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的9月25日,是参加的一个读书会活动的阅读第一日。犹记得那日睡前一口气读了十七页的序,才终于看到了正文,一日读书就止于此。
参加读书会的活动,可以自由地选择读的书目、每日阅读的时间、读书的进度。只要在15天内把这本书读完即为完成任务。
第二天,又接着读,竟是停不下来了,一口气就将整个故事看完了。在餐饮管理课,博学202教室,中间一组最后一排靠门的位置。
书的主人公是福贵。福贵是个小少爷,从小过着无忧无虑的浪荡小日子。后来,历经诸多社会变革,在动荡中也伴随着一些小幸运。然后就是一段短暂的幸福时光,福贵的女儿和儿子也相继出生,尽管清贫,但也和美。最后,一个个亲人逐渐都离福贵远去。
我是在看到福贵的儿子有庆积极去给县长夫人献血,却被抽干了血死在医院的时候泪如雨下的。于我,有庆是最鲜活的一个角色。大抵是从小在父辈和祖辈那儿听了太多的故事,这些故事和有庆的故事有太多的吻合。上学的时候,中午回家吃饭,顺便割一背篓草回家喂牲畜;鞋子破得快,就光脚走路……
故事的结局是,福贵和老牛在阳光下回忆过去。
一个又一个的人都慢慢离开了福贵,也许生命就是这么无常,走到最后我也就是这样剩下了自己,独自守着那些回忆。或许,我也会是福贵亲人中的一个,只能陪那么一些人走过那么一段路,然后可能又会成了别人回忆中的一部分。
读完福贵的故事之后,很久没有再接着读下一个完整的故事。几个月来,所读所看不过是一些琐碎的片段。我行走在书里,在字里行间,看过了福贵的一生啊!我二十多岁的年纪,也曾经历过生离死别,这么多的不幸叠加在一起,这么多的悲伤因子交织,一时难以承受。
诚然,这个社会历史背景下福贵一家的生活并不容易。但所有的不容易都是以死亡来结束的。福贵儿子有庆抽血被抽干了死了、女儿凤霞生孩子大出血死了、妻子家珍得病死了、女婿工地出事死了、孙子吃豆噎死了……
我开始憎恨作者了,我和福贵面对了一个紧接一个的死亡。福贵是他们的亲人,福贵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离开。我看着福贵看着他们离开。死对死者来说是结束,对活着的人却是绝望的痛苦。我不能想象福贵坐在田埂上,看着老牛,讲着自己的故事的心情,也不敢想。
“有的人仅仅是活着就用尽全部力气了”这句话自此才真正理解了。
我也尝试着看其它类型的书,慢慢接触并喜欢上了意识流小说。不同于传统的小说故事,意识流小说并不注重故事的完整性,不遵循时间顺序,也不遵循逻辑顺序,想到哪儿写到哪儿,在脑海中闪现的如流星的想法都被作者用无序的手法记录下来。我很喜欢这种不一定完整的故事,我沉浸在作者营造的这种氛围中。这种故事只有悲欢,少有生死。我不需要在阅读中窥探别人漫长的一生,只求在还懵懂的年纪看看别人的经历别人的感受学到一些经验,可能有用,也可能用不着,看看别人的活法,看看他们如何活着。
最后,我也并不同意作者说的“活着就是忍受,忍受生命赋予我们的责任,去忍受现实给予我们的幸福,苦难,无聊和平庸”。我觉得活着是去接受,接受不完美的自己和不完美的世界。然后,这个世界的美才会呈现在我们面前。
写于2019年2月1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