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断前行的人生长河中,记忆常常不由自主的按下回放键,沿着时间胶卷溯游而上,于一帧帧黑白寒暑间,带我游历每一个温存的瞬间。
2009年,我在长沙进行美术集训,那是在一个离中南大学不远处的旮旯里,画室在明面上是管控严格的,那时候和年纪相仿的同学们都纷纷觉得这里是囚牢,一周只有一两次出去看看的机会,我们管这叫放风。可难得脱离了父母的魔爪又怎么受得了这种束缚呢?
某天,我雀跃地跑去主教老师的办公室请假,声称姐姐要来接我出去。也就是那天,姐姐以“姐姐”的名义将我接出了画室,那时的她在我眼里似乎是有光环的,就像冬日里的冽冽暖阳,暖入心扉。那日的兴奋之情哪怕是如今回想起来也还如昨日一般真切。
姐姐带我去见了她当时的男友,紧接着请我去吃了火锅,席间一个劲的给我夹涮好的菜。为什么夹菜这样一个细微的动作会让我这么印象深刻呢?我想,应该是在那时仅有的印象中,除家人以外她是第一个对我如此这般的人吧。(当然,不管姐姐怎么认为,姐姐早已是我的家人!)以至于如今,凡是遇到主动为我夹菜的人儿,也毫无例外都会意外得到我的好感。
然,还远不止于此,吃完饭后姐姐带我去了橘子洲头。
你一定不会相信,在长沙已经呆了一段时间的我,那还是我第一次去这个旅游胜地。
橘子洲头除了毛泽东那句脍炙人口的"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的天问以外,它还时而会有烟花燃放的盛事。每每在烟花燃放前的很长一段时间,人们就会蜂拥而至,不断的聚集在湘江两岸找到一个最佳位置等待观看。当随着“噼里啪啦”的响声,烟花冲上天际,鎏光溢彩,旋即再如满天星般纷纷坠落,在夜幕中一点点褪去,此刻整个城市就如定格般沉浸在这曼妙的美景中。
当烟花彻底散尽,四周就会有不少小贩叫卖孔明灯,人们往往也喜欢如此,将自己的心愿写在孔明灯上,然后将它放上夜空,慢慢的风儿带走了灯,灯融入夜空变成了一盏盏星,每盏星都寄予了成千上万的暖暖爱意。毫无疑问此时的任何一个角落都是聒噪的同时也流露出了无与伦比的幸福感。
我已经不记得那晚有没有和姐姐一起看过烟花,也不记得那晚有没有和姐姐一起放过孔明灯,但我却始终记得我曾放过一个孔明灯,孔明灯上写着一句希望姐姐一生健康快乐的话。
有人说,有些感情已经融入岁月,不用启于唇齿。可我想,不管怎么样,人生不长,有些话我们还是需要说出来的。
我叫Dora,是姐姐捡来的妹妹。你是Dora姐姐,我是Dora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