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一直以为日子就要踏踏实实地过下去就可以了,毕竟平平淡淡才是真。
每日穿梭于柴米油盐之中的我们,多多少少有点点变得麻木。
有一个朋友,她上了中学就辍学回家了,早早地嫁人生子了。在我印象里,她一直是很注重形象的那一类人。我们把自己裹在厚厚的校服里的时候,她已经学会去镇上的服装店里买好看合身的衣服,每一天都把自己打扮得漂亮又得体。那时的她,凭借这个优势,审美能力甩我们几条街,身边也有好多男生对她心生爱慕。
大学之后,回家,再次在街上碰到她的时候,她带着两个宝宝在购买生活用品。此时的她已是另一副模样。有点蓬乱的头发随意地用发圈绑起来,衣服有点皱,衣角那里还有一点油渍。她说都习惯了,每天带着孩子,没有时间收拾自己。
那一刻有点心疼她,这么好的年纪,就找不到当初那个美丽的自己了。
女人的外表就是一种生产力,无论哪个年纪,都要好好打扮自己。
02
其实,何止是生产力,还有抵挡世间寒冷的能力。生活的千疮百孔随时会扑面而来,在那些仪式感面前,它粗粝的脚步也会放轻一些。
邻居李阿姨,寡居多年,负能量爆棚,每天都垂头丧气,她总是埋怨命运对她不公平,让她早早失去了老伴。
她和我做了十年邻居,从未听她说起自己好好做过一顿饭,也不曾认真打扮过自己。
只有一次,她竟然回忆起当初丈夫第一次去她家的情形,眼里闪着光,向来语言凌厉的她,那一刻变得特别温柔,她说,丈夫那天去她们家,好多人都来看,惊呼好帅。
我想,她那天一定是盛装等待心上人的到来,心里缱绻而甜蜜。在她生命中,闪光的日子不多,或许就只有那么有仪式感的几个。
03
生活太多烦恼和枯燥,幸好,还有美衣,还有美食。
还在老家生活的时候,妈妈每一个月都会带我们几个姐妹一起去逛街。我们那里去逛街,称赶圩。
每个月到了那个日子,妈妈总会早早地叫我们起床,洗漱好了之后,还会挑好衣服,细心地给我们穿上,还帮我们扎很好看的辫子,忙活了很久,直到把我们打扮得很满意之后,她才收拾自己,穿戴整齐。然后拿好包包,拉着我们去约上邻居家的嫂子和我们一起去赶圩。
所以每一次和妈妈去赶圩,虽然没有买到多少东西,但是每次逛的都很开心。
而那时的妈妈,生活中总是显出一脸幸福的模样,说话也很温柔。现在我们几个姐妹想起那段岁月,还是很温暖。
04
早年读《红楼梦》,读到刘姥姥在大观园吃茄子那段:凤姐奉贾母之命,夹了些茄鲞给刘姥姥吃,刘姥姥吃了说:“别哄我,茄子跑出这味儿来,我们也不用种粮食,只种茄子了。”
凤姐对刘姥姥说:“用才摘下来的茄子把皮去了,只要净肉,切成碎丁子,用鸡油炸了,再用鸡脯子肉并香菌、新笋、蘑菇、五香腐干、各色干果子,俱切成丁子,用鸡汤煨干,将香油一收,外加糟油一拌,盛在瓷罐子里封严,要吃时拿出来,用炒的鸡瓜一拌就是。”
当时我觉得是贾府在炫富,人家吃的不是茄子,是晒银子。父亲说那是生活的仪式感,那时年纪太小,不懂什么是仪式感。
而等我有了一些年纪,经历了一些世事,才慢慢懂得了那是对生活的敬意。
心中有了仪式感,普通烟火的时光也会生出不一样的味道。
05
父亲的饭桌上,总是或荤或素,或凉或热,从没少于两个菜。煮粥也讲究,里面总会放些红枣红豆莲子百合之类的东西。
虽然生活并不富足,但是他依然坚守自己的一些乐趣。该讲究的,还是要讲究。
他老人家的生活态度也影响了我,哪怕一个人吃饭,也要熬一小锅粥,配上两样小菜,有时还倒上一杯红酒,吃的过程,就是一种享受。这样的生活也变得明媚阳光了许多。
《小王子》里的狐狸对小王子说:“你最好在每天相同的时间来,比如你在下午四点钟来,那么从三点钟起,我就开始感到幸福。时间越临近,我就感到越幸福。到了四点钟我就会坐立不安,如果你随便什么时候来,我就不知道在什么时间准备我的心情,仪式能让我觉得某一天某一刻与众不同。”
是啊,日子千篇一律的重复,太多无趣,如果我们再随便过一天算一天,那么,多年以后回忆起来,也只是一片灰蒙蒙。
但是,如果多了仪式感,会让日子活色生香起来。比如,静静地等待与TA约好的电话,盛装参加某个PARTY,好好打扮再去逛街,期待某个节日的来临,每次回忆起来,都犹如鲜花重新在心上绽放了一遍。
而每一个充满仪式感的日子,都是一种致心于美的过程,让人沉醉和着迷,经久犹有余香。
带着美好的态度,积极面对每一天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