船大喊:“语遥!好好活着!等着我!我一定会去找你!还有,你的名字,我一定会写给你看!”
还未痊愈的双腿已经支撑不住,心华跪倒在码头上,掩面哭泣着,唇上的温度好像还没散去。
因为无法缴纳租税,心华和夏语遥的母亲最后做了金掌柜家里的佣人。那些人想方设法让心华在他们面前表演狩猎又使出各种手段让心华出丑,以此来取乐。而夏语遥的母亲每天干各种脏活累活,不久也身染重病,在奄奄一息时被扔到了路边。
那个在自己遇险的时候救了自己的人,自己却无法照顾那个人唯一的亲人,怪不得谁,要怪就怪自己的弱小自己的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