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管时间的神乔装成糟老头来到人间,行至一个依山傍水的小村落,便打算在这儿落个脚。这里的人们很不同,他们唯一用得上的电器就是电灯,汽车开不进这个村子,不出意外的话,这里的人一辈子也走不会走出大山。在这里,对人们来说,耕牛是最重要的物质生活资料。
时间老头想测试一下,在这里,善良是否也同古朴的习俗一起保存下来了。于是,老头去到了村落里最穷的人家,这户人家有三个孩子,男主人在一个暴雨的晚上把腿摔断了,整个家庭的生活来源全靠女主人帮镇上的人做零工,最大的孩子不过是个八岁的女孩儿,却也开始帮妈妈分担家务了,妈妈不在,做饭带弟弟妹妹的事都落在了她身上。
“笃笃”,门外响起敲门声。“谁呀?”这是这家女主人的声音。
“笃笃笃”老头默不作声只是敲门,连敲了三遍后,女孩儿被妈妈使唤来开门了。女孩儿没想到打开门看到的会是这样的一幅场景,衣衫破烂的老人半倚靠在门框上,嘴唇干裂,头发和长须纠结在一起,脸和衣服都是脏兮兮的,空气中还似有若无的弥漫着恶臭味,俨然一副路边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形象。
所有的小孩儿都被大人教训过,街上的流浪汉们都不是什么好人,显然,这位八岁大的小女孩儿也不例外,被深夜造访的流浪汉吓坏了的她赶紧关上了门,拉上门栓。“妈妈……”,小女孩儿飞似的跑回去,扯着衣袖告诉妈妈门外有个可怕的流浪汉的事情。
时间的痕迹在这个整日操劳的女人身上十分明显,“你不用管他了,去叫弟弟妹妹睡觉。”说着,她从缝纫机前抽出空隙,摸了摸女儿的头顶以示安抚。
后来,女人一个人在灯下裁剪衣服的时候,心里还是惦记着门外的流浪汉。终于她放下了手头的工作,鼓起勇气打开门,却发现门前空荡荡的。
时间之神离开了这户村里最穷的人家后,对自己的外貌做了些改变。这一次,他乔装成一个迷路的年轻游客。改头换面后,他去到了村子里最有话语权的村长家。
“打扰了,能否借口水喝?”敲了三下门后,时间之神在村长家的门外喊道,“有人吗?借口水喝——”
村长的儿子是个腰壮膀圆的中年男人,他把门打开,“干什么的?”
“大哥,我是来旅游的,不小心和同伴走散了,能不能给我口水喝,顺便借个电话,只要联系上……”
“行了,进来说吧。”男人用眼神扫视了装扮成迷路旅客的时间之神之后说。村长似乎是听见了门口的动静,走出来看看情况,黝黑的脸庞在黑夜里很不起眼。
“爸,这个人说他是迷路了,想借电话。”
“我都听到了,阿旺,你去给他倒杯水,”村长又转头对门口的年轻人说,“小兄弟,进来坐坐吧。”
时间之神进了屋里,看见屋内的摆设布置都比之前那家好了很多,墙脚靠着犁、耙、锄头等各种农具。
“给” ,阿旺把一个盛满水的搪瓷水缸搁到与时间之神隔了几步的木桌是,力度稍大,水洒了些许出来。
老村长瞥了瞥阿旺,额间堆叠的皱纹好像深了些,又把视线转向面前的另一个青年,笑了笑说,“小兄弟,你瞧,我们家阿旺平时粗鲁惯了,到了客人面前也扭转不过来。”
青年笑笑,说:“大伯,没事没事,我看阿旺大哥这样挺好的。”
“哈哈哈,”老村长咧嘴大笑,接着说道,“说到底,小兄弟,你打哪来啊?怎么到了我们这山沟沟里来了?”
“我来这边亲戚家玩,今天想在附近逛逛,一不留神走得有点远了,想回头也找不着路了。”青年语带懊恼。
“你亲戚家在哪你可还记得?”
“好像在一个叫五什么岭的地方……”
“那离这可不近啊,得有二三十里路哩。小兄弟,你不知道嘞,我们这村子穷,整个村子就没人有手机,电话也就只有两户人家装上了,好在,我们家刚好有,你……”老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