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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在微博上刷到了李敖去世的消息。
恍惚间,我看到脑中那个嬉笑怒骂,肆意妄为的男人,越行越远……
去年他就被诊断出脑癌,6月甚至写了一封公开亲笔信,说是希望“跟家人、友人、仇人好好告别”。
这个男人似乎从未把死亡放在眼里,甚至颇为沾沾自喜地说:
“我在这儿的学问最大的,告诉各位,什么原因?我没有什么杂务,一天到晚关着门自己进修,所以念书念得比他们全都多。用我这种成熟的智慧,请大家注意,你们老笑。
我告诉你,陆游一首诗:老子舞时不须拍,梅花乱插乌巾香。樽前作剧莫相笑,我死诸君思此狂(又作:我死诸君思此生)。我死了以后你们想我想得发疯。”
好一句“我死诸君思此狂”!
你看,就是这样洒脱如风的男人,这样让众人又爱又恨的老男人。在3月18日这天,把他的英雄时代拉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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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敖这一生狂妄放纵,做人做事都是随心而发,不拘泥于世俗。
他毫不避讳地直言过:平生最喜欢十七岁的女生,找女友的标准是“瘦高白秀幼”,说完哈哈大笑。
当时十七岁的女友看懂了他,反夸赞:柔情、才华横溢、风流让人迷恋。
记得当年李敖曾说:自己一生,一抱不平,二抱女人。
这种放荡不羁的话语,搁他人身上或许让人感觉到下作,可说这话的人是他,一个无愧于言行的男人,反倒显得真诚得可爱了。
细数他长达83年的人生里,有好几个女人在生命中都非常重要。
他虽然多情,却不滥情,每一个从他生命中经过的女人,他都深爱过。
1.初始情动
1948年,年仅13岁的李敖,就初尝恋爱的滋味了。
同班女生张敏英让他的小鹿心乱跳,虽说这段朦胧恋情并无实质结果,但却成了李敖在那段岁月里最美好的回忆。
2.因情偏执
李敖回忆往昔时说过:“历史系四年中,跟我关系最深的女朋友是‘罗’。”
这个“罗”叫罗君若,是李敖在读高中时就开始爱上的女生。
可以这么说,他和罗君若是公认的台大情侣的最佳组合,郎才女貌也不过如此。
但情到浓时,却惨遭变故,就像所有狗血八点档的爱情电视剧。
这段恋情因为李敖的家境贫穷而受到强烈阻拦,拗不过家庭意向的君若,选择了离开与放弃。
年轻时的李敖受不住情伤,一天晚上吃了一瓶安眠药,被同房的舍友发现,强拉他去台大医院洗肠,才救回一条命。
3.为爱同居
1961年,在大学期间,李敖结识了校花王尚勤。
这是他“最喜爱的女性类型”,两人迅速坠入爱河,选择同居,最终有了孩子李文。
故事的结尾,总是转而向悲。王尚勤当时为了深造,毅然赴美留学。
远距离的爱恋,稀释了爱情,结局是分手告终。
4.灵动的爱恋
当王尚勤逐渐淡出李敖生活的时候,有一颗流星划过,璀璨这片灰暗之境的,就是吴海蒂。
李敖曾这么评价该女子:“人们或以为胡茵梦是李敖的女人中最漂亮的,非也,‘H’(吴海蒂)才是最漂亮的。”
李敖与海蒂交往得舒心热烈,分手得也很温馨体面。
李敖甚至把写给海蒂的一摞情书,收藏了一封,并收入他的书里,作为他那段爱过的证明。
5.红颜知己
上世纪六十年代,李敖失去了赖以生存的职业,手上的笔再也不能随心挥动。
人生陷入困顿,此时给予他精神慰藉的,正是红颜知己小蕾。
李敖在回忆录中写道:“我认识小蕾在1967年9月26日,那时她19岁,正从高雄女中毕业。看到她,我立刻喜欢上她。”
可惜再强的爱恋,也撑不过时间的煎熬,小蕾虽一心想等锒铛入狱的李敖,可无奈终究是熬不出头。
当5年期满,李敖出狱找小蕾时,小蕾早已为人妻母了。
6.初次婚姻
这是李敖与影星胡因梦的三个月短命婚姻。
胡因梦与李敖第一次见面是在1979年9月15日,在这之前“李敖”是中国文人中,最令她崇拜的偶像。
胡因梦母亲也“举双手双脚赞成”这段爱情,因为她认为台湾唯一配得上女儿的男人只有李敖。
只是世间万事不就是隔着阴差阳错,李敖倔强的性格最终还是使这段爱情走到了尽头。
我想没有一个人不想爱与被爱,即使坚硬如李敖。可如若表达爱的方式太过扭曲荒唐,掺杂了太多的忧心与自保,那结局也是意料之中。
就像胡因梦说的:“两个人生活同在一个屋檐下,是没有什么真正的美人的”。
7.倦鸟归巢
如果说是因为李敖的多情,才会有这些“匆匆过客”,那就是这些过客,成就了现在的李夫人。
李敖现在的夫人叫王小屯,相识于1983年,与比他小30岁。
学生时期王小屯的一个背影,让李敖魂牵梦绕,发誓一定把她追到手。
虽说李敖为了保护家人,不让妻儿在媒体前曝光,鲜少提及家人,但谈起家庭时,满面的柔光:
“我太太比我小30岁,儿子比我小58岁,女儿比我小60岁,我有一个很奇怪的家庭,一回家就跟3个小孩子在一起。我像是他们祖父级的人,所以对他们充满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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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曾问过李敖,他何时承认自己老去?
他答:大脑胜过小脑时,见到女人掉头就走时。
“年轻时,跟女人的关系最吸引我,50岁以前看到美女立即下手,60岁犹豫不决天人交战,到70岁看到美女掉头就走。
后来80多了,所以我就算了,这种定力啊,安静啊,孤绝作战的毅力啊,跟自己的老去绝对有关系。”
李敖就是这么一个老男人,敢说敢做,绝不做作。
或许某些言行举止,在众人眼里是离经叛道,可他依旧活出自我,不惧人言。
记得有一期李敖做客康熙来了,对坐在自己膝盖上的小S,开玩笑说:“如果你红杏出墙,那我就在墙外等你。”
「老流氓」的形象风趣又可爱,这些话从他嘴里跳脱而出,不是不正经的调戏,而是本性使然,俏皮乖张。
有人说世上最悲切的,不过美人白头,英雄迟暮。
但对于活出自我的李敖来说,人生也不过是一场沉浮的梦,梦醒便也就离开了,又何来悲切之说。
我想李敖走时,依然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狂妄,继而含笑离世的吧。
毕竟他的一生,是如此精彩绝伦,真正做到了不白活:喜欢你喜欢的,打败你不喜欢的,活过你讨厌的。
老男人李敖,愿你在另一个世界,继续你肆意潇洒的快活人生。