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班,和老张一起租个摩拜单车,和路上行色匆匆的路人和呼啸而过的汽车鸣笛声擦肩而过,两个人骑着车,笑着,闹着,穿梭在人来人往的街巷,嗯,去洪湖追个夕阳吧!
夕阳,残荷,晚风,总是熏得游人醉。余晖映在水面上,隐隐约约看到鱼儿穿梭在高楼大厦中间,汽车在水里奔驰,整座城市仿佛颠倒了过来,那样安静,远离了喧嚣。晚风轻抚荷花叶,静静地,静静地。老张说:每次在这样宁静的湖边,总觉得自己浮躁。越是安静,越是感觉到自己内心的不安定。那些落霞与孤鹜,那些秋水和长天在这城市里显得落寞,能停下来认真看一眼的人实在太少。
夜慢慢降临,整座城迫不及待地亮起灯光,让人捕捉不到黑色的夜晚。裹着厚厚的大围巾,哼着小曲儿,又冷又饿的两个人不约而同地被天桥上的香味绊住了脚,像两个孩子,直勾勾盯着人家的煎饼。想起曾经华师东南门的鸡蛋灌饼和梅干菜扣肉饼,那时候的我们,一份煎饼一份粥,如果可以配上一点凉菜,再来一杯畅饮港的果汁,或者转角点一份麻辣烫,再配上破婉儿自家做的辣椒,就不能更满足了。离开了华师就再也没有人陪我在路边吃煎饼,想到这里,我说:走吧。老张转头一脸不情愿:这么香!怎么能走?那一瞬间真的觉得老张特别可爱。如果当时拿着相机,定是要把这身后的摊位,天桥下的车灯还有老张瞪着眼睛鼓起嘴巴的样子记录下来的。
“老板,要一个煎饼,切成两半!”
“全部材料都要放!”
两个人吃着煎饼,在冬夜里说着各自的和煎饼有关的故事,叹息时间流逝,感慨物非人非,还时不时冒出一句:好吃!那一刻,感觉心灵相通。
和老张真的是太不一样的两个人。她成熟却又任性,安静而文艺;我却幼稚但懂事,吵闹还逗比。但是尽管有很多不一样,却可以一起把每一个有蛋糕的夜晚都当作生日来庆祝,唱歌许愿点蜡烛;却可以一起在大冬天里吃雪糕,配上酸辣粉和肉夹馍,把熟悉的街巷当作异乡来旅行;却可以一起参加突如其来的不认识的明星的见面会,只为了一场不知道好不好看的免费电影......就是这样的老张和老陈,就是这样的“耳背”和“眼瞎”,就是这样的“大红”和“二红”,就是这样的喜欢。
回来的路上,发现茂业门前的井盖下着火了,两个人紧张兮兮地找路边的执勤点报警,然后站得远远的垫着脚看热闹。嗯,就是这么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却总让人觉得生活到处是感动和美好。
小C 2016.12.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