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缘分)
依然有海·RICKY
爱情是单纯的,是直接的。
有些人一辈子遇人无数,有的人一生只相守一个,仅是这一个就好。
我们不用感叹生活的变幻莫测;只需问自己,你是真心真意的爱对方么?
A毕业了,全新的人生
小新毕业了,离开了这座美丽的城市------桂林!
人潮的汹涌一直向着广州奔腾不止。小新随着人群走上驶往广州的大巴,这个陌生大都市,说不上吸引,但他并不在意这些,一切都可以去适应!
仅仅只是从背着一个背包开始,这就是小新开启的新人生。
走出车站的时候,愣是呆住:广州,人真多!
天快黑了,来不及吃晚饭,小新快速地找到一个小旅馆,刚进到房间里便一头扎到床上,心里那叫一个舒坦。醒来之时已经是十一点多鐘,肚子不停的抗议着,是真的饿坏了。好在旅馆旁边有个桂林米粉店,小新站在门口嘀咕着:敢情坐了十多个小时的车,还是跟今早对应上了,早上他也是吃过一碗桂林米粉就上车的。(只不过,广州的“桂林米粉”和桂林的“桂林米粉”还是有着本质区别的,和早上吃的根本不是一个味!所以,也感染不到乡愁。)
广州的午夜是如此喧嚣!好一座不夜城!
第二天醒来是星期六。临行广州时做的攻略很充分,小新背上背包,直奔人才市场。
那叫一个离谱------人山人海哟!这面试的过程,实在不忍描述,直接省略一万字跳过。
五天后,小新被一家广告公司招聘进去;他成为了一个时下最吃香行业中的广告设计,只是得加个后辍:实习生!
终于走出了充满欢歌笑语的大学校园;走进社会大学。小新心里充满着激动,并怀着对未来满满的憧景!
***
“小新,你满十八岁了?我们公司确定不是在招童工?”设计部总监老周看着一脸稚气的小新打趣着。
“我二十。”小新认真地答着,并从背包里掏出身份证愰了一圈。
“哈哈,假的吧?你顶多就一初中生!”老周继续逗着他。
小新急了,赶忙又从背包里掏出一本毕业证,再愰了一圈。急急辨解道:“大专。”
看着这一萌货,整个办公室的人都笑起来。
“逗你呢,就一活宝。”老周语不成声地笑着说。“好好工作。”
门口走进来一胖大姐,接着话茬:“老不正经,又在欺负新人呐!”来者是行政部总监媚姐。撇开体型,单看五官,是挺妩媚的。
老周一副欢乐开怀样,搭着腔:“我们部门添加新鲜血液,这几个新伙伴都不错,我这是乐的。得好好感谢你们行政部!”
“你们设计部若能好好配合我们做好考勤,单这一项,就已经是对我们最大的报答了!”
“这你也是知道的,幹设计这份活日子过得颠三倒四也是在所难免。不苦逼的设计不是好设计!媚姐,多多包容!”
老周能升到设计部总监的职务,也是苦逼的过来人,他内心里深深体会到这十几个手下的痛苦。加班加点,通宵都不在话下;设计方案在提案会被老板和客户猛批的事也是家常便饭。所以老周很包容着整个部门的这几个下手,特别是还有两个美女设计,大好的如花岁月却要倍受摧残。
小新开始上班第一星期,基本上都是在熟悉公司、以及本专业岗前培训。老周亲自带领着三个新到职的实习设计员,尤其是对小新有着过份的关切。
小新深感庆幸,一切都很顺利。有一个如此关爱自己的领导、还有一个同期入职的美女同事,说到这位美女同事,她对小新也有种前辈般的照顾。她叫安翎,比小新工作早两年,在上一家公司实习完毕后也转到了这家广告公司,而且竟然还是他的学姐。
所以,小新是在幸福阳光下盛开了职场之花的。
***
第一个周末,为了迎来新人所以公司全员都按时下班,全体同仁到隔壁的广州酒家聚餐庆祝。
这样的聚餐少不了大吃大喝。小新是滴酒不沾的,当被市场部同事揪着要灌酒的时候,他急得脸都红了,未酒先红、神情尴尬;老周看此情形,不由心生一阵怜悯、抢过递在小新面前那杯酒,像个长辈似的口气:“别欺负小朋友啊,我代喝了!”
“这怎么成,咋能这么挡酒呢!再说了,不来两杯怎么成个栋梁。”
市场部的同事都在瞎起哄着。
老周比小新还焦急,“怎么不成了,你们这几个老油条别瞎闹,别把人吓着了!”
说完便一口把杯里的酒喝光,还把杯子倒过来抖了几下。
小新愣是才发反应过来,对于老周心存着不胜感激,傻傻地盯着那个空酒杯。
这下把市场部几个老油条乐得乘机打趣:“不至于吧。再者说,也该不着老周你这个部门的头来代酒呀,以前也没见你为嫂子代过呢。”
“这也太基情了吧!”
冷不盯隔壁桌冒出这么一句蹩脚的玩笑话,瞬时空气凝固了。
这时,安翎极速站起来,端着酒杯向大家举起来,并说着:“做为小新的学姐,我来代可以吧!”说完一大口把杯里的酒喝得精光,一副女中豪杰的样子。
这下更让人愕然。小新心里又是一震憾!
老周貌似旗开得胜的姿态,豪气冲天地放话:“我们设计部能人倍出,互爱互助啊!可喜可贺!来,再庆祝!”说完对着市场部猛地又碰一杯。
这倒是他的真心话,看到部门里的同事如此同仇敌忾、团结一致这是极难能可贵的。这下子设计部有奔头了。最主要是,他能护住小新,从这个小清新来面试的时候,他就对这小家伙有种别样的关注。不仅因为他的小清新外貌,还有一种道不明的纯净气质。
这一餐过后又有下半场,到天河北堂会KTV再狂欢,两场下来已是十二点多钟。三十几号人马有一大半全都醉得跟烂泥似的。广告公司里职场的苦逼生活足见有多么压抑,大家都只能趁着这些机会释压。
老周醉得一直大喊大叫,安翎也是醉熏熏的;市场部和客服部的男男女女更是极不靠谱,醉得直骂客户、各种吼。
貌似只有小新一人是清醒的。
大伙儿走出堂会都各自散去。
小新左搀着安翎右扶着老周,他整个人都犯傻了。刚好有辆的士过来,只好先把安翎送回家;到了安翎居所楼下,碰巧遇到她的室友,这才松口气,交了人便再把老周送回去。
回到老周居所楼下,小新已是睏盹不已,但不得不把他扶进家门。
老周迷迷糊糊的,小新问着他:“周总监,您是几楼几号房?”
“十楼…噢,不对,是二十楼,还是不对,还是十楼,十楼一单元…”
他们到了十楼,小新费力地扶着老周,来到1001房,按门铃,他祈祷着老周的家人能快些搭把手,真快撑不住了。
“铃,铃,铃…”过了两分钟,门才被打开。一位穿着性感睡裙的美女看着他们,眼里充满着惊讶。
“嫂子,周总监喝得有点醉,我送他回来了…”
小新话音刚落,那性感的女人怒骂着:“你们什么人?!神经病!三更半夜的乱按门铃。”
骂完用力把门一甩,直接锁上。
小新愕然地看着门,再看着老周。
“不会吧!”他心里暗暗叫苦。
于是,只能再上二十楼;依然是讨一顿骂。
这三更半夜折腾得,小新想死的心都有了。只好再到大街上打辆车,把老周带回他住的旅馆。一路上,老周在说着一萝䒰糊话,小新没听清,但他感觉到老周是在发泄内心的苦闷。
回到旅馆已是半夜两点钟,小新一边眯着眼一边洗完澡;他实在没有精力再打理老周了,于是两个人躺到一张单人床上,就这么挤着睡。
老周一身酒气熏得小新醒了好几次,还吐了一次。小新不得不把老周的衣服脱掉并帮擦洗干净,看着他一身强壮的肌肉,小新青涩的低下头不敢直视。
起初是半梦半醒的浅睡,直到快天亮,老周伸着坚实的臂膀把他抱住,这才实实的睡着。
那种被拥抱入眠的感觉,让小新感到很激动又很安稳,这是二十年来第一次睡得如此安然。
一直到晌午,两人才醒来。老周和小新几乎同时慢悠悠地睁开双眼,彼此的眼神冷却了半分钟,老周有点傻眼,看着自己怀中搂着的小新,面对面贴得那么近,心里微微抖一下,却不露声色、很淡定地一动不动;小新不由绯红着脸,咬着下唇,极度尴尬地闭起眼睛。
“哈哈,小家伙,都两个爷们害什么臊。”
“对不起周总监!昨晚我送你回家了,不过你喝得很醉我不知道你住几号房,按了两次门铃都被人赶出来,所以就把你扶回我住的旅馆。”
老周心里暗笑,但又有些过意不去自己昨晚把他如此折腾,心里反而生起很强的愧意;再看着他纯净的脸庞,像刚摘下的红苹果,差点忍不住用手捏下去,结果改成轻轻抚摸他的头顶。
“傻冒,该道歉的是我!昨晚把你折腾得够呛吧?”
小新再睁开眼,依旧难为情地垂着眼帘,把老周的手拨开,扭过头直接坐起来。
老周再看自己光着上身,有点失态。心里揣道:看来昨晚是吐了,他竟然还帮自己清理。越发的产生一些逾越常态的情感元素。看着小新的侧脸,倾刻间觉得眼前这个大男孩俊朗帅气得非常可人。
小新帮他把白衬衫取过来,依然低着头递到他面前。
闻着白衬衫的香气,老周温和地说一声:“谢谢!”,“以后工作之余就叫我做哥吧,你可以把我当親哥。”
小新点点头,眼里透射出欣喜。
“你没有哥哥吧?”
“我是孤儿,十岁的时候才被收养,不过去年养父母他们也离婚了。”
老周心里渗进丝丝冰冷的气息。同情地看着这个清纯大男孩。
“没事,現在開始我就是你亲哥!以后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找我,工作、生活的事我都给你管了。”,“其实以前我也有个弟弟,他比你大八岁。小时候我带他到街上玩,给弄丢了,当时我还被父母打得差点断气。”
老周把小新的下巴抬起来,转过身,用手指着脊背,“你瞧,身上的几个伤疤就是那时留下的。”
小新看着他坚硬挺拔的背,那几个旧伤疤很明显,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你心里肯定特难受吧,是不是经常想念他?”
“头几年天天想,心里闷得慌。后来就慢慢地不再去想这件事。”,“你来面试那会,见到你的瞬间,我心里突然想到他。我弟弟和你一样,很纯稚、萌萌的,很讨人欢喜、讨人疼的模样。”
敢情被招聘进来还有这一层关系在。小新虽感无语,却是由衷地感谢人生中这位大贵人。
“哥,谢谢您咯!”
“跟哥客气个什么劲,好好积累工作经验,把人生的资本巩固了最重要。刚出到社会,对生活、事业要用心面对,要承担的东西可多着呢。”
“嗯。”
“饿了吧,先去洗漱,一会哥带你去吃PIZZA。”
“那是小孩子吃的玩意儿。”
“你才多大,乳臭未干呢。”
“其实是我不喜欢吃。”
“哈哈,早说嘛,喜欢吃什么?这餐你随便点菜,绝对把你喂得饱饱的。”
“桂林米粉。”
“……”老周差点没把昨晚吃的所有东西都笑喷出来。
“二货。哥带你去吃海鲜吧。”
***
在东悦海鲜酒家,靠着窗边座位上,坐着两个分别不同质感的男人和大男孩;老周是挺拔的帅气熟男、小新是清新的小鲜肉。
小新看着菜牌,这一餐下来得是他一个月的工资,一脸茫然地看着老周;老周就喜欢看他这呆萌的表情。
“你对海鲜不会过敏吧?”
这时才想起来这事,他只是不想寒碜到小新,所以才让他劲吃一餐;不管是因为对他这种特别的情愫或是表示昨晚的感激。
“不会。”
没多久服务员端来了一盘龙虾,老周一边剥着壳,一边问:“你还没找好住房?”
“打算这两天就找。”
“明天吧,明早我陪你找找。别住得太远了,上下班太辛苦,广州人太多,挤车可不是闹着玩的,打仗似的。”
“谢谢哥!”小新若有所思,看着老周还是问出口了:“周末你不用陪嫂子?”
老周突然愣住,面露一丝不快之色,很快掩饰住这份不痛快。
“没事,跟她说声就行。”
“哦。”
“来,吃吧,味道一流的。”
小新默默地吃着老周剥好的虾,看着老周,似乎感到他有凝重的心事,只是不好去问。尝过一口只是冒出一句由衷的赞叹:“好吃!”
“喜欢就好!”这句话,老周在说出口的同时,他亦明白到自己指的不仅是虾。
***
第二天一早,老周便到旅馆接小新。
在冼村只转半圈,两个人都迷路了,广州的这种城中村真要命,巷里见不到阳光,民房密密麻麻,走道似榕树枝干般弯延曲折、到处是交叉口,关键还极狭窄,感觉住得也不安全。老周自是不放心他住在这样的环境当中。
两人都无奈地相视一笑,半个小时后终于绕到了黄埔大道西。看来得到偏远一点的地方找个小区才行。
老周直接再把小新载到中山大道西,离天河公园附近有很多住宅小区,相对来说居住环境也不杂乱。
在枫叶园找到了一间二十多平的小公寓,虽然房间不大但厨卫齐全,还带着一个向南的阳台,走出阳台,因为二十楼的中高楼层,便可以一览清静的天河公园。
“就它吧!挺好的。”
老周刚想对租房经纪人谈签合同之事,小新一脸无辜地把他拉到一边,小声地说:“这房租有点超出我的预算。”
的确,如果租了这房子,小新的工资都不够每个月的饭钱了。
“说你傻吧,你还真是。哥能帮你做主自然会有安排。”
小新愣愣地看着他,一脸的疑惑和拒绝。他不是个喜欢讨别人便宜的人,从小到大都很独立,就算是对养父母他都一直保留着一段距离感,何况这个人只不过是他的上司、虽然叫了声哥,但这不是真的亲哥。
“谢谢哥了!但这样不好。”
“没什么不好的,呆着就行,别的不用管了,安安心心地住着就好!”
小新挡在了他前面,还在犹豫着,“我们再回冼村吧,我在那随便租一间就行。离公司也近,上下班都不用挤车。”
老周能体会到他的心情,但他坚决不会同意小新住到令他不放心的地方。
“别倔了,全当哥把钱借给你的。等过了实习期你工资就得往上涨,这段时间好好学习、工作,争取早些转正才是正事。”
租房经纪人在旁边看这情形,也有些急了,得快点把合同签到,让别家租掉的话那自己一个子都捞不着。
“两位有没有商量好?价格方面我还可以给你们稍微降一些。”
老周和小新本来还在纠着,这么着两人同时相视一笑。
“行。把合同拿过来吧。”老周代为操办好一切。
小新再次地感动,这岂止是大贵人,简直就一血亲似的。心里想着,以后要把这笔账给记好了,中学时语文老师罗列的成语一串串的在他脑里滚动播放:饮水思源、感恩戴德、知恩图报、恩深义重……
老周看到他这副深情款款的模样,突然有一种想一把抱在怀里的冲动。只是,这样的场合、这样的关系下实为不妥。
住房的问题解决了,接下来便是置办一些简单的家当。
两人来到好又多超市,小新此刻真的就像个没长大的小孩,箭似的跑过去拉来一辆购物车,那种雀跃让老周顺间穿越回二十几年前,他那可爱的弟弟当年不正如此这般么。心里悲喜交加着,刚毅的眼眶湿润了。
“哥,快点啊。”
这时,老周才回过神。
小新看到老周湿润的双眼,他知道,自己把他拉回那段伤感的记忆之中了。
老周拍拍他的头,立马恢复了一个温和的笑脸,“走。”
一把将小新抱起来放到购物车里坐着。小新虽然不是高大款,却也有一米七三的个子,老周这一举动把他惊呆了,却又有种道不明的狂欢,心里五味翻滚,自小至今他几曾何时这么奔放过,一直以来他都是个斯文的乖乖仔。
立马商场的保安跑过来制止。小新不停地道歉,老周还在一个劲地狂笑。看来行政总监媚姐叫他“老不正经”是有根据的。
置办好家当,两人都累了。趴到床上,两人又如那天般对视着,小新总觉得老周的眼神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另类的东西,起码他以前没领略过。所以,他有点不适应,或者说别扭。于是他坐起来,找了个话题:“哥,喝水不?我给你拿。”
“不渴,来躺下,你也够累的,陪哥聊聊天。”说完一个强劲有力的手把小新拉倒在床上。
两个人平躺着。
“问你个事儿?”
“嗯。”小新静静地看着他。
“在学校有交过女朋么?”
“没。”
“那么个小帅哥没谈过恋爱?!”
“真没有。”小新急红了脸。
“能告诉哥为什么吗?”
“没人看上呗。”
“你小子还会耍贪?!说实话。”
“试过,只在一起两天。她说无法和我谈童性恋。”
“同性恋?!童性恋?!哪个同(童)?”老周声音分贝“咻”地提高。
小新惊讶地看着他,意识到这是个双关词,急忙辨解:“儿童的童。”
老周心里不禁感叹着:她倒是一语中的啊。
“哈哈。原来纯真也是一大祸事哦。”
小新是哭笑不得,耷拉着脸。那模样像极了被调戏的小媳妇。
“Sorry!逗你呢,傻冒。”
突然老周的手机响起来,他起身接了:“嗯,在外面还有点事,一会就回去。”
“嫂子催你回去吃饭了吧?”
外面的天空一片落霞。
“嗯。”老周声调变得低沉起来。
小新总觉得老周似乎对他自己的老婆太冷淡了,起码每次提及的时候总感受不到他有半丝爱意、却总是一副愁眉不展。
“哥,快回去吧,你出来一天了,别让嫂子等久了。”
老周欲言又止。看着小新,叹一口气,醒醒神对他说:“好。你一会到下面自己找吃的,哥不陪你了。”
刚走到门口接着叮咛:“不要吃桂林米粉,那东西没啥营养。”
“嗯。我等下买菜回来自己做。”
“好,下次煮给我吃,看看会是什么味。”
“比外面快餐好吃。”
“这么说我有口福了。”
“随时欢迎!”
“小嘴真甜!”
送完老周到电梯口,小新便回来收拾物件,匆匆忙忙跑去买菜。
饭后,小新在阳台吹着南风,广州的秋老虎不是盖的,屋里那叫一个闷热。看着天河公园,景致不错,虽然和桂林是不一样的风光,但这里的大都市气息别有一番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