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
风肆无忌惮的吹着,带着精灵漫进了湖心亭。
沈墨轩半躺在长椅上,身上覆着白雪,闭眼,小憩。
不远处,楼染拿着把油纸伞匆匆赶来,却又忽然停下数着步子缓缓走去,生怕惊醒了熟睡的人。
似乎是察觉到什么声响,沈墨轩睁眼看着来人抖了抖身上的积雪笑说:“最近总是容易犯困,一不小心就睡着了。呐,我们回去吧,外面挺冷的。”
楼染不语,默默撑开了伞,可谁知沈墨轩却突然抢过去有些担忧地说“哎呀,小染你怎么还这么矮?要何时才能等到你为我撑伞呢?”
“我还会长高的!”听闻沈墨轩这么说楼染急忙为自己辩解道。沈墨轩看着眼前又恢复生气的人抬起手有些宠溺地说:“乖,这样才可爱嘛。”
楼染一愣又听沈墨轩说“明个儿就是年了,城里一定很热闹不如,我们一起去玩玩?”
许久未听到答复的沈墨轩问:“怎么?小染今天不高兴?”
“你高兴吗?”楼染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沈墨轩一愣笑着说:“高兴啊。”
那笑容,别提多勉强。
楼染突然抱住他好掩饰住夺眶而出眼泪诘问道:“别装了!你知道每次看见你强颜欢笑我的心有多痛吗?!他走了,他再也不会回来了!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愿看看我……明明……他能给你的我都能给啊!”到最后,他紧紧拽着沈墨轩的衣袖,只剩呜咽。
雪……越下越大了,这天地,一片苍凉。
良久,沈墨轩缓缓抬起头望着天空笑得有些嘲讽,又有些落魄,抚摸着楼染的头说“可你……不是他啊……”
终究怪我,留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