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看村上大叔的第11本书,写的第二篇笔记,或者也可能不是笔记,而是整理的一些延伸的思考。
其实男女之间的那些事儿,说了几千年了,还是说不清楚。作为女性,其实很想知道,在男人看来,女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存在?
这本书由六篇短篇组成,从男人的视角谈了男人对待女人、对待爱情、对待性的一些问题。
《驾驶我的车》中的家福是中年丧妻的演员,而对于他和妻子的关系,他一直怀着一种纠结的心情,只是她已经死了,所以,即使他妒忌,他想要做些什么也无可奈何。同为演员的妻子同好些男人有过关系,那些男人都比她小,或许在他看来,女人是一种寻求刺激的生物。他也永远看不懂女人,就像妻子的最后一个情人高槻说的“盲点”——。“女人在想什么,我们一清二楚基本上怕是不大可能的。无论对方是怎样的女性。……假如说那时盲点,那么我们人生全都有大同小异的盲点。”事实上的确如此,女人的确可以说是男人的盲点。不仅仅是男女之间,或许人与人之间,都有“盲点”,因为“哪怕再是理应互相理解的对象、哪怕再是爱的对象,而要完完全全窥看别人的心,那也是做不到的。”
当然,男女之间的“盲点”不只是在于不理解。也有性的不可控。《昨天》一篇就是。木樽和栗谷惠理佳是青梅竹马的男女朋友,然而,他们之间从没有过性,牵手、亲吻、抚摸,却没有办法再进一步,再想要更多。这一对的关系,似曾相识,没错,就是《挪威的森林》中类似直子和木月之间。是不是在某种程度上,越是熟识的人,越是无法进一步交往?青梅竹马的爱恋,在村上那里时不成功的。
在《独立器官》中,作者在窥探男人对待爱情的同时,隐秘地批判了女人的自私和无情。渡会是一个有名有钱的医生,一生游戏花丛,而且为了避免麻烦,他专找有夫之妇交往。几十年来,同无数的女人发生过亲密关系,乍一看,实实在在的一个“渣男”。但是作者当然不是为了塑造这么一个人物供人唾弃的,说到底,渡会也只是选择了自己的生活方式罢了,尽管在某种程度上不适合社会的道德规范,但是一个巴掌怕不响,没有女人的倾心,女人的“堕落”,他又怎么会得逞?他步步计算,又怎会算到自己会陷入对一个女子深深的爱恋中呢?“有一种人缺乏内在的曲折和烦扰,却因而得以走过令人惊叹的富有技巧性的人生。”过惯了技巧性的人生,谁知道变故哪一天会突然降临,而这个变故,便是女子的突然消失,连带着对渡边的欺骗。“所谓我,究竟为何物?”他的疑问不知最后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了没?而自私的女子,携了他的钱财,和另一个情人私奔了,他只是她利用来摆脱家庭和婚姻的工具,在他患上“相思病”,日益消瘦,直至死去,也没有再出现过,甚至拒绝秘书的请求。其实想想,他也不过是平凡的男人,也不过是芸芸众生中一个孤独的渴望爱情的男人罢了。
“为了编织谎言,所有的女性都天生地装置着类似特别的独立器官的东西。”在这里,女人成了谎言的编织者,为了这一目的,女人都是面不改色,声不变音的。而“独立器官”象征的大约就是女性的这种特质吧。
女性的神经质也是一个“盲点”吧,暂且把《山鲁佐德》中的女子认为是如此。把“病态”当成“正常”,男人们自然就不会懂得女人时不时的任性。男人大多说自己不懂女人,说女人难以理解,不明白她们脑袋瓜里整天想些什么?感性是许多女人的特质,女人的直觉有时也是男人恐惧的东西之一。看完这篇,深深地同情男同胞们,男人也会对女人的神经质有一些理解。
山鲁佐德,其实是羽原给他的情人取的名,因为她就像那个讲述《一千零一夜》故事的女人一样,发生关系时会给他讲故事。其中主体的故事便是她高中时代对一个同学的迷恋,那种迷恋在如今看来已经达到了病态的程度。她是一个私闯喜欢的人的家的“盗贼”,她会盗走喜欢的人的物品,嗅着喜欢的人带汗味的T恤,看那个人看的色情图画册,还给那个人留下一些礼物(譬如三根头发)。她觉得侵入别人的家,让她获得了一种安静,那种安静就如是七鲤鳗时期的自己——“那种寂静当中,一个人一动不动地只是坐在地上,就自然变回了七鲤鳗时期的自己。”而当某一天她不再私闯别人家的时候,她所有的狂热的爱恋慢慢地冷却了,那种情感来去甚快甚是奇特,只跟随着她这一怪异的私闯行动。
后面两篇《木野》讲述的是一个遭妻子背叛的男人,负气离家,最后辞职、离婚。这个故事后面写到了他经营酒吧的时候,遇见的一个一夜情的女子,以及一个神秘的男人神田。似乎前后故事不甚连贯,也可以理解妻子的背叛是他逃遁原先的生活、躲在一个小巷里的原由,在背叛这件事中,他实实在在地受到了伤害,却像没有如何痛苦的样子。最后从猫的消失,到无端地出现了蛇,而蛇这个意象自古以来便有着两面性,如果从圣经出发,它便是不折不扣的邪恶的代表。从木野最后的一些行为来看,他的变化,尤其暗示了他的心理上,越来越倾向恶的一端,是否可以理解为是被妻子背叛的这件事的持续发酵?
《恋爱的萨姆拉》中格里高尔这个人物该是从卡夫卡的《变形记》而来,同样在某一天醒来的男人,发现自己身形怪异,行动艰难,还有出现的那一座怪异的房子。作者的细节描写,将一切坏境刻画的入木三分,细细读来有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加上莫名前来修锁的年轻女子的不可思议的语言,传达的一些信息,诸如满街的坦克和枪,还有本该她哥哥和父亲来工作的,却让她前来了。作者在隐含地告诉我们,这天下能自由的只有女子了,在武力的帮助下,已经被女子控制了。而男人,只能是格里高尔这般无用的存在。
“所谓失去女人,归根结底就是这么回事。女人为男人提供一段特殊的时间。这段特殊的时间让男人身处现实当中,同时又让现实失效。”
总的来说,看似女人只不过是男人一晌欢愉的对象,其实女人才是那个掌控男人情绪,男人世界的人类;但是如果反过来,也成立。怎样才能在期间寻求男女关系的平衡与和谐?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也是难题。
回到最开始的那个问题——在男人眼中,女人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存在?
我不是男人,我回答不了。你是的话,或许可以谈谈?
2018/02/04 于湛江 当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