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的眼泪

上次听由纪子的歌,还是《风居住的街道》,记得那首歌有个非常美丽的同人故事,爱情之花是绚烂夺目的,然而在风居住的街道中里的这对恋人,还未正式开始就要结束,让听众扼腕叹息,在岁月的流逝中,年华老去。然而那炽热的爱情,却还依旧静静等待那人的归来,曲中的恋人在余生中却再没有得到对方的回音。

本以为这首《草原的眼泪》会是类似的风格,尽管旋律依旧是钢琴与二胡,依旧悲伤的令人不想再听第二遍,但也和所有讲述草原的歌曲一样,它有着独特的大气与辽阔,那种想要表达的思念与哀愁,对比一条窄窄的风居住过的街道,来到了辽阔而看不到边际的草原,仿佛瞬间被扩大了无数倍。


仿佛还是昨天,牧人骑着强健有力的骏马,奔驰着驱赶雪白温顺的绵羊,突如其来的冲突,让无忧无虑的放牧生活因部落间的杀伐而变得支离破碎,大酋长的命令让他远离了他的妻子,儿女,随后披上战甲,出征前喝上奶酒,用靛蓝的涂料抹上脸,以示必死的决心。

严寒让这场争夺地盘的杀伐之争变得悲壮起来,他从十六岁起就被萨满教导对敌人无情,对将死的弟兄也要无情,北境的寒冬不会怜悯任何弱小的生命,可他却怜悯了,对中了数箭,刀伤深入骨髓,即将死去的兄弟,对大酋长的溃败,对草原上流过的血,终于有一天他丢下了长刀,丢下了铠甲,丢下了护盾,流下了怜悯的眼泪,开始了自我放逐。

他的结局无疑是回归最初的宁静,但在此之前的遭遇,却和《风居住的街道》中的恋人相仿,在年华逝去的岁月里,静静的等待着那人的回音,当真相揭露时,总是残酷的,然而残酷里总会带着点璀璨的星光,似乎是在嘲笑你的无知,对于自己宿命的无知,因为冥冥中神早已谱写好生命的五线谱,这样就能解释为何发生的一切如宿命般必然。

大佛寺今天迎来一位风尘仆仆的客人,他从遥远的北方来,带着血海般的孽缘。

慧尘已嗅出那憔悴落魄的模样背后的寒意,他先是让人为客人倒上一杯茶,温温身子,随后便问:“施主浑身寒气,有如北地的凛冬,可是何故”

客人不假思索:“吾从北地来,身负血海深仇,却无报复之心,仅有空虚与迷惘。”

慧尘反问:“可是草原之子?”

“可曾想明,仇要为谁报,为谁而空虚迷惘,眼泪为谁而流?”

“不曾,仅是知晓一切乃宿命的必然,心如死灰,如游魂荡于天地间。”

慧尘咳嗽,缓缓说道:“回去草原吧,爬地菊已开,酒已酿成,和平的歌谣已传去草原。”

他点点头,似乎是得到了神谕般,听见了那歌声,那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歌声,来自他的妻子阿茹娜:

“丰美的水草,滋养牛羊的大地之母。”

“请聆听我们的歌声,驱赶严寒与狂风。”

“让我们以奶酒回应地母的慈柔”

“喝吧,唱吧,跳吧,直到长夜黯灭。”

灵机一动写下的故事,不知道符不符合这首歌的旋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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