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看到朋友发的一个动态,我希望我在乎的人也在乎我。心里咯噔一下。我在乎的人也在乎我。什么感觉呢?我只想到了表达两个字,和本身那句话无关。朋友之间的表达真的越来越远了吧,随着距离,时间,逐渐渐行渐远,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直言不讳不会的开玩笑说,嘿,没事儿吧。听到一句暖心问候然后回复着没事,哈哈哈的开始畅所欲言。
小时候大家喜欢传小纸条,不能说出口的话,不能当面说的话都会用这个方式表达。现在,我们有了更轻易可以近距离的方式,可是我们却没有了更比心的感动,极少再直言不讳的问,你怎么了?
面对浮躁又冰冷的屏幕,暖心的问候就像醉酒后的醒酒汤。
高中的时候收到过一些信,记得那时最艰难的高考生活突然收到朋友的来信真的很温暖,那时候看到感动的字迹和真情的表达眼眶是很容易湿润的。因为知道前方艰难,两颗心也容易走心互相取暖。这些信到现在还珍藏着,不过不敢再拿出去看了。
后来上了大学,也有朋友没有选择用通讯录发信息给我,而是很走心的写信寄来了远方,可是直到很久他们提起,我才知道我错过的两封来信,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信里到底提到了什么,我没问,朋友也没说。
一些人渐行渐远,不自觉中感情就暗如死灰,再想点燃那盏照亮距离的灯怎么也点不燃。一些人恍然间渐行渐远,但其实彼此依旧懂得,不过是话题少了,也不过,是其中之一的青春少了你参与这个过程的一部分,只是渐渐形成了一种不说的默契。
后来我没有去问朋友怎么了,可以说没有勇气去问朋友,你怎么了?有一种内心很疲累的感觉。突然想到读者对我说的一句话,只有真正关心自己才能真的关心他人,这让我意识到心里有爱才能去爱别人,想要温暖别人,首先自己要先学会取暖才能照亮他人。
人好像会在某个时期有个相反阶段,以前会做的事现在却不做了,现在干的事以前怎么也不愿意。就像曾经会很热情主动的对待一些人事,可现在不了,我在这方面的懒癌一发不可收拾,以前朋友交了新朋友,不经意冷落了自己也会吃醋。现在,觉得处的来就来,不行也不愿意牵强。朋友调侃说很庆幸在那个时候认识了我,我无奈笑了笑。
关于主动被动,大家必然都会说那一定是主动更好,我不清楚。只有对一些人事经历过,才会晓得这个选择是否是对的,没有一条路是必然的,也没有遇见一个人是必然的。不过主动必然会让你经历更多,也会遇见更多美好的人事,精彩或平淡,还是问问自己的心吧。
有人告诉我,不主动但只要你对朋友来说还有价值就好。价值!听到这词挺刺耳的。有人也和我说,你要多学学哪个谁?多长个心机。这话听的也不大舒服。可能天生就心眼小吧,真的没法多长个心眼去交朋友,人生如果是因为有用才去认识一个人,我想这样的生活你过的很累吧。这个世界,有趣的人这么多,用衡量价值的标准去对待,那一定会错过值得遇见的那个人,能让自己遇上那么几个简单处的开心的本就是很幸运的事。
记得一回大伙开玩笑,把在浴室里面的洗澡妹子反锁在里头,不愿意开门放妹子出来。妹子最后呼喊着我的名字,我不忍心想要去开门,但被拦住了,也让我一起开玩笑撒个谎。我说,还是不要了。
a君说,你不要这么耿直,骗骗她没事的,不就开个玩笑嘛。后来另一件事,b君说,你不要这么小心翼翼,和我完全说心里的真话。
这些耳边响起的话,就和动画里的小狗其实对猫咪没有恶意,但猫咪自以为小狗是它的敌人一样曲解对方。
不愿意在这时候开玩笑不过是担心被困在厕所的她禁不起这个玩笑,不想这时候直言不讳不过是怕火上浇油。
其实这些不过都只是在乎,在乎一起相处的人会不会受伤,在乎这些看似简单的表达会不会暗藏刀子。
一次坐在去往杭州的高铁,因为状态不太好一直都在睡意中,每几站迷迷糊糊的会醒来一次,旅客离开了一个又一个,一开始是个圆框眼镜喜欢戴着耳机看电影一身黑的青年,接着是位拎着手提包衣着色彩艳丽的齐肩卷发的老大姐,还有一个扎着两股马尾绣花裙子稚嫩的小姑娘。
一趟路程,形形色色的人,问候,陪伴,沉默的再见。
小时候以为人生就像陆续遇见的人,二十岁几到四五十岁,青春到岁月沉淀,最后再回到十来岁的童龄状态,循环反复。长大后才知道,十八岁之后就是十九岁,接着二十岁,二十一岁,不可能会循环,也不可能永远十八,我们只能接受现在的自己。
旅程那么长,身旁的过客陆续换了一个又一个,唯独自己是不变的。
屏幕亮着黄灯显示高铁目前时速是350km/h,搜索了一下大概是最快的速度,驶进黑洞,什么也看不清,只看见因为车速太快而呈现的一条条微弱的黑线快速划过,一个不大不小的框里像旧时代的老照片倒映着自己模糊的影子,和听见那大风与车身迅速擦肩传来呼呼呼的告别声。
下车了,人潮拥挤,碰碰撞撞,终究是会走散,就像走失的两封贴着邮票的信封。遇见这么多人,和这么多人再见,下一个中转站,又是一批熟悉的陌生人陪着我们走一路短暂的旅程。这时,我们都要做好准备迎接下一站的到来。
原本相遇就很难得,聚在一起的时光也不过匆匆,可以好好相处的时候别忘了珍惜,想表达的时候尽情表达,趁着情绪还在,一切还在,别等了激情懈怠了一切都变了才来感慨,那时候,什么都不愿意说了。那时候,什么都化成风躲进了肚子,藏在了看不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