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前,冯唐先生所做一文《如何避免成为一个油腻的中年男人》刷爆朋友圈,引发了本年度又一场互联网狂欢,这种集体无意识的狂欢或多或少的也在透露出当今社会有多少人渴望精致讲究的生活。
怎么才算是活得精致讲究?绝不是顿顿饭吃燕窝海参,穿大牌衣衫招摇过市,而是在生活的细节,在一食一饭你未曾注意的细节之间。
《红楼梦》里贾府的吃穿用度就是“精致”最好的注脚。仅以刘姥姥进大观园所吃的那道茄鲞就可见一斑。
曹公借王熙凤之口讲茄鲞的做法:
“把才下来的茄子把皮削了,只要净肉,切成碎钉子,用鸡油炸了,再用鸡脯子肉并香菌、新笋、蘑菇、五香腐干、各色干果子,俱切成钉子,用鸡汤煨干,将香油一收,外加糟油一拌,盛在瓷罐子里封严,要吃时拿出来,用炒的鸡瓜一拌就是。”
这一菜,惊得刘姥姥直摇头感叹,一个茄子得十来只鸡配。这便是讲究。
饮食如此,喝水饮茶则更是精致。贾母带刘姥姥走至妙玉处歇脚。妙玉烹茶于贾母,所用茶具自是讲究,但茶更特别。贾母提出自己不喝六安茶,妙玉笑说是老君眉,贾母接着又问是什么水,妙玉答说旧年蠲的雨水,贾母这才吃了半盏茶。
雨水煮茶是古法,北宋苏东坡在《论雨井水》一文中说:“时雨降,多置器广庭中,所得甘滑不可名,以泼茶煮药,皆美而有益”。时人认为,雨水装入坛中,用炭火熬煮后,在阴凉处长期保存,得到的陈年之水洁净甘美。
然而,比起雨水,雪水泡茶则更是讲究。妙玉与贾母奉完茶,拉走黛钗二人,与她们喝的茶就是雪水所泡。
“这是五年前我在玄墓蟠香寺住着,收的梅花上的雪,共得了那一鬼脸青的花瓮一瓮,总舍不得吃,埋在地下,今年夏天才开了。”
雪水在李时珍《本草纲目》评价甚高:“腊雪密封阴处,数十年亦不坏;用水浸五谷种,耐旱不生虫;洒几席间,则蝇自去;淹藏一切果实,不蛀蠢”;“煎茶煮粥,解热止渴”。故而,雪水烹茶深受雅士喜爱,白居易《晚起》诗云“融雪煎香茗”,辛弃疾也曾于《六幺令》词中写“细写茶经煮香雪”,还有元代诗人谢宗可《雪煎茶》诗中的“夜扫寒英煮绿尘”。
“茶为水骨,水为茶神”,烹茶之水选雨水、雪水因为古人认为这种水水质轻盈为泡茶良品。所谓茶性必发于水,八分之茶遇水十分,茶亦十分。除此外,陆羽《茶经》写泡茶之水也可如此选择:“山水上,江水中,井水下······山水拣乳泉、石池漫流者上。”取山中泉水清、活、轻、甘、洌的品质。
今天必然是难得隔年蠲的雨水、树下藏了五年的雪水;而历经千年的山泉,沉淀下来的是岁月,也是甘冽,自非寻常可得。
如今想要喝到味美香醇的好茶,上等之水当自秦巴山脉硒谷之源,长达7500年的水龄,孕育了富含硒、锌、锶的天然清泉。
掬一捧硒水,茗一味清茶,人生惬意事,不知添了几多。
汉水硒谷真硒水,难得的珍稀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