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向前走,今天忍不住回头望了望。想起大学,令人伤感,只过去了四个月,好多人的文字中没有了以前的灵气,我们变得克制,我曾感受过那么一刻好像完全存活在精神世界中,肉体成为了最无关紧要的载体,当时走在地下通道,我怕的眼泪都吓出来,那时我想此刻的我是人是鬼?现在呢,处处是充满低能热情的人,不谈意义,是完完全全生活的追随者,可以理解的是低能热情是lsd,能迅速致幻。
陀思妥耶夫斯基曾经诘问:“廉价的幸福好?还是崇高的痛苦好?哪个更好?”,处于极度痛苦的时候,我坚决认为廉价的幸福更好,但是时间在走,衰老的痕迹提醒着你受着上帝之手的操控,生而为人的程序还是需要一步步的完成。人类一代一代交替更迭,生活必将消亡,真正留下了的是什么呢?文化还有思想,在崇高的痛苦中完成自我重塑,在崇高的痛苦中学会正式直面自己的时候,我终于不讨厌自己了,所以现在我觉得两者都好。在拥有低能热情时像个孩子,廉价的幸福唾手可得,尽力在生活中保持更多的兴趣弥补在精神困惑中带来的无力感。在崇高痛苦里琢磨世界感受绝望,像一副描述不清的画,现在思考带来绝望变成了一种自我的最高美学形态,成为画中的勾勒笔。
脱离规则的异类并不可怕,人人都成为一个监控者来评头论足,这样才可怕。也有渴望,渴望实现后还是孑然一身,如此还是得在崇高痛苦中想清楚你是谁,自己和自己玩还是最释然,因为简单。一旦第二个人掺杂进来,欲望激起,兽性大发,人类本性除了混沌和矛盾之外,现实一点就是贪婪,欲望包裹起来吞噬本体,摸不着关于人性的一点点痕迹,对物质欲望简单点,再简单点,善的本性多一点,再多一点。就能完成脱离兽性的向前一步。可能才会在低能热情的世界活得很简单。精神世界的困惑是一团钢丝,对生活的恭维是虚与委蛇,如果可以我想在每个不想张口艰难吐出字的瞬间保持缄默。
低能热情既然是致幻剂,那总得清醒,在每个清醒沉默恍惚的瞬间尽力抓住些许快乐,两根钢丝制造出来的热气蒸腾而上,音乐伴随身子微微晃动。我甘愿处在外围是冷空气的圆心中感受迷离,让思想的细枝末节翻腾,一边想,一遍敲打。怎样能在低能热情带来的快乐和精神世界的舒适自在中平衡,那头微微翘起,我瞬间快乐身体通透,另一头翘起,感受本质,感受极致癫狂。两种世界我都喜欢,人的意义可能就是可以感受意义本身。低能热情那头的平衡木翘起,有点累了,有些麻木,来上两斤摇滚乐,终于可以睡一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