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考试的结束铃声是我高考最舒畅最回味的记忆,从那时起,我的高中生涯画上了一个圆满的问号。
我不知道问题的内容,只有问号,迷茫的感觉吧。
那么来场旅行吧。西藏。
准备生活必需品不麻烦,准备药物很麻烦,选什么类型的抗高反药物,那时我就觉得我好像一个正在挑选口服避孕药的少妇。
坐火车去西安,在西安坐飞机去贡嘎机场。
晕机让我浑浑噩噩,不知所措。
我到西藏了!
沿途景色美如画,兴奋使我屏蔽了高反和晕机。身体下地狱,眼镜上天堂。
扎西德勒,拉萨。
我很快就到了那个预定的旅社,冰河时代青年旅社。前台小冰姐姐很漂亮,也很贴心,听口音她是四川人,这和地理原因有一点联系。唐古拉山和昆仑山这种世界级屋脊很难翻越。
第一晚是难熬的,我谁都服就是不服水土。总在有生之年体验一把高反加晕机,我睁着眼,透过窗外,那月亮好美丽。那一晚,我醒夜三次。
高高的太阳,九点钟,还算可以。
靠手机导航走到了八廓街,百度上说由于新城改造,八廓街变了味,以前是那种流动摊贩,现在是琳琅满目的手工艺商品街。
一眼望去,异域的撞击感,街上大多是藏族同胞,他们手里一般拿着转经筒,转一下相当于念一遍经文(古代藏民信佛教但不识经文,只能以这种方法祈祷。)转了一圈,奇奇特特的藏族特色工业品目不暇接,有佛珠,绿松石,法器,牛头面具……
藏民有一句话和我们汉族的“不到长城非好汉”非常像,“不到大昭寺,不算来过拉萨”。大昭寺起初叫惹萨,这个也是拉萨名字的来源,所以还有一句“先有大昭寺,再有拉萨城”。
那时,我有一刻难忘的宁静。
我不是佛教徒,不信佛,但是学佛。随行带了一本《西藏生死书》,我得承认一大部分我都不懂,重在参悟嘛。索甲仁波切宗师在书中第一章阐述了涅槃和轮回的概念,死为生始,生为死端。
轮回万世,不过为涅槃一时。
其实,我们大多数人都是这么醉生梦死的,我们都是依循既有的模式活着:年轻时候,我们都在接受教育;然后,找个工作,结婚生子;我们买个房子,在事业上力争上游,梦想有个乡间别墅或第二部车子。假日我们和朋友出游,然后,我们准备退休。有些人所面临的最大烦恼,居然是下次去哪里度假,或耶诞节要邀请哪些客人。我们的生活单调、琐碎、重复、浪费在芝麻绿豆的小事上,因为我们似乎不懂得还能怎样过日子。 ——《西藏生死书》
吐槽一句:布达拉宫票很难预定,我又不是起床很早的人,所以没去,遗憾。
宗角禄康公园也不能错过。绿木环荫,蓝天白云,我恰来的也是时候,碰到了藏族舞蹈表演。在内地就算看到一模一样的舞蹈,我也不会有如此的活跃感。民族舞是一种文化载体,最美的民族舞应该在所属的民族地域。
龙王潭里的棕头鸥,如果我会鸟语,我对他们说:请带给我一点天空的感觉。
逛完了,想打道回府,但不想就此结束。于是我在旅行指南上搜搜找找,看到了光明巷琼茶馆。
大光明茶馆可以说是很出名的,来往的藏民和旅客匆匆往往。你可以用几块钱买一个慢生活的下午,看着不相识的陌生人,听着闹市般的大谈阔轮。
西藏的慢生活是我非常向往的。
根据旅行指南,我又去了大冰的小屋。
驻唱歌手叫蟠子,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煞是像郑伊健,感觉是声音,非常有磁性。
蟠子唱了一首《二十岁的某一天》,原唱花粥也是我喜欢的民谣歌手之一,但男唱我觉得很有不一样的感觉。
蟠子说:你通过手机屏幕看我唱歌其实没有用你的双眼更加真实和动感,这对人也是一种尊重,在外面街上朝拜的信徒或许行为很奇怪引发了你的好奇心,但对他们拍照也是不那么尊重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