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岳霖:一生痴念林徽因,一个有趣的民国奇人

他在1926年创办清华大学哲学系,被誉为“中国哲学界第一人”,哲学界泰斗级人物。

他不爱做官,他有一名言:与其做官,不如开剃头店,与其在部里拍马,不如在水果摊子上唱歌。


他特别喜欢资助学生和朋友,比如,他的学生乔冠华去德国留学,他一下就资助了几百块大洋。

他对林徽因一生“只求相邻、不求相守”。

他是徐志摩的好朋友:徐志摩与张幼仪结婚,他是证婚人、徐志摩与陆小曼结婚,他是伴郎、他与林徽因的认识也是徐志摩介绍的。

他是一个怪人。他也是一个好玩的人。

他在林徽因前有过女人,林徽因后差点有一段婚姻。

他就是民国奇人、一代牛人金岳霖。

01

1895年,金岳霖出生于湖南长沙,祖籍浙江。

金岳霖比徐志摩大两岁、比梁思成大六岁,比林徽因大九岁。

我实在找不到他小时候的资料,现在能知道的是个打小他是学霸,他很厉害,他的人生几乎开挂向前走的。

——1901年,6岁那年,进入胡子靖创办的长沙私立明德学堂读四书五经,接受传统教育。

——1907年,12岁那年,进入美国教会创办的雅礼大学预科。

——1911年,16岁那年,考入清华学堂(1912年改名清华学校)。

——1914年,19岁那年,清华学校高等科毕业。同年,官费留美,在宾夕法尼亚大学学习,后转入哥伦比亚大学。

——1920年,25岁那年,获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政治学博士学位;随后到英国学习,在伦敦大学经济学院听课。

——1925年,30岁那年,回国,并1926年在北京清华大学任教授。

除了开挂学习,金岳霖也在谈了一个女朋友,同居女友秦丽琳(Lilian Taylor)。

大约是1924年前后的事了。

1924年,赵元任和杨步伟一家从美国来到欧洲,他们巧遇候车的金岳霖。

老朋友见面,三人去了保定饭馆搓了一顿,

赵元任和杨步伟出手大方,他们也吃的挺开心。

饭后,金岳霖就对杨步伟说,看样子你们很阔,钱多不多?能不能借点?

无奈,杨步伟借30元给金岳霖。

借到30元钱的金岳霖,带着秦丽琳到意大利游玩去了。

杨步伟就猜测,他们早就好上了。


02

两个好上的人,把同居生活从国外搬到国内。

1925年年11月,秦丽琳跟随金岳霖来到中国。

她来中国的目的,是希望以同居的方式体验中国家庭内部的生活与爱情真谛。

搞哲学的人的脑袋与正常人不一样。

徐志摩去看望他们,留下了刚回国时他们的一些资料。

他这样描述刚到北京的金岳霖:

老金簇着一头乱发,板着一张五天不洗的丑脸,穿着比俄国叫化子更褴褛的洋装,蹩着一双脚。

他对秦丽琳的描述更狠:

丽琳小姐更好了,头发比他的矗得还高,脑子比他的更黑,穿着一件大得不可开交的古货杏黄花缎的老羊皮袍,那是老金的祖老太爷的,拖着一双破烂得像烂香蕉皮的皮鞋。

这是什么形象,我脑补不起来。

反正形象不太好。

除了徐志摩,那时还有很多名人对于他们的同居生活有一些记载。

比如,他的朋友们猜测这姑娘怀孕了,著名史学家何炳棣也在一本书上提到,同居生女而不婚。

只是在所有其他史料上,在当事人的言语中再也找不到这样的痕迹。

遂作罢。

03

只是,大家都觉得这个金岳霖比较好玩的。

这个女子被打扮的不忍看第二眼,就有人说岳霖不太养女人。

但是,金岳霖却喜欢也在养鸡,也是一个比较冷僻的爱好吧。

有记载的是两只鸡。

第一只鸡是在与美国姑娘同居的时候养的。

一只母鸡。

有一天,赵元任的夫人杨步伟接到金岳霖的一个紧急电话。说出大事了,让她赶紧过来。

杨步伟是医生,也知道金岳霖与美女同居,她很八卦的想:别不会是要她帮忙打胎吧?

金岳霖在电话里不肯明说,就说我不做犯法的事。

金岳霖想了一下,说:“大约不犯法吧。”

赵元任夫妇紧赶慢赶到了金岳霖与外国姑娘同居的场所。

杨步伟盯着秦丽琳的肚子,凭借医生的感觉,坚定这姑娘暂时还没有怀孕。

金岳霖迎上来说,你们总算来了。我养的鸡三天不下蛋了,你们来帮我看看它是不是病了。

你疯掉了,我们夫妇两人很忙的好不好,看鸡不能下蛋这事。

哭笑不得的杨步伟既然来了,也被劝说去看鸡了。

杨步伟把鸡抓来一看,原来是金岳霖经常给鸡灌鱼肝油,弄得它胖得像头猪。

金岳霖对鸡太好了,他把鸡养肥了,鸡下蛋有点小困难。

杨步伟伸手进去一掏,掏出了一个葫芦形的鸡蛋。

金岳霖服了,请他们去吃了顿烤鸭。

为 了一只鸡,贴了一顿鸭。

第二只鸡,是一只云南斗鸡。

汲取第一只鸡下蛋的经验和教训,他改了爱好偏向,养战斗鸡。

这个战斗鸡,也非常有个性,经常把脖子伸到桌子上和他一起吃。

但是,金岳霖也毫不介意。

这或是宠物鸡的骄傲吧。

那时金岳霖就开始遛鸡了,开创一代遛鸡风气。

清华大学教授金岳霖老师捧着大公鸡到处蹓跶,想想都醉了。

04

1931年,梁思成与林徽因结婚第三年,这一年,牵线搭桥的徐志摩也撒手人寰了。

有一天林徽因对梁思成说,自己很痛苦,她爱上了两个男人。

梁思成思考一夜,告诉林徽因,你是自由的,如果你选择老金,我祝福你们幸福。

一个老掉牙的故事,出自林洙的传记,梁思成的第二任妻子的留下的记忆,很多人怀疑。

但是,我丝毫不怀疑。

因为,我认为,林徽因能把徐志摩坠机的碎片放在床前,坦诚自己的想法,又能如何?

林徽因把丈夫的想法告诉了金岳霖。

金岳霖选择了退出,因为,他认为梁思成才是真的爱林徽因的。

从这个时候开始,三个人就好像一家人一样,梁思成夫妇与金岳霖保持非常良好的关系。

——金岳霖择林而居,一个单身汉就把自己家安在林徽因家附近,走动方便。

——除了早饭,午饭和晚饭基本都会去林徽因家去蹭饭。

——梁思成与林徽因吵架,金岳霖化身法官,裁判对错,他们都觉得这是一个自然而然的事。

——梁思成夫妇的孩子叫金岳霖为金爸爸,很多时候孩子上学接送工作就由金岳霖承担了。

——林徽因身体不好,患有严重的肺病,梁思成又忙,端茶送药的事金岳霖自觉承担起来。

05

我想他是希望一辈子作为一个局外人,陪伴和陪衬着。

1955年4月1日,林徽因去世,终年51岁,葬于八宝山革命公墓。

得知这个消息的金岳霖,在办公室说,林徽因走了,说完,嚎啕大哭。

在林徽因追悼会上,金岳霖送的挽联:上联是:“一身诗意千寻瀑”,下联是:“万古人间四月天”。

追悼会金岳霖的眼泪一直长流不已.....

林徽因早逝,梁思成也未能渡过“文革”的劫波。

金岳霖晚年与林徽因的儿子梁从诫、儿媳方晶、孙女梁帆生活在一起,直至去世。

梁从诫和方晶一直叫他“金爸”,梁帆叫他“金爷爷”。

06

在上个世纪50年代末,金岳霖在一次培训班上认识了著名记者浦熙修。

金岳霖是积极分子,同组浦熙修热情大方,两人两情相悦、谈婚论嫁。

这时彭德怀在庐山挨批,浦熙修是他的大姨子,受到株连。

这个突如其来的政治变故令金岳霖举棋不定,进退两难。

不久,浦熙修身患癌症,两人的婚事就彻底搁浅了。

这是他晚年的一个插曲。

07

林徽因去世后多年,有一天,金岳霖郑重其事地邀请故交好友到北京饭店吃西餐。

众人大惑不解,金岳霖不是这样喜欢请客的人。

一会他说:今天是林徽因的生日。

大家不禁唏嘘感慨。

1983年,记者采访他,给他出示了一张早已泛黄的林徽因照片。

他接过来,昏花的双眼忽而泛起了光亮,用干枯的手摩挲着那照片中的人。

喉头轻轻地抽动着,像要哭的样子,对来访者恳求似的说:“给我吧!”

1984年,金岳霖离开了人世,葬于八宝山公墓,林徽因也在那里。

08

金岳霖不是传说那么的痴念一人,他有自己的过去、他在晚年希望有个女人陪伴。

这才是真实的人。

一生深情深藏在心,做一回自己,这就可以了。

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曾经有这样一个人,很努力的,另辟蹊径的活着。

我想说的就这么多。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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