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我应约去汪斌说好的一家咖啡馆见面。在约定时间的准点时分,汪斌出现在咖啡馆门口,我冲他招手,他露出一个让我很恶心的笑容,当他走到我坐着的卡座前,还没就坐,他就说:“看来你对这件案子很上心嘛,还会约我出来喝咖啡了解案情”。
“你是不是失忆了,不是你在电话里说案子有了新进展,叫我出来一起讨论的吗?”我很不屑他装傻充愣混咖啡的表情。
“好吧,看在你请喝咖啡的份上,就透露一些案情给你吧”,他自说自话完全没听进去。
看我没有作出任何反应,他收敛起那副乐呵呵的嘴脸,开始叙说这几天案情的新进展,这是我对付他的老招数。
“死者的家属在我们看过现场的第二天就回来了,他有一个妻子和儿子,据他妻子说最近的几个月死者的精神状态都不是很好,经常会狂躁不安发脾气,夜里睡觉也会做噩梦醒来,每次妻子问他做了什么梦,他都闭口不言,就是因为这个,死者在一个月前向他妻子表露想要去看心理医生的想法,暂时要她们离开家里一段时间,免得在家里受气,影响夫妻间的感情,托朋友帮忙确实认识了一个比较有名的心理医生,这是从他妻子那里拿到的心理医生的名片”。说完,汪斌从衬衫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过来。
我接过名片一看,上面清晰的打印字体写着“国家一级心理医生、催眠师---傅嘉俊”。
“另外,负责现场采集的兄弟从死者家里的一个铜鼎中发现一块没有完全燃烧完的块状物,证实了是我们进门闻到的香味来源,鉴定出来是一种致幻剂,通过燃烧产生能让人陷入强烈幻觉中的香味。”在我仔细端详名片的时候,汪斌又说出这样一番令我有些惊讶的话。
“看来可以确定是人为的,不是自杀了吧?”
“目前掌握的线索来看,只能排除是自杀,但也不能确定为他杀,我们在死者尸体上没有找到任何外伤,也没有找到毒杀的可能,并且通过查看监控室的来往记录,死者死去的那天晚上除了死者并没有人进入那所房子,门卫还有物业及老王的证词丝毫找不到可疑的地方,这样就只能将死者的死亡方式定性为过度惊吓中猝死,唯一可疑的一点就是那块香料”。
“那个心理医生呢?查过吗?”,等他说完,我急切地插入话中。
“嗯,你的感觉很敏锐,死者在死前一个月接触过最多的就是这个心理医生,所以,我打算找你一起去探探这个医生的底”。
“我还是有些疑问,致幻剂虽然可以产生幻觉但不会致人死亡,假如是那个心理医生给死者的香料,那也无法证明医生有问题吧”。
我继续提出疑问。
“我并没有说这个医生有问题,只是有些问题的答案需要他来解答”。汪斌说完挺了挺胸站起来,“那就明天吧,按名片那个地址,早上八点见”,丢下这句话就走了。
第二天八点,在协晟大厦的十一楼,我们两个见到了名片中的医生,眼前的医生,三十岁左右的年纪,白净的脸庞加上高瘦的骨架,一身休闲的职业装扮,戴着一副镜片很厚的眼镜,镜片后面透出有神的光芒。一看就是有为青年,我在心里暗自揣测。
“你们好,我是傅嘉俊,是朋友介绍过来的吗?”,医生向我们热情地打招呼。
“澳,不是的,我们是”,我的话还没有说完,站在旁边的汪斌首先向对方掏出了警察的身份证件。
“我是汪斌,他叫某某,是我的朋友”
“呵呵,很有趣的名字,看得出来你们感情很好,请进来坐吧”,医生面露微笑将我们请进了他的会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